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提亲
第二十九章提亲
◎“快乐?沈彦希让你觉得快乐?”◎
“去哪儿了?”谢淮序往前走一步,再度问道。再粗心的荷花也听出了谢淮序平静之下的怒意,壮着胆子替宝儿回道:“侯爷,姑娘是去”
“没问你!下去!”谢淮序冷厉的目光扫向她,沉声震怒,荷花吓得浑身哆嗦,再多的胆子也不够了,担忧地看了宝儿一眼,连忙退下了。
宝儿也被吓到了,她看着谢淮序愠怒的神色,皱了皱眉,在谢淮序看过来时,她发现他似乎刻意要掩去眉宇间的怒意,只是怒意掩去了,只会让他显得更为冰冷。
他静静看着她,在等她的答案。
宝儿轻轻说:“在床上待的时间久了,出去逛逛街,散散心,松松筋骨。”
“和谁?”谢淮序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但这两个字听上去有些压抑,或许是宝儿的错觉。
“彦希,他进京了,兄长见过他了。”宝儿说。
“回侯爷,巳时初刻出的门。”小厮的话音刚落,就见谢淮序拂袖而去,带起一阵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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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很认真地想了一天一夜,实在想不出和沈彦希成亲的坏处,这天又想了半日,快晌午时,想起和沈彦希还有约,急忙收拾一番,出门了。
这日谢淮序回府,正遇上宝儿亲自到门房拿糕点,她正捧着糕点,就与下马车的谢淮序目光接了个正着。
谢淮序忽然冷笑一声,小舟睁大了眼睛:“哥哥,你生气了?”
宝儿想了想点点头。
***谢淮序的怒火蔓延着整个侯府,侯府的下人发现,最近的侯爷太过反常了,太过喜怒无常了,害得他们小心当差的同时都捏了一把汗。
“那现在开始想呢?”他低头看着她,声音轻缓温柔,“宝儿,你讨厌我吗?”
宝儿抬眼,奇怪他怎么也问这种奇怪的问题:“当然啊,你是我的朋友啊。”
身后又是一阵哆嗦。
南宋连忙退了出来,关上了门。谢淮序十六岁时,他就跟着他,那时本该少年意气的谢淮序已经冷静自持的喜怒不形于色了,这么多年来,他从未见谢淮序发过这么大的火,他后怕地拍了拍胸脯,下意识往漪兰居的方向瞄了一眼。
小舟两眼放光:“彦希哥哥进京了,姐姐今天又去找他玩了,我也想去!我也想和彦希哥哥……”
听谢淮序的语气好像也不生气了,宝儿松了一口气,老实回道:“是糕点,彦希送来的。”
临脚走到府门,却见陆乘渊和温若里扶着谢淮序进府,后头还跟着几位上了年纪的男人,一脸焦急。
车厢里的气氛瞬间冷凝了下来,谢淮序掀眼冷冷看向她:“你希望今日替你解围的是沈彦希?”
宝儿觉得谢淮序这句话问的有些莫名其妙,朋友就是朋友啊,能有什么样的朋友?但是看着谢淮序脸色不太好,只能回道:“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啊。”
谢淮序的确矛盾极了,他气她来找沈彦希,可看到她受了委屈,泪眼汪汪看着他时,他那些气竟是生不起来。罢了。他微不可查地叹息,从手边拿过一个红色的琉璃盒递过去,宝儿擦过眼泪,眼睛睁了睁:“这是什么?”
这时那些书生脸上全都一白,慌手慌脚全都躬下了身子,王生跑过来时差点绊一跤,身形一个踉跄,在后头低下了头。
他握住了宝儿的手腕,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眼尾微压,语声清冷而不屑:“状元还入不了我的眼。”
宝儿这才发现,她哭了。可是谢淮序显然误会了她为何而哭,她默了默,拿过谢淮序手心里的手帕,低头擦着眼泪。
即便他如此说服自己,还是抑制不住内心深沉的担心,所以他开始每日都给宝儿送她爱吃的糕点,每天变着花样,在去赴宴前把糕点送去侯府。
婢女绘声绘色地描绘完了,太夫人沉着脸,久久不言,徐妈妈见状,让婢女下去了。
宝儿讶异地看向她,婳月微微一笑:“若是这样就能成亲,世上何来的痴男怨女?”
一时没了声音,宝儿抬眼去看谢淮序,他正盯着那食盒,宝儿试探地举起食盒:“兄长要尝尝吗?”
宝儿怔怔看着他走到自己身边,书生中有人认出了谢淮序,吓得立刻疾步上前,弯腰与地面平行,惶恐高呼:“见过侯爷。”
侯府北门外不临主街,鲜少有百姓经过,沈彦希站在一棵老树下,在寒风瑟瑟中,衣衫翩翩,背影看上去有几分萧条。
婳月也想了一下,换了个方式:“这么说吧,若是沈彦希亲你,你会同意吗?”
南宋站在一旁,听着谢淮序寒津津的声音,吞了下口水:“听说这几日都送。”
他一回客栈,就听说了谢侯爷亲自来接宝儿的事,整个客栈的人都知道了,原来他忽然间受了青睐,全因攀上了威远侯府,众人酸心酸意地恭喜他,老板更是免费将他的房间提升了最豪华的一间,他立刻询问发生了何事,老板便将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他。
陆乘渊被宝儿喊懵了,一愣一愣的。
陆乘渊再度翻了个白眼,就见宝儿止不住的眼泪,呜咽着:“我不出门,我不出门。”
谢淮序忽然笑了一声,是冷的:“快乐?沈彦希让你觉得快乐?”
宝儿道:“真的!”
宝儿提到“彦希”时的亲近,坦荡坚定,触怒了谢淮序,他厉声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吵的整个院子的婢女都听到了,个个都躲在一边,不敢出来碍谢淮序的眼。
“没有。”
大家都在猜测今年谁能力压众人,脱颖而出,名字弯弯绕绕,京城极负盛名的郎君和外来美名在外的郎君的名字过了一遍。
陆乘渊翻了个白眼,得,奸计得逞了。
“再多的才华,护不了你,我什么都不是。”沈彦希握住她的手,郑重其事地看着她。
谢淮序冷嗤一声:“怎么,他是要做糕点状元了?”
小舟天真地弯了双眼:“喜欢啊,我也很喜欢,彦希哥哥经常给我们买好吃的,好玩的,姐姐本来也跟我一样喊他彦希哥哥的,只是去年彦希哥哥就不让她这么喊了,说他又不是姐姐真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