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蛮族攻势

经过两天两夜的急行军，孟演这支部队终于是赶到了真豪府。真豪府驻扎着极北道四分之一的守军，战力稍微比大名府的军队差一些。

守军在遥遥看见一支狂奔而来的军队之时，大吃一惊，急促下也没组织起像样的防御阵型。与大名府守军在遭遇蛮军突袭时的表现，如出一辙。

北方的军队虽然勇猛，但因习惯于与蛮族的战斗，少了些灵活变通。相比之下，南方的军队虽然血性不足，但是阴暗诡谲之术层出不穷，让对上的人皆大呼头痛。

孟演迅速将剩余的大名府军队编入真豪府之中，岗哨往前铺设了五十里，以便反应。

虽然碍于王爷的一贯威望，真豪府守军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心中还是颇有微词。

在休整了一整天之后，也没见到蛮人来袭，众多人也就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怕死，但能够多体会一段时间的生了乐趣，也还是好的。

“王爷为何总是不虑胜而先虑败？”许云深看了下他的耳朵，的确都冻出疮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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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秋水整日里教着花花，告诉小女孩各种世俗中的规矩和观念。虽然不知道花花听进去了多少，但段秋水热火朝天的劲头，是许云深无法插入的。

“怎么样？”孟演朝许云深看一眼，笑了下，“产生冲突的，是不是原真豪府守军，和大名府南军？”

他们拿着各式武器，站好军阵。城墙上则出现了两排挽着硬弓弓兵。弓兵的箭筒装了一半，为的是快速射完，同时节余一部分体力，然后换上近战武器，与蛮族相战。

因为格物院发明的新型快船，动力装置还是很庞大，需要的动力源也要3-5人，于是只能安装在中等及以上的运输船。而传令兵也只能坐这种中等体型的快船。

孟演上书奏章，说明了这次战役的始末，同时点出蛮族必定要继续攻打，让朝廷派出援助。

雄厚的号角声，传遍了全城，所有士兵停下动作，迅速归阵。

他只是想找人聊聊天，打发闲暇时光的。

程屠也就坦然赴死。

他带着一队士兵，奔跑着前往声源，查探事情本末。

主要也是他无地可去。

……

霍时走上城墙，禀报道：“王爷，是有人因打饭产生矛盾，发生了一起纠纷，现在涉事的二十三人都已经关入紧闭室。”

“天级事务！”

做好了不论，是他的本分，做坏了，朝廷必定会秋后算账的。

其实许云深与段秋水来时坐的船，名为黑船，不在官方登记之中。是民间一些人为了赚更多的钱，将新型动力装置非法改装，安在小船上，从而达成“快船”的目的。这样是极为不安全，容易造成船毁人亡，所以官方也是严令禁止。

孟演也是个比较聪明的人，许云深也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孟演已经三日没有下城墙了，吃住都在上面，两眼一直看着北方。

只见遥远的草原上，黑压压地来了一大批蛮人。

嗯？怎么这个节奏好像不大对。

其他人许云深也不认识，也就只能在孟演这里消磨着时间。

孟演眉头一皱，吩咐道：“霍时，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这位前途灰暗的王爷笑容愈盛，使劲拍了拍许云深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没想到患难处才见真情，放心，贤弟，若是我这劫挺了过去，定然不负于你！”

这回，孟演不是被偷袭，而是有所准备，他势要给蛮族来一记狠的！

黄昏下，大片的蛮族，没有组织，没有队形，只有惊人的速度和数量。

同时，由于蛮族来势汹汹，许云深的钦差巡游的任务也就暂时搁置。

奏折一来一回，哪怕是两个传令兵以飞速的脚力，拼命传达，也需要接近两周的时间。

小仗不算输，就好比有女子讲，虽然她长得漂亮，但是没人和她表白——那是因为长得丑的，或者条件差的，不算人。

霍时抱拳应声，跳下城墙。

他这几天，编出了好几套计划和对敌措施，强制所有士兵记下，演练了多次。

孟演毫不动摇，继续下令：“甲二，进攻！”

“有失偏颇。”许云深摇摇头。

“那开王是否打过败仗？”许云深侧耳。

如果让孟演知道了他的想法，必定会掐着他的脖子，嘶吼道：枉废本王以为你是不趋炎附势的小婊砸，没想到你只是拿本王当工具！来人啊，拖出去斩了！

自然，刽子手的刀能不能不被许云深的铁脖子崩个豁口，还是个未知的问题。

孟演转了转长出胡茬的下巴，道：“贤弟你已经问我三次了，每日吃饭后都要问一次，耳朵都快生疮了。”他用脏手摸了摸耳朵，“你先在这呆着便是，正好，随着我往南败逃，也就算巡游了。”

许云深发出了果然如此的叹息，他看向孟演。

一周后，距离此地一千里外的长安，终于是迟迟收到了令朝野震惊的消息。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蛮族前进速度过快，以至于大部分弓兵还没射完箭，蛮族便已经突到了脸上。

蓦地，孟演神色一肃，许云深也跟着变了脸，看向北方。

“我和你说，军队中别的不多，就是矛盾多，冲突多，互相看不顺眼然后打一架是正常的事。”

开王程屠，以战功卓绝，死后封王。虽然不少人说他再熬两年，也能封王。但是大唐看似疆域广阔，已经容不下更多的王了。况且朝堂之上，庙堂之高，也有不少人要他死。

孟演派出的斥候岗哨，完全跑不过蛮军最前方的冲锋士兵，一个个都被“蚁群”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