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牵扯

惟当你们把我全部否弃时，我才愿意回到你们身边。真的，兄弟们阿，那时我就将用另一双眼睛寻找我的失落；那时我就将以另一种爱情来爱你们。 ——汉圣人查拉图“玉儿，你要先和你的小情郎一起待一段时间？”洛一白蹙起眉，似是两弯柔美的月下河翻起了波澜。

她的心中实际对许云深有些偏见的——尤其是在得知许云深实力退步，再无进步的可能的时候。

虽然现在他俩是如胶似漆，小别新婚的样子，但终究是道凡殊途，不能长久。

玉中歌罕见地顶撞了洛一白：“师父，我也与您是道友，有自己的观点和想法。否则我是不可能突破道境的——”

“你之后可不用体悟极深就能突破道境了哦。”旁边的江梦特别喜欢补刀。

这个武道的开山老祖奶奶级的少女，尤其嘴碎，喜欢插话。

一群道境没有各自返回自己的家乡种种，而是在高耸入天的天断山脉挖出了各个洞府。

“人生不可能充满悲剧！”查拉图一声怪叫，翻了个身，“人的一生充满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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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奶奶。”

现在他们便坐在洛一白请人开辟出的洞府之中，周围还有几个邻居：查拉图，江梦和樊策，景隆，空巴。

红色有逐渐加深的趋向。

“喂，小子。”

洛一白和江梦抛给她一个眼神，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你知道就好。

许云深有些纳闷：哪怕她的确是前辈，但这个“奶奶”的称呼，他也喊不出口——谁叫她的外表这么稚嫩的。

“我的笔记！！”许云深一拍脑袋，跑到自己熟悉的位置，只见自己最近看得那本书和自己做的笔记早已灰飞烟灭，死无全尸。

“查拉图前辈，请问这话何解？”江梦严肃问道。

也只有空巴会把查拉图的每句话都记下来揣摩，其他人初听时新鲜，久了就会无视。

“说得好！”查拉图躺在地上抚掌大笑。

他走到了江梦的旁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小妹妹，乖，不要调皮。”

景隆是洛一白的追求者之一，他是樊策的后辈，修的是脱胎于文道的絜矩之道，奉行万物之间的规矩和平衡。

江梦哈哈一笑，叉腰指着许云深道：“没错，是我做的，我看你不爽，来打一架吧？”

空巴是蛮族的两位道境之一，是查拉图的追随者。他对查拉图高深的智慧敬佩非凡，随身就带个小本子记着查拉图的语录。

因为沧海桑田的漫长时光中，他们也曾回去过，不过一切都是物是人非。

江梦吸了吸鼻子，露出陶醉的神色，嘴角上扬：“竟然能让我有一丝被威胁的感觉，看来小玉你这个情郎的确有点意思。”

甚至身上产生了一丢丢当初盛怒时才有的火焰。

“咦，神奇，还真没有任何道境的感觉。我的感知中，他也只是块着火的石头。奇怪奇怪。”江梦的气顿消，摸着下巴思索了起来。

“没有生命？”江梦讶然，“那他还活着？或者，他修炼的是与你相悖的死道？”

玉中歌神色复杂，道：“我也不知他到底是什么境界，道境该有的特征他当初也没有，实力下降后表现得像个凡境，却又不像凡境。”

也就洛一白，玉中歌这种新道境才会常回家看看。

“不过，这事你可是第一次说，为何以前隐瞒了？”洛一白的手敲了敲玉中歌的脑袋。

江梦和樊策一般是绑定出现，而江梦对玉中歌比较感兴趣，然后就选在了周围。

江梦饶有兴趣看着她，没有补刀。查拉图像是睡着了，背对着一动不动。空巴则安静地站在那，一言不发。

偶尔查拉图的话还是靠谱且有用的，虽然大多时候他都在胡言乱语——这是所有道境达成的共识。

几次回去都是被陌生感包围之后，也就断了对世俗的留恋。

“……”

谁叫空巴修的是勇猛之道——人总会对自己缺少的东西极为渴求。

桌椅在崩溃，墙壁在倒塌，纸张在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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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没确定嘛……玉中歌撇嘴，翻了个小白眼略示对洛一白粗暴的动作的不满。

半晌，玉中歌憋出一句：“查前辈一直是这样说话说不清楚的嘛？”

“是谁袭击我？”许云深悲痛欲绝，同时愤怒万分。

高空中，只见一个巨大的淡红色漩涡在缓缓旋转。

江梦撅撅嘴，当作没听见。

这……他俩别真的打起来了。玉中歌心中满是担忧，腾空而起。

所有生灵尽皆跪泣！

风暴的正中心，自然是这舒州府的城中。

“所以，这就是江梦前辈？”许云深有些怀疑地看着眼前这个明显青葱的少女，一眼看上去，玉中歌才是照顾她的姐姐。速度快到她来不及反应！

玉中歌低头片刻，然后又抬起了头，眼神倔强：“他不是您说的那样，我见过他在绝境时毫不放弃，那种迸发的情感使我动容，使我着迷。若非有这种动力支撑，当初我也不会突破凡境顶层，以至于往后步步高升，突破道境。”

“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