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消息
“主子,溪月这话是什么意思?”庆儿一头雾水,这溪月好端端的说这话,究竟有什么深意?
夕若烟摇摇头,但临走时溪月留下的那番话却是在她耳畔一遍又一遍的响起,她知道溪月不是个没有证据就会胡乱造谣之人,可这话,对应的又是谁?
还有,方才溪月说等回来之后会有话同她说,而那些话恰恰就是关于柳玉暇的,那么这话,莫非,也是与柳玉暇有关?
夕若烟忽然之间觉得头疼得厉害,最近还真是一事接着一件,原本以为解决了楚玥的事后,所有的问题也都不存在了。可是到现在她才发现,楚玥的事情不过只是沧海一粟罢了,或许,真正的难题还在后面。纤细的手指轻轻按了按太阳穴,夕若烟摇摇头,迫使自己再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该知道的,以后总会知道的,而那些不该知道,哪怕此时此刻再如何在意,却也只是劳神罢了。
“走吧,回宫去。”
这次夕若烟没再去祁府,而是径直带了庆儿回宫去。
不过说来也是巧了,两人刚走到宫门处,遥遥便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近一看,这才发现原来那人竟是楚训。
“楚将军?”夕若烟也是意外,几步走上前去,待看清了那人的面貌,这才惊讶道:“真是好巧,咱们在这儿也能遇见。”
夕若烟边笑着说道,一边也略微福了福身。楚训回过身来,一见是夕若烟,也微微抱拳,算是打了照面。
“是啊,真是好巧。”楚训强颜笑着,下一刻却是愁容满面,夕若烟一见便知他不对劲儿,于是问:“进宫去见皇上的?可是皇上说了什么?”
只是这一异常举动却没能逃过楚训的眼睛,他立时惊喜道:“怎么,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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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辰,北冥风的奏折也批完了,无事时便留在殿中练练字,身旁也习惯了只留玄公公一人伺候。
这时候她才发现楚训手中竟还一直捏着这么一道圣旨,接过一看,竟是随州出现旱灾,着楚训前去巡视灾情的旨意。
其实这事已经困扰他好几日了,只是无奈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解决,所以才会一直拖着。
其实就连北冥风自己也未曾发现,更不知何时竟在不知不觉中皱起了眉。
“是晴儿。”楚训垂了头,一抹哀伤之意悄然浮现。
夕若烟进入太和殿时,恰巧正撞见了北冥风在练习书法,倒是玄公公眼尖儿的瞧见她来了,立时便欢天喜地的迎了上来:“奴才见过夕御医。”
“怕什么,小玄子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妥,便也不用再留在朕的身边伺候了。”北冥风望着怀中人儿宠溺一笑,非但没有半点儿要松开的意思,反而是越抱越紧,好似怀中有个什么异常珍贵的宝贝儿,这一松手,就唯恐会不见了似的。
“皇上这个时候竟让你去随州?”夕若烟心中不禁奇怪。
夕若烟接过,原本还在想,到底会是什么重要的人,竟值得将画像近身带着,可待打开一看,却立时叫她怔住了。
“朕一直都写得颇有大师风范,从前怎么不见你夸过。”北冥风展颜一笑,搁下手中的狼毫,绕过长条案桌走到夕若烟面前:“今天怎么主动想起找朕来了。”
“但说无妨。”
夕若烟顿觉一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一双眼:“你说什么,平南王要反?”
“不会的。”知道他要说什么,不待他说完,夕若烟已是抢先一步打断:“我了解他,如果真是为了那事,你觉得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我胡来?或许皇上也没有其他别的意思,你也别胡思乱想了。”
“好处当然有。”夕若烟心中有了底,当即便娓娓道来:“当初楚玥所犯之事乃是死罪一条,你非但没有连坐,反而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我瞒天过海,将他们放走。楚训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背后若是没有你的支持,我又怎会做得如此顺利?所以,他心中对你自然是心存感激的,这是其一。其二,你饶了楚玥一命,他心中已是感激涕零,而你非但没有因为此事轻用了他,反而还借着巡视灾情的名号,让他可以在闲暇之余去探一探自己的亲妹妹,我相信,经此一事,楚训定然对你更加忠心耿耿。如此,你岂非不是又多了一个强而有力的左膀右臂?”
“糟了。”
“你还记得我今天让溪月去办的事吗,那个地方,就在随州。”夕若烟猛然想起这事来,心中愈是不安起来。
“主子怎么了?”庆儿也吓了一跳,慌忙问道。
抬眼瞧见某人一脸坏坏的笑,夕若烟故作恼怒,一拳头不轻不重地落下,佯装气道:“坏笑什么,赶紧说啊,真是急死人了。”
“可是你连见都不曾见他,我担心,他实则并不知道你此次派他去随州的真实用心。”回想方才在宫门口见到楚训时的情景,那模样,夕若烟是真的很难相信他会明白。
夕若烟担心的望了望殿门的方向,此刻他们所处的位置,只要一经踏入殿门便可轻易看见里头的光景,更何况此刻殿门大敞,这个时候要是进来个什么人,她可就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原本见着庆儿的模样,楚训本以为会有好消息的发生,可到头来却是空欢喜一场,不禁有些落寞。
夕若烟面色凝重,对这事她亦是猜想不透。这世上,无亲无故的两个人,竟会生得如此的一模一样,简直是匪夷所思。
因担心声音大了唯恐会被外面听到,故而夕若烟也刻意将声音压低,可这样一听来,却是有了几分娇嗔的味道,直听得北冥风一阵心花怒放。
一口香茗入喉,满满的茶香味顿时弥漫在口中,北冥风心情甚佳,听罢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那你倒是说说看,朕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
耳畔传来一声浅浅的叹息,只听得北冥风喃喃道:“朕的亲舅舅,镇守一方的平南王,只怕在不久的将来,终是忍不住要反了。”
虽然并不知道北冥风的初衷是不是如此,可起码这样解释,也好让楚训接受。
“好好好,朕说,朕说就是了。”没办法,软玉在怀,北冥风无奈只得缴械投降。
“难怪他每次见着我都跟见了蜜糖似的。”夕若烟笑笑,几步走到案桌前,目光落在桌上的宣纸上:“许久不见你写字了,这字是写得越发的好看了。唔!还颇有大师的风范呢!”
一件事被夕若烟分析出这样多的好处来,北冥风听后也不觉连连拍手称好:“分析得不错,连朕也不禁为你鼓掌叫好,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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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说这楚昭仪刚刚暴毙,纵然北冥风知道实情,可外人不知道啊,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将新丧妹的楚训安排到那么远的随州去,究竟有何用意?
不过转念一想,夕若烟便也通了:“其实这趟去随州,我看也没什么不好的,那儿离江南不算远,你也可以趁此机会去江南看看楚姑娘,也算是解了你这思妹之情啊!”
“好,那我就先行回府了。”楚训微微颔首,刚要转身登上马车,忽然想起一件要紧事来,忙道:“夕御医,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你能答应。”“你放心吧,我会替你留意的。只不过这人海茫茫的,我劝你,还是别抱太大的希望才是。”夕若烟仔细收好了画轴递给庆儿,却并未打算将实情告知。
楚训点点头,只说了些麻烦的话后,便登上马车,往着将军府的方向去了。
这番话说得甚是模棱两可,夕若烟虽听不太明白,却也多多少少的能够猜到一些。或许,真的是她多虑了也说不定,这个楚训,看起来可是一点儿都不迂腐愚昧呢!
“其实,朕在希望能够查清随州的事情外,还希望能够印证另外一件事情。”一丝忧愁悄然浮现,北冥风微垂了头,心中百感交集,忽然很不是一个滋味。
“不认识不认识,是我看花眼了,仔细看上去,并不认识,也从未见过。”庆儿连连摆手,却只字不再提溪月。
夕若烟心头一跳,强压下心中的震惊,温言道:“这画中女子,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