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梦境其五34|浮雕
两人对这一小插曲不甚在意,倒是后面的三个人离他俩有点远,他们前脚刚走,他们后脚才到,见陈让和严却没有停下,三个人心里都觉得没什么,结果都被突然亮起的小亭子给吓了个正着。渐渐的,他们来到了一条暗道,比起外面的微弱灯光,暗道像是特地为你开了一盏灯一样。
“这什么意思?我们要到出口了?”陈让看着前面的亮光,心里腾升起一种名为希望的心绪。
严却哪会不知道他的想法,弯着唇角说了句:“还早呢,这里应该是有新的线索。”
两人边谈边走,不过一会儿,墙壁上就有浮雕了,所刻的人物栩栩如生,像是那本人站在这里,有人照着他们的模样临摹罢了。
“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陈让突然松开了严却的手,走到其中一个男性浮雕面前,看着他的轮廓,拧着眉头细细回想。
但关于这样一个轮廓的记忆却是少之又少,无非就是两种情况,第一种就是没见过,另外一种就是见过但是印象不深。
严却对陈让这种半路撒手的习惯表示很不满意,却也没说什么,只是走到他身边,挑眉看了一眼然后道:“这是步昇。”
那日步昇死在餐厅里,陈让对此虽然有些芥蒂,但也不至于一直放在心上,否则梦境死这么多人,他不得要每个都缅怀一遍。
“他的浮雕怎么……”陈让的视线跟着转,话还没说完,突然瞥见一旁的林涵,她的那副表情和当日在凌霄飞车上的表情一模一样。
“这里难道都是存放死了的人的样貌吗?”陈让无语地瞥了一眼,梦境如果想这样让他们害怕,那恐怕也太小巧他们了。
严却心里一沉,觉得这些人出现的地方有些不对劲,抬手碰了一下手臂,却猛地又把手缩回来,然后假装镇定道:“哥,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先走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摸上去不是石头,而是人的面皮,还很温热,这样的感觉让严却心中警钟大作,当下就要带着陈让离开。
但陈让不明所以,只见严却碰了一下墙壁就要离开,心里也知不对劲,在严却没看到的地方也轻轻碰了一下,随即心里像是波涛汹涌一般,惹得他双目瞪直。
这不就是真人吗!
严却没察觉到陈让跟上来,一回头看见陈让的表情便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了的,当机立断:“哥,你先走,我在后面顺便等一下苏霭梧他们。”
这个时候他依然深觉苏霭梧他们就是累赘,若不是他们这么慢,他也不至于直接丢下陈让,让他先走。
陈让知道严却心有打算,当下也有了计较,摇了摇头笃定道:“没事,我跟你一起等,不就是个活死人,也没什么。”
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还是一直在打鼓,如今这些浮雕就像是不确定意思怒,随时都有可能因为什么机关而被开启,这条暗道太狭小了,很难不让人觉得这是为了这些尸体专门设计的。
一旦他们活过来,死的人或许就是他们了。
“哥,别闹,等会我们谁也走不了。”严却少见的有些严肃,陈让也被吓到了,但依旧咬咬牙坚定自己。
严却见他如此执着,也没法对他说重话,只得叹了口气道:“那你就在我身边,拉着我的手,小心别碰到什么东西了。”
“好。”
陈让应了一声,两人往回走,希望能在返回途中碰见苏霭梧他们。
好在他们三人脚程也不算太慢,起码只是在陈让他们往回走的一小会儿就碰面了。
苏霭梧看着他们原路返回就知道事情不太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严却没说话,对他们态度显而易见。
回答他们都是陈让,他事无巨细地全都说了一遍,然后让他们小心。
谁也不想在这样的窄道里面碰上诈尸,这等会还指不准谁诈谁。
“都别扶墙,我怕等会你们被吓死。”陈让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假。
硬邦邦的石头扶多了,突然碰到一个面皮,这不得直接把人吓死在这里。
苏霭梧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认命地把手缩放在自己背后,以免碰到,眼睛盯着自己脚下,生怕踩到陈让所说的机关。
他们五个虽然已经够小心谨慎了,但永远也摆脱不了必然发生的结果。
墙壁上的浮雕开始动了,从原本的面无表情,再到他们死时的痛苦表情,尤其是周沉,他死的时候脑袋都飞出来了,这会脑袋更是别在他的裤腰带上,还真是应了古时候的大臣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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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啊,还他妈愣着欣赏一下是不是?”陈让心里一惊,转头却见他们几个傻眼地盯着墙壁,不由得语气躁了些。
先反应过来的是魏征,她拉着沈敛清的手往前跑,苏霭梧为了不挡着他俩,也必须跟着跑。
这窄道本来就不宽阔,这会五个人再加上几具诈尸的尸体,窄道险些不够放人。
浮雕走路比较慢,但到底也是梦境的亲儿子,怎么也慢不到哪里去。
开始是摸到面皮,紧接着浮雕会动了,犹如尸体诈尸,现在更好,鼻尖都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陈让大喘着气往前跑,还不忘吐槽一句:“我去,怎么这么臭?等会是不是要告诉我这些浮雕都会变成真的人啊。”
这还真是有些骇人,浮雕变成死人,死人追着他们跑,不说这场景就让人难以接受,便是尸体身上的腐臭味就足以要了他们半条命。
“没空说这么多了,大哥你快点,他追上来了!”苏霭梧还有空兼顾着沈敛清身后,只见一具浮雕伸手就要摸到沈敛清的腰部,看得她也跟着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沈敛清被抓到。
好在魏征反应快,拉着沈敛清的那只手用劲,把他往前带了一步。
那浮雕扑了空,像是生气了,速度又提了些,活像只知道跑步的机器。
陈让也知道这种事情开不了玩笑,咬着牙往前跑。
他总觉得人生最快无非就这个时刻了,谁都知道他属于能让着绝对不坐着的,让他运动比直接要他半条命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