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心为人

第6章心为人川流时抬头望了望天，但是他什么也看不清。

风雪势大，搅乱了云彩，让天空变得捉摸不定。

再加上之前他的意识混沌模糊，也不知道自己奔跑了有多久，现在他根本分辨不出来现在具体是几点钟。

月光洒落在雪地上，晶莹的雪反复折射着月光，让现在虽还是夜晚，周围的一切却都是亮堂堂的。

“听老人们说，鬼不死不灭，只惧怕阳光。”

“太阳升起，阳光普照之时，再强的鬼也会化为灰烬消散在世界上。”

“若是这风雪突然停了下来，时间又正好是白天……那阳光照过来，我岂不是就死定了。”

但是下一秒，一股恶心反胃的感觉传来，腹中也翻滚着，不接受到来的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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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上，川流时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渴求能量滋养，否则它们便只能停止远转，直到某天被血肉重新唤醒。

那不叫恶人，而叫变态。

“那人能将我变成鬼，但是我能感觉到，自己没有将其他人变鬼的能力。”

“没力气，我怎么找凶手报仇，怎么杀鬼……难道说我只能选择吃人了。”

川流时的猜测已经八九不离十，只有鬼舞辻，才拥有着制造鬼的能力。

“还有一股凶残，暴虐，混沌的气味……是鬼吧。”

川流时的潜意识里，翻涌着想要噬鬼的想法，强烈的想法让他一度忘却了饥饿。

川流时环顾四周，发现这片雪之世界没有任何方向可言。

“鬼，不能吃除了人以外的任何东西吗？”

不仅仅是被血腥味刺激到，更是因为，他要找到鬼舞辻的痕迹……

“这味道……是血腥味……”

重伤加上极速的长途跋涉，而且川流时变成鬼以来只舔食了一些葵枝的血液，现在的他虚弱至极。

哪怕是初生之鬼，哪怕没有进食而虚弱，其体魄也远胜于普通人类。

那是对人类血肉的无尽贪婪，对杀戮的无穷渴望。

如今变成了鬼，在身体的机能全部增强的情况下，川流时本就不错的嗅觉，变得更加灵敏了。

不得已，川流时弯腰抓了一把雪放在口中，冰凉的雪花在他温热的口腔中化为冰水，然后顺喉而下。

“这是不是意味着，只有那人才能制造鬼，或者说只有特定的一群鬼，才能制造其他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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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依旧比不得如今的炭治郎，但已经隐隐有了炭治郎小时候的嗅觉程度……

抽动了下鼻子，川流时的眼睛中，瞬间便有大量的血丝密密麻麻的蔓延而出。

川流时只感觉一阵凉意从喉咙直入腹中，让腹中火烧般的饥饿感弱了一分。

“鬼！”

“等着我，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

当时，重伤的他并没有看到鬼舞辻的正脸，只是模糊的感觉到了鬼舞辻的存在。

不过说是快走，他的速度却相当于正常人小跑一般。

“不吃人又没有力气，而能量是守恒的，哪怕是不死不灭，鬼应该也会因耗尽体力而进入休眠状态吧。”

不要说只是性格乖戾了，再穷凶极恶之人也不会选择吃食同类。

“呼。”

于是，刚吃下雪水没多久，川流时就又将其吐了出来……赶路时，川流时在心中还默默地记着数，在这样快走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他停了下来。

毕竟，鬼是将人类作为食物的猎食者啊。

炭治郎的嗅觉已经达到了能闻出人心情的地步，虽然远远不如炭治郎，但川流时的嗅觉也一直比正常人好的多。

他只好深吸了一口气，让冰凉的气体入肺后，才让狂暴的头脑冷静了下来。

这也是川流时明白自己无法制造鬼的原因。

川流时，并不介意吃人。

“不，不能随意吃人，要吃，也必须寻找恶人来吃，或者只吃遭遇其他鬼的袭击已死之人。”

“就先顺着这个思路做出行动吧。”

在鬼舞辻出现前，川流时的头颅就受到了黑发鬼的重创。

哪怕是吃恶人，也实在是逼不得已，如果有别的选择，川流时一定不会选择吃人。

“否则，有朝一日再遇到了炭治郎，我该怎么才能面对他？”

虽然有身为鬼的体魄，身体表面完好无损，甚至远比之前要强健有利。

只是……如果，如果能噬鬼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