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随风而逝（上）
第152章随风而逝（上）
很不好意思，因为我自己电脑上的文档章节划分与上传在起点的章节划分有点差异，所以，上一章里说本章会完结此文是个错误，请各位见谅，不过《随风而逝》的确是最后一个章节名了。另外，如果明天不能将本文全部结束，最后的完结章就要等到周一才会传上来，请各位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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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略史•；元宁卷》第一篇
崇明十六年正月十七，妃云氏矫制调禁军围议政厅，封闭宫门，中外断绝，历一日，欲迁太后于天华寺，史称“宫谏之变”。
这是元宁皇朝后来的历代帝王都不愿提及的一场宫变，尽管这场宫变并未影响到阳氏帝统的传承，但是，对于帝王来说，由此开始的三十六年盛世之治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元宁皇朝后来的官方史书总是以“文端皇后”称呼紫苏，似乎就是在回避那段被后人称为“仁宣治世”的历史。
宫谏之变被认为是云沐雪矫制制造的宫变，阳玄颢事先是否知情是一个争论不休的历史迷题。不过，所有人都承认，正是阳玄颢的态度使宫谏之变结束。
阳玄颢在当天中午进了慈和宫。紫苏没有将儿子拒之门外，还命人传了午膳。
方允韶却有些明白了，想了想，他转身出了昭信殿，不多会儿又走了进来。这样的失仪之举，阳玄颢已没有心情追究，只是困惑地说道：“方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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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看着站在地屏下的儿子，半晌无语，最后也没有多说什么：“皇帝留下陪哀家用膳吧！”这一陪便一直到上灯时分。
叶原秋低头：“娘娘执掌宫法，形式并不重要。再说，太后娘娘有旨，各宫门关闭，任何人不得出入！”
半晌，齐朗深吸了一口气，对紫苏执礼道：“太后娘娘，陛下，臣归心似箭，请恕罪。”
“陛下可知道历代永宁王世子领的第一个职务是什么？”方允韶苦笑着反问，却没有等阳玄颢回神回答便直接道：“禁军大统领。与所有武职一样，至少五年。因为世子册封时大多年幼，一般都是虚领，但是，现任永宁王殿下却不一样，他册封世子时已经冠礼，禁军大统领是实领的职务！”
“朕没有！”阳玄颢脸色苍白，“燕妃没有……”
“陛下！”方允韶跪下，“这种演练还是不要了吧！”
叶原秋求见时，谢纹已经准备就寝了。
他只是如何？
他只是想证明他是皇帝。
谢清下意识地便看向齐朗。不出意料，齐朗的脸色青白，显然，他也明白紫苏的意思了。
叶原秋暗暗叹息，但是，仍然低头行礼，恭敬地禀报：“太后娘娘希望皇后娘娘立刻处置燕妃！今晚！立刻！”她最后强调了一下。
他只是……
“摆驾慈和宫！”
“让他进来。”阳玄颢有些困惑。那名禁军侍卫进殿后行礼如仪，随后朗声请示：“陛下，大统领请示陛下，查抄相府是否确要演练？”
叶原秋立刻明白紫苏的意思，沉声回答：“刺客逃脱了。”
“陛下，臣不明白，您为什么……”方允韶面对这种状况只能苦笑。
“陛下，奴才看到燕妃用印的那几份诏书中，有一份就是查抄齐相与谢相的府邸！”曲微哪敢胡说？
阳玄颢的脸色也不好看了，方允韶也跪下，郑重地道：“陛下，封锁宫门，隔绝中外，已是不妥，更何况今日还是上元节灯会的最后一天，禁军今日戒严街道无疑是扰民之举。这些都可以解释，但是，未经定罪查抄私邸，陛下想让史官如何记？”
“朕只是……”阳玄颢说了三个字便没有再往下说。
谢纹觉得头痛：“怎么依法、依制？什么罪名本宫都不清楚呢？”
方允韶已经转入兵部任职，但是，仍然兼着禁军统领的衔，禁军的行动他也参与，但是，接到的几个命令让他犯了疑心，于是，他动用太傅的特权，去见皇帝，正赶上禁军包围议政厅，宫门关闭。不过，方允韶曾在禁军任职，又是太傅，禁军仍然让他进了太政宫。
“陛下，禁军何等重要，你怎么能认定永宁王殿下没有做安排呢？毕竟，连臣都知道，殿下与太后娘娘的感情甚为敦厚。”方允韶不想打击自己的学生，“臣也在禁军中任过职，只以方才所见，臣可以肯定，至少太政宫与慈和宫是在太后娘娘的控制下。”
叶原秋问了一句：“该怎么处置？”
“母后……”阳玄颢刚想开口，就被紫苏冷冷地瞪了一眼：“你给我在这昭信殿好好反省！今晚哪儿都不准去！”言罢，转身就走。
叶原秋一愣，立刻低头行礼，下了车舆，赶往长和宫。
紫苏一个人见了儿子，阳玄颢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请罪：“孩儿任性，惊扰母后，请母后娘娘恕罪。”
“你想说什么？”阳玄颢隐约有些懂了。
车舆出了太政宫，紫苏对叶原秋道：“让皇后立刻处置燕妃！”
无论如何，皇帝的权威总是要保证的。
阳玄颢摆手：“曲微，你给苏恒安传朕的口谕，所有演练到此为止！”
紫苏脸色一变，随即道：“刺客呢？”
云沐雪站在清宁殿中，一身红色宫装，神色却清冷无比。谢纹坐下后，抬眼看着她，只觉得她的光彩竟让自己完全移不开眼。
谢纹知道她说的是实话，无可反驳，便让宫人为自己更衣，却又有些犹疑：“这样的罪名……宣清宁殿大礼……这时间……”
他本就一夜未眠，心中十分矛盾，这会儿再听说事情脱离掌握，自然更为难受。
曲微的话虽然在理，但是，阳玄颢并未在意，直到方允韶匆忙赶到太政宫。
阳玄颢没有说话。
谢纹一愣：“太后娘娘说了如何处置吗？”成越守尹的反应是迅速的，当夜就发现了刺客的行踪，刺客被包围后畏罪自尽，但是，仍被查出一共五名刺客均为周扬人。
他只是想告诉朝臣，他是天下至尊，生死大权由他掌控。
“你是说……”阳玄颢难掩惊慌，方允韶没在说话，只是默默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