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事实是残酷的
“不瞒你们说，我下棋特别快，这一对一和一对多没区别，与其分开下，还不如一起下。”肖凌云笑着说道。因为对围棋圈了解了更多，而他也不是太在意那一点经验，面对这两位围棋界的前辈，他说话到也客气了几分。
而且他也知道，等会儿下棋的时候，有足够的机会，让这两位头顶的白珠子会闪耀个不停。
“既然如此，”曹大方先是很随和的点头说道：“那我们两个就一起向肖老请教了。”
这时一旁的钱南平却摇头道：“肖老此言差矣，一对一除了影响下棋快慢和注意力，更是对围棋棋手的一种尊重。”
“我虽然也想尽快和肖老对战一局，但我并不想让肖老一对二，这样的对局，我没有兴趣。”钱南平说完，退后几步道：“老曹，你先和肖老对局，我今天就看着你们下。”
“这样啊。”肖凌云看出这位钱南平的傲气，他虽然年龄大了，但年轻时候毕竟接近巅峰，在世界大赛上都拿到过第二名，这种经历让他肯定不愿意别人一对二和他下棋。
“钱兄弟，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先和曹兄弟，但你也别闲着，我有两个弟子，他们的棋力也是相当的不错，你一对二的给他们两个指点一下吧。”肖凌云看了一眼旁边的霍浩然和任晓燕，想到他们两个若是能和职业九段交手，恐怕他也会获得更多的经验收益。
“可以。”钱南平看了一眼那两位年轻人，到也有几分好奇。
毕竟从其弟子的棋力上，也可以多一个维度理解棋手的风格和特色。
如此商量妥当，五人便分成三盘棋，肖凌云对战曹大方，钱南平一对二，指导霍浩然和任晓燕。
很快，棋局正式开始，肖凌云一边下棋，一边看着四人头顶的珠子闪耀。
曹大方下得很快，头顶白色珠子闪耀的速度并不快，而钱南平一对二，不知为何头顶的珠子却是接连闪耀。
肖凌云看了一眼他们的对局，顿时发现，两位弟子下的棋颇为无理，开局没有几步棋，就开始强行作战。
这种强行作战的方式，也是肖凌云教导两人的，明知不敌也要冲上去，这就是勇者的行为。
而围棋要先勇后智，也就是说要先敢于冲上去尝试，再失败之后吸取教训，这样自然而然的变得智慧。
这其实是肖凌云不断提升的围棋水准后，自己琢磨出来的一种道理。
或许放在其他人身上并不好用，但在肖凌云和他的弟子身上，却是非常管用，因为只有这样头顶的珠子闪耀才更剧烈，棋力提升的速度和效率才更高。
不多时，三盘棋都已经进入中盘阶段。
曹大方手里也拿着一把折扇，轻轻地敲打着，他也陷入第一次长考。
因为前面走得较快，所以有些地方不够细致，但他的棋感也非常好，所以局面也是势均力敌。
在他看来，这肖老头的布局水平和他该是旗鼓相当，并不算太强。
但随着对方一步妙手横跳出现，曹大方意识到自己想得少了，这一招顿时将局面改写，他所用的黑子已经不够贴目了。
当然，这才是中盘，现在曹大方面临的两个抉择，那就是拼杀作战，看看谁的手腕更强，战斗力更足。
第二个选择就是退让一些，让对方优势，以后等待机会再慢慢搬回来。
不论选择哪一种，都有一定风险，而曹大方两者都没有足够的信心和把握。
中盘作战他不够强，经常被那些晚生后辈教育，而等待机会上，他也是一样缺乏耐性，在职业比赛中，自己的漏招总是比对方更多。
曹大方犹豫了一阵，还是决定选择前者，这样速战速决，或许他还有那么一线胜算。
另一边钱南平看着对面两个年轻人，心中却是有几分不爽。
很显然，这两个的棋比他差了很远，两人也就是勉强达到职业初段水准。
但两人却如同两只不怕老虎的牛犊，拼命找机会和他较量，不论是否有利的局面，两人都是四处寻找战斗。
而他喜欢稳中求胜，所以尽量避免战斗，这样的局面下就让他总是要考虑是否退让，退让多少更合适。
当然，以他的棋力和经验，这两盘完全是指导棋，并不会有任何疏忽和失误导致输掉的可能。
但被两位晚辈这么在脸上踩的感觉，十分的不爽，所以他也决定要战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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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钱南平被激怒，并开始在棋盘上下出凶狠走法后，形势陡然一变，本来还感觉良好的霍浩然和任晓燕，立刻觉得压力大增。
刚才怎么走都顺畅的局面，让两人潜意识里觉得这位老九段也不过如此，两人甚至升起了想要在师父面前，赢下这个职业九段的念头。
但事实是残酷的，钱南平发力反攻，两人的局面立刻左支右绌，应对乏力。
不多时，任晓燕的败局已定，但她还是努力地坚持，大眼睛里还是燃烧着战斗的火焰。
而霍浩然也支撑不住，只是他处理办法的经验比起师妹要多一些，所以勉强维持住局面，而且在棋局中创造出更多变化。
这种情况也支持不了多久，中盘战斗结束的时候，两人都落后十几目。
让钱南平不爽的是这两位并没有认输的觉悟，还是不断的寻找机会。
相比之下，肖凌云和曹大方对局，却是很快分出了胜负。
曹大方选择战斗后，一块大龙不幸牺牲，再下也毫无意义，只好摇头叹气道：“肖老果然厉害，我看漏了一步，就完全不是对手了。”
“曹兄弟，你的棋下得有点随意，你还没有完全发挥出实力啊。”肖凌云看着头顶珠子已经变成灰色的曹大方，心中却是明白一个道理，这些棋手的棋力并非稳定不变的。
因为他的棋力并没有升级，而曹大方从开始的白珠子，变成了灰色珠子，这说明他因为精力耗费，而实力开始下滑。
一旁钱南平的情况也验证了他的猜想，他头顶珠子也在慢慢变成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