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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以史为鉴(上)

第77章以史为鉴(上)《元宁实录•顺宗卷》

崇明六年正月十七,平南大将军调兵十万,沿澜沧江直插西格腹地,由靖平将军掌令。右议政大臣谢清命户部调苍州官仓储粮二十万石。

崇明六年正月十八,兵部行文东江大营,急令都督程录立刻护送苍州二十万石储粮至定安。

崇明六年正月十九,南疆军克定安,平南大将军行辕移至定安,康焓行文兵部,定安军粮告急。

崇明六年正月二十,东江军运粮至定安。南疆军急行千里,连克岳安、德潼、洪陀,围金桥堡。

崇明六年正月二十三,金桥堡守将降。

崇明六年正月二十四,兆闽出兵西格,急渡澜沧江,攻西格东线三郡,兆闽大将吉曼遣使至定安,见平南大将军,言,若至略大军东出洪陀,南出金桥堡,即视至略对兆闽宣战,康焓怒,驱使出境,随即行文兵部。

“什么现实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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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港的价值倒是值得冒险。”齐朗没有明确地回答,但也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回齐相,尹相吩咐属下将移交公务后就回府了,谢相尚在,看情形,会在议政厅处理政务。”

直到成宗即位,因为章懿皇后与夏汐澜素来不睦,夏家才受到打压,但是,章懿皇后很快就遭软禁,夏家并未有很大的损失,只是,成宗对世家十分不悦,在位期间一力压制世族,夏家更因地位尊崇,首当其冲,高宗与文宗对夏家的权势也十分戒备,限制永宁王府涉足政务,到第四代永宁王去世时,夏家仅剩易州军权在手,而世子夏祈年又先天不足,虚弱多病,夏家几乎失去了在世族中的影响力。

康绪点头赞同:“军队的力量总是会让上位者与对手不安的。”

那是她唯一的儿子,是她最疼惜的人,她无法狠下心来。

齐朗扬眉,提笔写了一张便笺交给他:“帮我转交给谢相。”

谢清皱了皱眉,似乎在计算着什么,好一会儿,才点头。

康绪默然一笑,摆手送客。

元宁皇朝的后宫等级在太祖时已经完备,可见太祖的妃嫔并不少,但是,太祖皇帝的后宫中,四品以上的只要三位,一位贵妃,两位婕妤,贵妃便是赐封“清”号的夏汐澜,顺淑皇后在太祖登基后不到一年便薨逝,夏汐澜便受太祖之命统摄后宫,抚育嫡皇子,夏家自此便拥有了十勋王中最尊崇的地位,史书中所谓“顺淑为贵,圣烈最尊”的说法也因此而来。

“太后娘娘?”齐朗不解地出声,紫苏递给他一份条呈,却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站在案前,看着案上的地图。

元宁皇朝的太傅中不乏六品以下的官吏,甚至还有平民,阳玄颢的几位太傅倒都是朝臣,尹朔、齐朗等人更是一品重臣,可是,尚有一位只是四品禁军统领的方允韶,齐朗说的便是他。

“娘娘打算如何处置陛下?”齐朗认真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明显的担忧。

“哦?”谢清有些不信,也有些疑惑。

元服礼是可有可无的,只是表示这个人不再是孩童,有资格使用成人的服饰了,在圣清之前的战国时期,元服礼最为盛行,圣清立国后,女子十五及笄,男子二十加冠,十岁之后的元服礼成为鸡肋似的存在,但是,皇室中仍为皇子、皇女行元服之礼,大富大贵之家也会行此礼,大正一朝,至略人沦为亡国之属,世家间以古礼为名,坚持着自己的传统,元宁阳氏本就是至略名门,阳渊昊的臣属也多出自名门世家,元服礼自然保留,但是,世祖以砺兵秣马为由,简化礼仪,元服礼自然被舍弃,此后,元服礼便成为皇子受宠与否的标志,可以说,未行元服之礼便与皇位无缘,世族更加不重视元服礼。

宣祖即位前,第一代永宁王病逝,世子南征未返,夏家大权由夏汐澜所出的睿王掌握,即使世子袭爵后也是如此,宣祖对睿王宠信有加,尽管后来宣祖一步步削弱功勋旧臣,但也未曾动夏家一分。

“虽然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是,我元宁并未与贵国交战吧?若是大将军激怒之下,杀了您,贵国也无话可说。”康绪淡淡地道,目光却十分专注。

“太傅并非都是朝中重臣……”齐朗的话点到即止,紫苏却明白了,只是她没有立刻回答。

“紫苏,你该明白,虽然史笔昭昭,但是,读书人是最易被误导的!退一步吧!对所有人都好,包括你!你可以不在乎丹青名声,却不能不面对寒族士子。”齐朗低声劝慰。

“去年,吉曼家族就在长老会中连遭打击,看样子,兆闽国内的实权者的确是看吉曼家族在军队的力量不顺眼了。”康焓沉吟。

“你不用说,,我知道你的意思。”见齐朗想开口说话,紫苏轻轻摇头。

议政大臣位高权重,却十分自在,除了商讨大事,寻常公务大可在家处理,齐朗刚回府,议政厅执事便将一堆公务移交过来,齐朗随口问道:“尹相与谢相在议政厅吗?”

“若非如此,乌尔托•吉曼怎么会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康绪笑着反问。

家族的利益是首位的,——这是世族子弟自启蒙伊始便被时刻教导的,即使是女子也不例外。事实上,女子更在意家族的地位,未嫁的女儿在家族中的地位与母系息息相关,便是杜倩仪,也是在记入杜家正室名下后才有机会得到维侯的宠爱;出嫁后,女子在夫家的地位自然与娘家的盛衰荣辱紧紧相联。

齐朗叹了口气,却还是开口:“还是尽早做决定吧!再拖下去,人心会不稳的。”

更重要的是,她现在所有一切的基础正是这个儿子,她动不得!

她更舍不得这个唯一的骨血。

“大概,或许会行元服礼吧!”齐朗答得漫不经心,显然的这并不在他关心的范围。

康焓并非易怒之人,可是,面对兆闽使臣的狂妄,他反手一刀,击在使臣的身侧,硬生生打断了对方的话,随之便是一声冷到极点的斥喝:“送客!”

齐朗是第二天早晨才离开中和殿的,没有去议政厅,直接去了兵部,亲自交代江楠发了几份调令,便回自己府上了。

“……他说,他没有想到。”紫苏苦笑,手捉着齐朗的手臂,无奈,但仍有恼怒。

世人都说商人重利,却不知,世族对利益是更为敏感,没有人会毫无代价地付出一丝关心。

“哼——不说这事了,方才你还没来得及说,朝廷这次特别交代了什么?”康焓坐到首位,正色问道,刚才正说到这儿,就因为兆闽使臣的到来,没有说完。

“嗯!”紫苏微笑。

“你也说他是皇帝了……”齐朗叹息,无奈地点出尴尬但必将面对的事实。

“收复北疆故土,足够了。”齐朗一手揽过她的肩,一手在地图上划过,点在图外。

“强压是不成的。”齐朗摇头,“只要坐在那个位置上,只要还有自己的想法,就从来没有一个皇帝会愿意让出手中的权力,圣清端宗是何等平庸之人,不是同样与仁定太后争权?更何况……”他没有再往下说,却已经道尽了一切。

齐朗听着,神色丝毫未动,只是轻轻一笑,看着紫苏说:“只怕你舍不得。”

“更在意?”紫苏愕然,“有什么事比得上皇帝的作为?”

就如他自己,可为她舍弃一切,仍无法不回应血缘至亲的希望。

“你请方允韶出面劝劝陛下,太后也会做些让步的。”齐朗平静地对他说明,“让陛下承你的情应该对宜婕妤有好处吧?”

“机会不来找我们,我们去找机会就是!”康绪微笑,走到地图前,指向某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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