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堕魔的炮灰长老(21)

晚上，璃月夜行来到了青楼。

桃芝，或者说裴澜，正等在那里。

“师叔，你果然有记忆。”裴澜唤回了男装，坐在桌子旁，看着从开着的窗户飞进来的璃月，笑着递上了一杯水。

白天看着她怪异的表情，裴澜就有了怀疑，那声“惊华”就是试探，若人来了，便说明他猜对了，他就多了一个帮手，若没来，也不影响什么。

“你怎么会有记忆？”璃月问。

“父亲传给我的玉佩有清心固神之效，可能这个帮我抵抗了幻境，以免我失忆。”裴澜没有问璃月为什么也没失去记忆，若师叔不主动说，他就不会问。

“好，这些时间你知道了什么？”

“我脑子里有这个名为桃芝的女子所有的记忆，这段时间里我一直以她的身份生活，打探这个秘境，但我除了见过化为白星的那个墨渊，你们其他人我都不曾遇见。”

“师叔，我很担心。”

眼前的少年如画般的眉眼染上关切，他没说他在担心什么，在担心谁，那双清凌凌的眼睛直直凝视着璃月，不曾移开分毫。

“有什么关于打破幻境的想法吗？”

裴澜摇摇头，看到面前的师叔皱起了眉头，有些羞愧，“这个幻境太过怪异，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什么试炼，反而像，让我们演戏折子。”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谬，少年又摇摇头，要补充些什么，却听到他的师叔语气淡淡地表扬了他，“你猜对了，就是在演戏折子，我们在一个话本里。”

还没等他再问什么，师叔就站起身来，“我要回去了，免得你师父他们发现什么，有消息再联系。”

裴澜没有挽留，也没再说什么，看着那一抹红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夜色里，他也没有问。

没问这段时间她在做什么，跟在她身边的师父和师妹是什么情况，若这个幻境是个话本子，师父白日里对她那般在意，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师叔没有主动说，他就不会问。

回到旅馆的璃月，老远就感知到白星在她的房间里。

“……你干什么。”思索再三，璃月选择了不隐藏，推门进去，看着坐在她床上微笑的白星，问。

“你去找桃芝了？”白星拍拍床铺，示意璃月过来，看人站着不动还给了他个白眼，笑容扩大。

“白天看到你俩的小交流了，别那么惊讶嘛，我的眼睛可是一直在注视你呢。”

“这样子，你只要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有什么目的，我就不杀了桃芝，也不告诉重明，怎么样？”

“在今天之前，不认识。”璃月没说谎，话本里的红月和桃芝，在此之前确实不认识，“只不过白天她挑衅我，说看上了重明，那我这个正房，不得夜深人静去教训教训她？”

璃月给了个非常符合话本逻辑的解释，也不管白星信不信，就要赶人。

白星自然是不怎么信的，可这样的话语，还是让他有些不爽，正房？之前怎么不见她这么说。

打开门，看到门口虽然面无表情，但眼睛里明显闪着笑意的重明，白星更不爽了。

“干什么？”白星没好气地问。

“找我正房。”重明也不爽白星大晚上到红月的房间，回怼他。

“呵，你也正房上了？丈夫有妾才管妻叫正房，怎么？你纳妾了？怪不得她不让你跟她一个屋。”白星看着重明那明显慌张起来的脸色，学着红月给了他个白眼，走了。

留下重明慌里慌张，看着紧闭的门发愁。敲也不敢，走也不敢。

屋里却传出了声，“回屋，别在门口站着。”

“红月，我没有妾。”

“不用跟我解释。”

重明没再说话，他不知道，妻子这话，代表的是相信，还是不在意。

只是回了屋，看着跳跃的烛火，他觉得，好像困难的，不只是回京这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