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梦境其三17|新的线索
严却和陈让还是一组,两人一离开众人的视线就马上进了十五号画室,那里不只有画,还有一些石膏,只是这些石膏的动作怪异,但眼神都统一看向了一个地方。“走,看看。”陈让顺着石膏的视线走到窗户边,外面都是花坛,美术馆像是在一个巨大的花坛中间,让人不禁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太像一个祭坛了。”严却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沉,这些天他们都没见到几次太阳,外面不是灰蒙蒙的就是在下小雨,搞得所有人的心情都有些低沉,今天好不容易出了一次太阳,一看下去全部都是花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哪里还会有心思去欣赏什么外面的美景。
“可是这又能有什么线索呢?”陈让的指甲抠着窗户上面的一个小黑点,低声问道。
严却瞧着他这幅模样可爱也就没有过多干涉了,手捏了两下他的后颈道:“或许要看的不是花坛,但跟花坛有关。”
陈让像是突然找到了灵感一样,一把拽开严却的手,耳根被烧得火红,却不肯被严却看到:“我知道了,你别来,更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啧。”严却勾了勾唇轻笑一声,浅色的眸子抬头看向了天花板,幽幽地叹了口气,“太累了。”
空荡的画室里面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再没有第二个人听到他说的话。
“陈让,你……”师从看见了陈让,昨晚的事情他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原本想好好问一问,哪里知道陈让对着他挥了挥手没说话就离开了,一点都不想和他多聊的样子。
师从有些失落,刚低头又听见陈让返回来的声音:“对了,师从,你帮我留意一下有没有那种花坛的画,最好是花坛中间有什么东西的,找到的话跟我说一声。”
“哦……哦。”师从无所适从,眨了两下眼睛才反应过来陈让离开了。
走廊很长,但是在一定的画室中间会有一道楼梯,通往楼上和楼下,方便他们不走到尽头才能走楼梯。
一开始陈让对这个设定有些无语,既然这样不如直接设置更高楼层,一层两三个画室,然后直接架个电梯,这不就方便了。
然而吐槽也仅仅是吐槽,梦境也不可能让他变成真的。
别人急着找线索,倒是严却更像是来这边欣赏画展的,别人没有惬意在他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陈让,陈让!”高邺从画室里探出一个头,对着走廊高喊陈让的名字。
“等我一下,马上到!”陈让揣着一张小卡片,然后跑到高邺和钟媛黎所在的画室。
“你要找的画是这一幅吗?”钟媛黎移开身子,露出了画像。
陈让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但也不至于粗心到遗落角落的红布:“这是盖红布的画吗?”
到了这种时候她们也不可能说不。
钟媛黎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沮丧:“我刚刚不小心滑了一下,撞到了这板画,哪知道它的红布也掉了……”
她的眼眶里面含着泪,陈让也不敢用太重的语气说,更何况这件事情确实是不小心的,也不是有意为之,更何况钟媛黎看到这幅画的第一反应是告诉他,而不是去闹。
“没事,我会找办法帮你的。”他想到了高邺昨晚的那只秃鹫,挠了挠头,“你在这里找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你记忆里的地方。”
钟媛黎知道陈让这是有办法了,抹了抹眼泪狠狠地点了点头:“有,在第九画室。”
真挺凑巧的,他刚从第九画室出来。陈让叹了口气。
“你先别急,等会我们再一起过去,顺便找一下严却,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每个人都有保命的机会,只是这到底是机会还是镰刀就不确定了。”
他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钟媛黎也明白了,点了点头道:“好。”
陈让拿手机将这幅画拍了下来,顺便在一旁的桌上找到了一本历史册,想了想还是把它带上了,准备和严却一起探讨。
“走吧,我们先去找严却。”
钟媛黎现在几乎以他为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毕竟谁都想活着。
他们刚走出画室,那副画上面又多出一个人,他面目狰狞可恨,眼神紧紧盯着陈让的背影,双手不似人,说是凶猛野兽的爪子更为贴切。
“严却!这!”陈让一出去就看见了严却在走廊上,对他挥了挥手,又指了指第九画室,严却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明白然后才大步走向他们。
在这个队伍里面,可以说是陈让和严却最有威信,又或者说是长得好看的人本就有着让人信服的魅力。
无错版本在69书吧读!6=9+书_吧首发本小说。
第九画室里面的画全部都是花草树木,都是一些小清新的派别,钟媛黎扫视了一眼,最后目光定在一幅画面前,指了指画告诉陈让:“这是我小时候住的老家的马棚,当时马棚刚修建没多久,因此还没有马。”
“这样啊。”陈让也没说什么,只是围着那副画看了几眼,然后问严却,“你觉得能有什么是护身符?”
严却有下巴指了指画的最右侧那个老人:“人有时候也是最完美的护身符。”
钟媛黎看着严却有些不可思议:“那是我的奶奶,怎么会……”
“那就更说得通了,只要你心中印象最深的不是恶念,梦境给你呈现出来的画就是美好的,相对你也有一次保命的机会,但如果是心术不正的人……”陈让的脑中突然闪过狄应少的脸,嗤笑一声,“那就是夺命的镰刀。”
钟媛黎的脸色白了白,却又掩饰得很好,没有让任何人察觉到不对劲:“那我今天晚上只要住在这里就好了吗?”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没错……”陈让又觉得有些棘手,毕竟这件事情还是他们昨晚临时琢磨出来的,但到底有没有用还真不清楚。
严却揉了揉他的脑袋道:“我们要先找到红玫瑰,红玫瑰会有办法的。”
但是至今为止,除了歌词本上的玫瑰,这里压根没有一点玫瑰的踪迹。
“这上哪找啊……”陈让嘀咕道。
“放心,我已经找到了,走吧。”严却摸了摸陈让的头,他们两个倒是觉得没什么。
外人却清清楚楚,这两个人腻歪的时间越来越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