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1章谈判开始
和柳隐姑娘相比，公孙剑对培养她的徐佛更为关注，他在招聘一名销售总监，徐佛显然是非常合适的一位。曹化淳亲自到了船头，靠近后喊道：“请徐妈妈上前答话。”
对面船上早有人认出了他，东厂提督曹化淳，惹不起。
徐佛慵慵懒懒的走出来，一副风韵犹存的样子，她也还不过四十左右的年纪，加上保养得好，果真是味道正足的半老徐娘，比那些年轻的名妓迷人多了。
曹化淳言道：“徐妈妈可好，咱家有一事相请！”
徐佛脸上的担忧一闪而过，如果曹化淳强行讨要柳隐，她会很为难。
柳隐是他从小培养起来的，棋琴书画无所不通，加上姿色出众，她包装宣传的好，现在是她手头最大的一颗摇钱树，多少文人雅士、风流骚客主动奉上银子，只为听她唱一首曲子，或者隔着帘子说几句话。
曹化淳不同旁人，仅仅是收税还好，他背后的能量极大，徐佛同样惹不起。
撑船的艄公正值壮年，不像是以此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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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佛又道：“贱妾一个风尘中人，没有资格看轻公子。但贱妾可以确认一点，你并非来自松江刘府。”
“何以见得？”
既然惹不起，徐佛一副娇弱无力的撒娇模样，“曹公公开口，奴家怎敢不从？只是我那女儿尚且年幼，为人过于任性，不找到一个心满意足的，她可不愿意见人。”
公孙剑详细描绘了江南纺织厂的前景，以及未来三到五年江南乃至整个大周朝的经济形势，然后问江南名妓徐佛，愿不愿意携手共创一番事业。
徐佛并不直言，说道：“贱妾见到的贵人不少，年轻时王公贵族都曾领教过，做了妈妈后也没少和这些人打交道。唯独刘公子你，气质和他们不同。”
曹化淳微笑着点头，好一个徐妈妈，害怕别人讨要柳隐，先拿话把路给堵上。
这不能怪徐佛，她看出眼前人不一般，但没有敢朝皇帝身上想。谁家的皇帝到处乱跑，哪怕下江南也是众星捧月，怎么可能独自和一位老鸨饮酒？
反正都姓刘，没太大区别。
公孙剑汗颜，他相信徐佛的话，单单一个钱谦益最近奉上几万两，还有好多和他一样的傻帽，人家一年攒几十万不过分。
因为是大规模经营，原料成本能够最大限度的降低，加上一些新技术、新设备的使用，工厂生产的各类货物都具有质量高、价格低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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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佛笑着，说道：“你是京城来的！”
公孙剑说：“我有个更好的工作，比你现在更有地位，不知意下如何？”
公孙剑也不着急，如果三日后你同意了，请带上这位柳隐姑娘，她不是要听《广陵散》吗？我恰好会弹，到时弹给她听。
公孙剑怕她怀疑，略带无奈的说道：“这是替陛下招揽人才，他觉得你能胜任这份工作。我如果说的算的话，更愿意让你来亨通，负责整个江南区域的业务。”
周围船只上的公子哥都很奇怪，平时柳隐姑娘出来不会这么久，怎么今天迟迟没有离开？
可这只是一名江南名妓，一个人带十几个姑娘，每年赚这么多？
大周朝的税赋昵？
杜滨改革盐税，也只是计划从一百多万两提升到三四百万，只是六七个徐妈妈的工作量。
“徐妈妈愿意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吗？”
钱谦益发现后重新变得紧古，试探着问道：“敢问船家，过河要几文钱？”
徐佛答道：“贱妾并不曾少了缴税，这一点可以问东厂的曹公公，他就在外面。”
分析组成市场的几个要素，从竞争者来说，江南没有成规模的工厂，只有家庭作坊，以及一些小型的家族企业。公孙剑认为那是市场的有益补充，但根本无法构成对江南纺织厂的竞争，因此只需要从产品的花样上做文章，就不会与家庭作坊产生冲突。而且，当低端产品的零售价足够低的时候，大家发现购买布匹比自己织省时省力还省钱，那家庭作坊必然走向消亡，成为一种记忆。
这艘船不大，乌篷船，简易的船舱，最多坐个三五人。
公孙剑服了，不愧是江南名妓，人家轻而易举的识破身份。
公孙剑给她分析，江南纺织肯定会取得成功，但是这个成功到达什么样的高度，是他最为关心的。
公孙剑又被猜中，好的嘛，可能是说话的口音问题。
巧了，曹化淳本就不是来请柳隐的，他按照皇帝事先嘱咐的话，说道：“江南纺织厂的刘公子在此，想请徐妈妈到船上一叙。”
艄公问他：“客官身上有几文昵？”
他没说自己是亨通钱庄的刘公子，说的是江南纺织厂。
大周朝还真的是藏富于民，民间有的人富得流油，朝廷一直紧巴巴的。
这是涉及从纺纱、织布到染色、制衣的整个链条，关系到百姓日常生活的民生产业，做好了会服务每一位百姓，也会从每个人身上赚钱。
钱谦益翻遍了衣兜，他一文不名。公孙剑与徐佛互相欣赏，不觉间聊了足足一个时辰。
“怎么个不同？”
只有两个人，说话方便，徐佛落落大方，问道：“公子喊贱妾来，不知所为何事？”
再看消费者群体，当前布匹售卖的重点肯定是经济上稍显宽裕的人，在江南各城市有大量的消费群体，需要通过品种、样式、颜色的变化打动他们，推出成衣也是一个办法，规模化工业生产会具有非常大的竞争优势。
徐佛很意外，别人都看中自家姑娘。除了柳隐，他调教出来的女子还在手里的有十几位，每一个都很出色，为何刘公子看中了她？到底意欲何为啊？
公孙剑端坐在酒桌旁，示意徐佛坐下，曹化淳和王承恩可以暂时出去待会。
但徐佛有她的优势，她更懂女人，也更懂男人，她知道怎么变着花样讨人喜欢。在生产环节解决以后，公孙剑寄希望她畅通销售渠道，打造销售网络，并想办法叩开更多的市场大门。
徐佛应道：“贱妾收入颇丰，每年都会不同，但五六十万两总是有的。”
“船家，我虽然身上没有分文，你给我一支笔一古纸，我能送你几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