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是缘分还是孽缘 - 腹黑少爷的逃亡小萌妻 - 欧阳冰艳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章是缘分还是孽缘

第1章是缘分还是孽缘

当顾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重症监护病房,各种仪器插满了她的身体,发出嘀嘀的声音,她的心电图和沈林的挨着,他的手还紧紧的拉住她的手,此刻他的一个肾脏在她的体能已经存活了48小时,开始正常的工作。

“哥。”顾培挣扎着说出的第一个字就是哥,她叫了他二十年哥,他当了她二十年哥,他们有着同样罕见的rh阴性ab型血。

“哥哥!!”顾培开始有些焦急,身上的伤口一用力就会钻心的疼痛,她却顾不得了,沈林没有醒过来,他不会有事吧?

“吵死了。培培,你能不能不那么吵啊?”沈林闭着眼睛,却已经挂着一丝狡黠的笑容,那笑容让她安心,顾培傻乎乎的流着眼泪。

“傻瓜。”沈林的脸色不好,嘴唇惨白的,他一米八的大个子,魁梧结实的身体,总是满面红光,如果不是因为顾培,他不会这样虚弱,毕竟48小时前才从他的体内摘除了一侧肾脏,身体亏损了元气。“培培,你别哭,别哭,有哥呢,哥陪着你。”沈林强挤出一丝笑容,他总是这样说,小时候坏小子欺负她的时候,沈林为她打架,总这样说“有哥呢。”长大点了,后妈欺负顾培,每天打骂不休还得干没完没了的家务,沈林总是这样对顾培说“有哥呢。”她上大学,因为学费不够,极有可能辍学,她想过放弃,他还是这样说的“有哥呢。”

顾培一生都被霉运纠缠着,年幼丧母,遇见恶毒的后妈和妹妹,高考失利,她唯一的幸运,可能就是有了他,沈林哥哥。

“你们醒了?”主治医师走到她们的面前,看看俩人都是泪眼婆娑的,他感叹着“rh阴性ab型血十分罕见,大概也只有万分之几的概率,顾培的肾脏移植不能再等了,而与你匹配的肾源却迟迟没有,只有你哥哥符合给你移植肾脏的条件,简直是奇迹啊,移植之后竟没有任何排斥反应,恭喜你们,手术非常顺利。”

“你哥哥叫我们在手术前瞒着你,顾小姐,你有一个伟大的哥哥。”副医师笑着对顾培眨了眨眼睛,说的沈林有些不好意思,尬尴的对顾培挤出一个微笑。

沈林肩头的刺青格外显眼,那是他上职专的时候纹上的,是两朵并蒂文心兰。已经过去了十年了,它们有些淡去了。

“顾培,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了,你的身体里有了我的印记。”沈林轻松的对顾培用侵略性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

记忆回到1994年,顾培只有六岁,她指着相册里的照片问妈妈,“这个是沈林哥哥?”照片里是一个黑黢黢的小男孩和一个雪白的小女婴,俩人手拉着手躺在顾培家的炕上。

“是啊,那是你沈林哥哥,你们是兄妹,知道吗?”妈妈拍着顾培,哄着她。

其实他们俩的缘分甚至可以追溯道顾培还在妈妈腹中的时候,那个时候沈林很小,他喜欢顾培妈肚子里的娃娃,没有原因,只是莫名的喜欢。

“林林,告诉阿姨,阿姨肚子了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啊?”大人们总是喜欢迷信的问着孩子,他们以为孩子的眼睛是清澈有神明的,可以未卜先知。

沈林才一岁半,只会咿咿呀呀的蹦出点零话“妹妹。”他呆头呆脑,大人都一笑置之,他触摸顾培妈的肚皮,那大概是沈林和顾培的第一次接触,隔着妈妈的肌肤,她们感应着彼此的存在和温度。

1994年是一个灾难性的年份,沈林的爸爸失踪了,毫无征兆,就在1994年春节前夕,一场大雪之后,他爸爸喝醉了酒和沈林妈大吵一架之后,就再没有回来,没有人知道沈林爸是为什么离开,也没有知道沈林爸是否还活着。

沈林歪在胡同口,一日复一日的等啊等啊,一直到了大年三十过了,他爸还是没有回来。顾培那个时候只有六岁“哥哥。”顾培傻笑着,从口袋里抽出带着毛线手套的小手,轻轻地给沈林擦着眼泪“哥哥,不哭。”她的眼睛像是一汪水,能够让沈林稍稍安静下来。

“叔叔会回来的。”顾培坚决的说“他也许只是迷路了,有的时候大人也会迷路。不是吗?”这是沈林没有想到的,他又添了一份信心,他相信爸爸会回来的。

但是灾难并没有止步于此,沈林过了一个没有爸爸陪伴的春节,顾培却在大年初十的那天,永远的失去了妈妈。

一早从睡梦中醒过来,顾培没有看到妈妈,连爸爸也不见了,她本能的嚎啕大哭起来,她以为爸爸妈妈也像沈林爸爸一样,撇下她离去了,沈林打豆浆经过培培家时,听到了培培的哭声,“怎么了?怎么了?有哥在,别怕。”沈林,进了屋像个小大人似的,搓热了自己的手,搂住还坐在被窝里的顾培。

顾建国是在十点半回的家,惊动了整条胡同的人,一辆黄色大发拉着已经瘫软无力的顾建国回的家,他的腿迈不开步伐,手里抱着的是顾培妈妈最心爱的白色皮鞋,但是只有一只,湿哒哒的,像是浸在水里了。

张莜芬带着顾培和沈林走近顾建国“顾培爸,嫂子呢?嫂子咋没跟你一起回来呢?”

顾建国只是埋着头,手里死死抓着那只皮鞋,张莜芬不甘心,但是声音已经在颤抖了,门外的街坊四邻,窃窃私语,有的唉声叹气,有的也抽泣着,顾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妈不会回来了。培培。”顾建国抬起头,一瞬间吓坏了顾培,红肿的眼眸子,是大哭过的痕迹,“你妈死了。”

“什么是死?”顾培不懂,但是她突然觉得很伤心,“爸爸,我要妈妈,我要妈妈。”顾培撒泼的哭着,顾建国把脸埋在顾培小小的肩膀上,也是掩面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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