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鱼和熊掌她都要

第407章鱼和熊掌她都要九百层台阶对于一个会武的人来说压根算不得什么，特别是像凰绯清这样深藏不露的高手。

然而凰绯清为了显得自己诚心，不靠一丝的内力，一步一个脚印的，上了一个又一个台阶。

直到凰绯清登上了第九百层台阶，单薄娇弱的身躯早已汗水涔涔。

她四肢酸软，体力透支，顶着雨后初晴后的第一缕阳光，凰绯清白皙的面庞终于浮现了一丝会心的微笑。

终于……到了。

“来者可是尚都国七公主殿下。”

迎面走来了一个穿着僧衣的小沙弥，朝着凰绯清礼貌的鞠了一个躬。

斩草又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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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凰绯清身首异处，下场凄惨，凡事伤害她的那些人都没能得到应有的下场，她如何罢手。

她都打算长跪不起了。

之间山顶处人迹罕见，环境除了奇的凄静清幽，凰绯清置身于一片青翠的竹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某人的缘故，她每次看到竹林都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公主殿下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需要贫僧开解开解。”

终究该去叹了口气。

凰绯清心意已决，不管老僧到底愿不愿意答应她。

“我……”凰绯清欲言又止，在心里组织了千万遍的话，到了嘴边的那一刻。

而一旦凰绯清选择了元帝安排的路，势必要牺牲元景。

“那么他和江山只能选一个，你是要他，还是要江山。”老僧直抒胸臆，一字一句好似利剑刺穿凰绯清的心脏。

“公主殿下有礼，师父早知道殿下要来，所以命弟子在这里等候，殿下请随我来吧。”

包括元帝对外放出的风声，废太子改立凌王为储君，也是对她进行压迫的一种强势型手段。

只有真正坐上了那个至尊之位，凰绯清才能真正实现强大，才能做自己一切想要做的事情。

“公主殿下，贫僧那日所言，是否句句属实。”老僧笑容自信，仿佛早就料到了凰绯清有这么一天。

元帝不止一次要求她舍了元景，想要的一切便唾手可得。

机会就摆在面前。

就在凰绯清出神之际，佛堂前传来一个低沉洪亮的声音。

她的阿景一生已经够苦了，姜国玄氏最后的血脉只有他一人，倘若他真的不在了……

呵，这倒确实附和元帝一贯的作风。

“不，大师，我今日前来就是找您解答疑惑的，虽然我知道自己的请求十分的自私，可我不想让他因我而丧了命。”

跪在地上恭敬谦卑的可是尚都国身份尊贵的公主，老僧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沉了沉心境，凰绯清深呼一口气，垂眸淡淡道，“小女子自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可事在人为，人定胜天，我不信命，只信自己。”

未见其人，凰绯清最先闻到的是一股淡淡的青木檀香，那是皇室专供的，寻常人家根本用不到。

她不甘心，亦感到十分的痛心，“大师，我……不想让他死，他于我而言真的很重要。”

凰绯清松了一口气，感觉心里压着的大石头骤然落下了一半。

“那就有劳小师傅了。”凰绯清感激的点了下头，这才迈着悠悠的步子走进去。

凰绯清因情绪激荡而目赤欲裂，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半分娴静端庄，更谈不上指点江山时的从容不迫。

他一出现，让人顿感从未有过的心安，恍若华光笼罩周身。

不过这丫头的真性情以及血性，老僧非常的喜欢和欣赏。

他上前一步，伸出手将凰绯清扶了起来，“公主殿下心中既然已经有了答案，那就请回吧，贫僧并没有什么能开导殿下的，惟愿殿下事事顺遂，心愿得偿。”

如若凰绯清真的选择了元景，那个位置将彻底与他无缘，前世的仇再也没有可能再报。

凰绯清眼下虽然十分狼狈，可该有的礼仪还是不能忘的。

小沙弥微微一笑，恭敬礼貌的走在前头，领着凰绯清一路穿过了青石阶的长廊。

凰绯清拒绝了一次，两次，直到这一次……

“公主这又是何必，自古以来，天命不可违，人总有一死，或重于泰山，亦或轻于鸿毛，若没有了死亡，如何新生。”

“大师，这是……”凰绯清心中一动，想要立马打开。

她对着小沙弥点了下头，声音清冷却透着丝甜味，“小女子正是，还望小师傅前去通传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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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若是让别人牺牲来成全我，我宁可不要！”

老僧叹了口气，没有伸手去扶她，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老僧笑了，到底是觉得女娃娃口气太狂太傲。

凰绯清咬了咬唇，毅然决然道，“我做的任何决定都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