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6、千年前的自己

本来他还在奇怪，这黑色石碑是怎么被太乙天尊弄来的，他虽然是天极五帝之一，但是想要弄一个能困住如来佛祖的这种石碑，肯定也不可能的，毕竟这玩意儿根本不是太阳系里的神器，他这么一说，反倒是更加合理了。只是盘古为什么要这么做？

“所以你是说，这九幽地狱的炼化，盘古实际上也有参与？”

“回玉帝，实不相瞒，炼化这九幽地狱，多半是盘古上神的功劳，不过确实也是找老身前来，授意老身要守住此九幽地狱，也告知这其中利害。”

“这么说，天尊你见过盘古上神了？”

“这个没有，盘古上神神通之广大，自然有其之法指导老身。”

这一点程合一是相信他的，如果没有盘古的授意，他们肯定连这九幽地狱都无法进入，也就是说那九头狮能打开这里的入口，也是盘古的手笔。

“那盘古上神既然已经决定要将恶鬼关押在这里，留个入口我能理解，为的是以后万一发现恶鬼还送往这里，为何还又留了个出口呢？难道他准备有朝一日再将这些恶鬼放出去？”

“虽然老身也不明白上神此意是为何，但断然不会是为了将恶鬼放出去。”

程合一心想，万事屋绝对，你们对这些什么上神不上神的认知，根上就已经错了，但也不想与他为此争执，当下自然是要先解决此事，这也是他来此的目的。

转身时候看到了自己身后的假吸血鬼，又问太乙天尊：“天尊，你对他怎么看？刚才他一直跟着我们，你好像并不奇怪。”

“玉帝，恶鬼不管如何行事，只要身在这九幽地狱之中，老身是不会管的，即使他们跟随玉帝前来到这地狱出口。”

“你是说，出口就在这里？”

“正是。”

“我怎么没有看到？”

“玉帝稍等。”

太乙天尊说完，伸手对着身后一挥，身后的黑暗全部褪去，光亮之处，有一个八卦阵，阵眼之上盘腿闭眼坐着一个老道，却正是太乙天尊！

一行人不解地看着天尊，天尊解释道：“玉帝，这就是九幽地狱的出口，正是老身坐镇的地方。”

“那你。。。”

太乙天尊笑笑：“回玉帝，老身灵力已经耗损殆尽，本体也会渐渐消失，现在面见诸位的，只是老身留下的一丝神识而已，为的就是等待酆都前来。”

“天尊！”酆都帝君和杜子仁同时悲痛地朝他喊了一声，天尊对他们摆摆手：“这是我的使命，自盘古上神将此重责寄托在我身上的时候，老身就已经做好了以身殉道的准备。”

他说着又看向程合一：“玉帝，不过地府溃散已成事实，世间已经没有可以永久镇压住九幽地狱的办法了，老身可以牺牲自己镇守九幽地狱，在我之后酆都也有此决心，可是再往后呢？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如果玉帝愿意，可除去这恶鬼之根，以换来世间长久太平。”

程合一自然知道他说的太平，不过是让世间免于受恶鬼侵扰而已，也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不管盘古当初为何为这九幽地狱留了一个出口，这出口终究会是恶鬼扰乱世间的一个通道。

而且他也看得出，这太乙天尊为了镇守住九幽地狱，已经是把自己牺牲了，若说他有私心，确实不太合适，只是他就是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再次走回到枯树之下，看看上方，已经没有了那女子身影，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先前幻觉和幻境，只是九幽地狱为了阻止自己毁灭这九幽恶鬼之根，也就是枯树的一个手段，故意用来迷惑自己的。

想定，再次召出青龙剑，就要准备朝这枯树挥去。

这时，一个声音再次从他身后响起：“你真的准备这么做吗？”

声音很熟悉，因为是自己的声音。

镜子？！他猛然转身，身后除了太乙天尊他们，空无一人。

是幻觉。

于是再次扬起手中剑，又一个女子声音响起，似乎有哭腔：“你真的要这样杀了我，杀了自己吗？”

抬头看，还是空无一人。

其他人已经看出程合一的异常，别人都没有说什么，以为他在蓄力，只有太乙天尊开口：“玉帝，不可受干扰，不如果决一些。”

他不说还好，一说，程合一突然停下，转身看着太乙天尊：“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是吗？”

天尊没有回答。

“所以说，我先前所见所看，并不是幻觉！？”

天尊还是沉默。

“大哥，你看到什么了？”黑罗刹见他神情不对，忙上前询问。

程合一摆手制止了黑罗刹的继续询问，他此时只想搞清楚到底这里发生了什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双眼直直盯着太乙天尊。

终于沉默不下去，天尊开口道：“回玉帝，在你之前，我在这里，确实见过一个和玉帝一模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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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到了？！”

“是的。”

“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央求我放他出去。”

“放他出去？他是被困在这里的？”

“据我所知，他是恶鬼所变。”

“恶鬼变成我的模样？是在什么时候？”

“我初入九幽地狱之时，千年之前。”

不但是程合一，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都看向程合一。

程合一目瞪口呆，千年之前？千年之前自己什么都还不是呢！自己到现在也不过二十多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