第19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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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每天在医院里,还不是按时吃药、打针,测量一次血压,这些我在家里也能做呀!
家里多宽敞,也没有那么多干扰,我恢复性行走方便多了。
我也考虑到,乌桑已经专门请一星期假陪伴我,他可能再请不到假了。
在家里训练,身体的恢复果然快多了。
那天,乌桑在家陪我到晚上七点多才回学校去,我在手机上浏览新闻,在“南湾政事”上看到,“10.29记者唐诗坠河死亡事件”经过南湾交通管理部门多日详尽调查,确定为交通意外事故,当事卡车司机被决定刑事拘留……
我没有感到多大的意外,甚至心里泛起了一丝“果然如此”的冷笑。
我是唐葵老师带大的孩子,她从小就教我应该如何观察社会百态,如何阅读新闻背后的新闻。
我在养病的这些天也没有闲着,越来越多地感悟到,a集团在南湾真是一种庞大而又怪异的存在。
只不过,我想到了两次前来看望我的林微音,心里又变得沉甸甸……
这时乌桑打来电话,跟我说,小鸳,我看到那个……那个……小鸳的哥哥了!
是那个“波洛”,那个将杜鹃控制起来的小胡子?我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他在哪里?”
乌桑说就在这儿呐!我看到了,就在我们旁边的狗场里!
我说你等着,我这就来了!
我骑上铃木,飞驰出门。
路上碰见了乌桑,驾着大三轮,说是来接我。
我哭笑不得,说你个笨憨憨、死憨憨!谁要你出来接了?你要给我看好二撇胡啊!
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路虎,我记得好像是狗头军师车同轨的车,他怎么把车停在这前后不着的地儿?
先开车进了菇场,乌桑指着狗场那边的办公室说,那个……二撇胡进办公室了,另外还有一个人。
我说另一个是不是个高个子,人又长得黑?
乌桑说是!他们一个小个子,一个高个子。
那人可能就是车同轨了,他怎么会到这地方来了,还跟“波洛”混在了一起这事儿好生奇怪。
我想杜鹃是不是被他们转移到这儿来了?
一定不能正儿八经进入狗场,只能偷偷地接近。
这时候天色完全黑下来了,正好方便我们行动。
我跟乌桑说,我们悄悄潜入狗场,狗场的狗全部吠叫起来了怎么办?
乌桑说不会的!狗场的成年犬基本上被喂了安眠药,晚上只会酣睡不醒,只有幼犬和怀了仔的母犬才不会喂药。
这就可以干了,反正狗场总共也没有多少条狗,怕个什么!
狗场的好几间房屋都亮着灯,还是得十分小心行事。
菇场和狗场之间是用铁丝网分隔开的,乌桑故伎重施,用块石头砸断箍在水泥柱子的铁线,抓住铁丝网的下端用力扯起来,让我从底下的豁口钻过去。
乌桑也从豁口钻进来的时候,有两条狗“汪汪”叫了几声。
可是没有人当它一回事。
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开着大功率空调,空调机嗡嗡作响,整个房间封闭得严严实实,我们在墙根下就别想看到听到什么了。
空调的室外机就安装在一扇窗户的下方。
我和乌桑小心地站到了室外机上面,室内的窗帘只留了一道缝儿,透过这道缝儿没有见到什么人,只知道这间办公室真是不小,地面铺的红地毯,装饰得真是不错。
听到了茶杯磕碰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喝茶聊天,明显是两个男人的声音,讲的是国语,但聊的什么就听不清楚了。
我踮起脚,将耳朵贴到窗玻璃上,里面的声音变清晰些了。
听到了一句“我们公主做事一向是有计划的”,我想“公主”是什么意思啊?现代社会哪来的什么“公主”?但我又相信自己并没有听错。
另一个声音说:“‘三剑客’已去其一矣!公主的计划……哈哈哈!”
我听得分明,那就是车同轨的声音!他讲得很是得意,因此提高了声量。
他们好像谈的是对唐诗的谋杀,我的心砰砰直跳。
可是接下来他们好像变小心了,说话声音小了许多。
想到那辆停在路边上的路虎,车同轨要到狗场办事,却故意将车停在半路上,如此煞费苦心地掩人耳目,正说明他要做的是一件极重要而隐秘的事情?
妈咪最厌恶的人就是这位车同轨,早跟我说过此人心术不正诡计多端,是个危险的人物。
可是他们讲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清了,讲的又是国语;车同轨其实也不是我们南湾人,我听起来就更吃力了。
我心里急啊,要是全能听见他们讲话,说不定就能揭开事件谜底了。
我看看乌桑,他也正将耳朵贴到窗户上,可他却向我摇摇头。
我又将耳朵贴上去,好像听到了“……老韩苏挺的人,部分我还是叫得动的……慢慢儿来吧,只要公主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