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苦道人余坚
第124章苦道人余坚回到终南山的许道平,暂时忘却了外间的种种烦恼,每日便是带着弟子做做功课,闲暇之时开坛讲讲道法,过得逍遥异常。
许道平知道这般平静日子过不得多久,故而异常珍惜。
这段时日遇到许道平的弟子,越发觉得自家掌教平易近人,好似只是一个凡间普通道士一般。
时不时的还在纯阳宫摆上摊子,为上山的香客免费看诊,和人家聊聊家长里短。
便在这逍遥日子过了月余之后,一个黑袍男子踏上了终南山,恰巧遇到了许道平又在纯阳宫摆摊子,许道平看到男子之后笑了笑,让其在身旁等自家一会。
此人不是那八臂神魔余坚,还能是谁?许道平为一个妇人把脉之后,写了一道安胎方子之后,便笑着收了摊子,带着余坚缓步回了重阳宫。
许道平一路为余坚介绍着终南景色,余坚只是黑着脸默默听着,许道平也不以为意,依然如故。
当下有些姗姗然,只得好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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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圣果真信人,咱们的赌注便从今日开始了。”
“这小子莫不是这贼老天的私生子?不然如何修行不到百年,便能和自家平起平坐,待得这小子有了自家年纪,也不知你这老天爹还压不压的住?”
余坚闻言讥笑一声道:
这一日,许道平正在开坛为弟子们讲解道法,突然便看到大弟子陈德复面有喜色,手拿这一张红色请柬,脚步匆匆的往许道平走来。
处的久了,李静虚也知道这苦道人嘴上是个不饶人的,也不在意,笑着将其拉起进了茅屋。
余坚冷笑一声,只当许道平在忽悠自己,如何肯信?
许道平看其样子,也有些扰头,继续说道:
“罗浮寇祖师成就元神,我玄门力量大增,实在可喜可贺,众弟子六月十八便随贫道前往祝贺吧。”
“恭请全真许真人及其门下高贤,于‘宣和三年六月十八’前来参加我派祖师元神大典,罗浮教全体弟子敬上。”
余坚听得许道平如此发问,想了想那些全真三代弟子,不过修道百余年便证就金丹,而且七人一组结成剑阵,抗衡三两个魔门真君,那真是不在话下,当下也不由说道:
“许掌教手段了得,调教的弟子也不一般,却是要比我圣门弟子要厉害一些。”
终南山多了一个苦道人,大家时间稍长便也习以为常,并没有特别关注这位守山的扫撒道人。
许道平说着抬手将手中书册给余坚看了看,只见书册之上有几个大字《中级上清洞真智慧观身大戒经》。
余坚一脸疑惑,刚想发问,便被许道平抢先说道:
这《中级上清洞真智慧观身大戒经》共有三百余戒律,许道平依次为其讲解,待得说完之后,已然是月上中天,却是过去了七八个时辰了。
如今已然是宣和三年四月底了,离着大典也不到两月,许道平便与弟子们闭关全力炼制丹药,准备送罗浮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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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道平固然口干舌燥,余坚大圣也听得迷迷糊糊,两眼泛白,本来黑红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发白了。
说完便将《中级上清洞真智慧观身大戒经》塞入了余坚怀里,余坚气的说不出话来,指着许道平‘你、你、你’了半晌。
余坚翻了翻白眼说道:
“嘴里都淡出个鸟了,你家祖师大寿,便没弄几个好菜?”
便在余坚哀叹之时,一个黑影从山下慢慢的走向余坚的茅屋,待得近了不是李静虚还能是谁?
自家不知道怎么的就中了这小道士的圈套,如今有家不能回,堂堂魔门长老,如今只能在这终南山当个看大门的,命何其苦也。
一边说一边笑着来到余坚身旁打开书册,依次为余坚讲解戒律。
“本来我教有规定,习初真未熟者,是不得躐等受中极戒的,不过大圣情况特殊,便由贫道这个教主破例吧。”
骂完之后,看着山上的灯火,幽幽的叹了口气,却是觉得有些孤独了。
故而许道平才逼着其守戒,却是想要用戒律的威力,将那一点深藏的魔意给磨灭。
余坚还未回过神来,随口答了声‘记住什么?’
不一会便传出了两人碰杯之声,和余坚时不时的骂骂咧咧。
许道平好言相劝,到还被其嘲讽了一番,当下也有些挂不住了,冷声说道:
许道平说完最后一戒,看到余坚一副心不在焉,两眼乱飘随时准备跑路的架势,不由得有些不满的敲了敲桌子,嗓子沙哑的问道:
“大圣可记住了?”
也是这时候,余坚才知道许道平竟然还不到百岁,以前余坚也知道许道平年纪应当不大,但也猜其应当有个六七百才对,如今得知其才满百岁之龄,不由得心里骂道:
如此平静的时光一直过了一年有余,许道平也安安稳稳的过了百岁之龄,全真上下还小小的庆祝了一番。
“余大圣乃是元神大能,已然算是成仙了道的人物,怎可和我等凡夫俗子一般,大圣请看,此乃是专门为大圣这等元神仙人所设戒律。”
“寇真君成就元神了。”
“道友看我全真弟子比起魔门弟子,同时修炼之人的道行如何?”
从这一晚之后,这终南山接待香客的山道之上便多了个扫撒道人,这道人面色愁苦,整天一有闲暇便捧着一本书册念念叨叨,本就有些黝黑的面容被这愁苦神色一结合,便显得更丑了。
许道平传授其中级大戒,乃是在其几次争斗之中,看出这位余坚虽然为人还算正直,但是毕竟受神魔影响,元神之中有一点魔意暗藏,再继续修炼下去,恐怕等到其突破之时,便不知道其到底是余坚,还是那八臂神魔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全力炼制丹药,如今单是天清丹便有六千之数,加上其他各类丹药已然不下万余,单单玉盒便用了不下千数。
想了想又觉得好笑,对着天空‘呸’了一口,骂了句“不开眼的贼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