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虐杀(1)
第2章虐杀(1)
碎尸惨案
二月，人们迎来的不仅仅是一年一度的春节，同时也迎来了又一个春雨绵绵的季节。虽然从年三十到初八，都是艳阳高照，气温也回升到了20度左右，但是从初九开始，冷空气就“扫荡”了这座南方的都市，不仅温度骤然下降，天也变得阴沉沉的，到了初十四，连绵的细雨“正式光临”，可谓是“雪上加霜”，让人们感受到了入冬以来前所未有的寒意。
在这个季节里，一下就是数天的如牛毛般的绵绵细雨是最寻常不过的事了，虽说春雨贵如油，可是一直下个不停，也着实让人厌烦。
好在这雨还算识趣，在持续下了五天后，终于在第六天的清晨5点左右逐渐停歇了下来。
虽然雨是停歇了，但是城市的每一处角落都是湿漉漉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雨后特有的潮湿气味。
虽然天还没有亮，气温也有点低，但是却没有丝毫影响晨练爱好者的心情，街道上随处都能见到一些慢跑者的身影。
除了晨练者外，城市的“美容师”环卫工人也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刷啦刷啦”的声响在大街小巷中都能听见。
“啊！”
红蓝交替闪烁的警灯，表情严肃的勘查人员，身着白褂的法医，不停响起的相机快门声，顿时给整条街道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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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四个人纷纷陷入了沉思，过了片刻后，四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保安。”
尧舜推开半掩着的寝室门，四名学生见门被推开，立刻没了声音，齐刷刷的看向了门口。
尸块总共分为十余个部分，头颅、手掌、手臂以及数十块大小不等尸块，在其中一个尸块上还发现了男性生殖器官，而在这些尸块的边上还有一个没有打开的黑色塑料袋。
“这件事一直是我们心里的阴影。”
阳光逐渐驱散了笼罩在城市上空的厚厚的云层，整座城市一扫之前几天的阴沉，变得充满了活力。
虽然尧舜见惯了大场面，可是在面对如此惨不忍睹的画面时，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随后，他蹲下身，仔细观察着碎尸的情况，很快就从中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情况。
三名晨练者迅速跑到清洁大婶身边，其中一人问道：“什么事？”
见尧舜询问的严肃认真，四个人不敢怠慢，又一次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四个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们你看我，我看你，接着相互低声询问“是那件事吗？”，然后又一齐点了点头，似乎他们想到的是同一件事。
“而且他那人的脾气还非常暴躁，有一次开车来学校，结果保安不让他进，就和保安吵了起来，最后还动起了手，他用车上的扳手把保安的头都打破了，不过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肯定是他老爹出面，花钱给摆平的。”欧阳亮说道。
随着白海波率先开口，其余三人也相继打开了话匣子。
“几天见不着他是常有的事，他喜欢玩网游，经常逃课去网吧玩游戏，玩个几天是常有的事，而且我们和他的关系也算不上有多好，根本不会去找他。”白海波直言道。
证物袋内装着一张a4纸，纸的一面用红色的液体写着“自作孽不可活，罪恶的肉体必将受到死亡的惩罚”，字的每一个笔画的边缘都或长或短的有红色液体向下流淌的痕迹，就像是魔鬼留下的爪痕一般，给现场又增添了一份诡异血腥的气氛。
虽然查清了赵凯的身份，但是由于尸体被毁坏严重，尤其是从面部特征已经几乎无法分辨出死者的真实身份，所以到底死者是不是赵凯，还需要进一步尸检才能知道。
“不用紧张，我是来向你们了解关于赵凯的情况。”尧舜忙解释道。
“虽然不可思议，但是这的确是事实，边上那个黑色塑料袋里还装着死者的内脏，而且也都被煮熟了。”
“你们这么多天没见到他，就没有找过他吗？”
首先是人头，他注意到人头上没有一根头发，头皮上有类似烧灼的痕迹，一些地方还有焦黑的颜色，脸部的肌肉干瘪，颜色暗淡，几乎无法辨认出死者的具体样貌，而同样的情况还出现在其余所有的尸块上。
“不辛苦，本职工作嘛！而且我也希望能协助你们尽快把凶手抓出来，绳之于法。”
“是的。”白海波说道，“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四个人到校外的一家餐厅吃饭，在那里正巧遇上那名保安，当时他和其余几名保安正好在那喝酒聊天，当时我们就听他在那喊打喊杀的，说赵凯那臭小子仗着老爸有几个臭钱，就谁也不放在眼里了，他一定要找个机会修理那小子一顿。”
“那他有常去的网吧吗？”
看完纸上的内容后，尧舜又打量了一下碎尸，然后皱着眉头低声自语道：“到底死者作了什么孽，以至于招来如此残忍的报复呢？”
不过对于尧舜而言，他并没有闲情逸致去感受雨后清晨的惬意，坐在车内的他虽然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但是眉头却始终纠结在一起。
“赵凯？”四个人异口同声道。
清洁大婶看到晨练者后，表情惊恐的指着垃圾桶的方向叫喊着。
“你们说的是被他打破头的保安？”
地面的积水在阳光的照射下加快了蒸发的速度，空气中充满了清新的凉意，此时只要深深的吸上一口气，就会有一种全身被滋润的感觉。
其余三人相继摇了摇头。
四个人对视了一眼后，白海波说道：“还是我先说吧！反正又不是胡说八道的，有啥好怕的，难不成让他知道了，还能吃了我们吗？其实警察叔叔，不瞒您说，他那人真的不咋地，仗着他爹是房地产商，家里有几个臭钱，就拽的跟什么似的，成天一身名牌在我们面前炫耀，还说什么他身上随便一件衣服都等于我们半年的生活费。”
见状，四个人面面相觑，都露出了尴尬的表情，而且都显得有些犹豫，似乎谁都有话想说，但是谁又不太想先说。
“马上核实这个赵凯的资料。”尧舜接过身份证看了一眼后，说道，之后他走到了装尸体的红蓝条纹编织袋旁，法医已经将袋中的尸块整理了出来。
“我也没有。”刘涛同样摇了摇头。
“肯定是，仗着有两个臭钱就眼睛长在脑门上了，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说实话，我几乎每天都在咒他老爸公司破产，咒他妈医院出医疗事故，咒他开车出车祸。”刘涛怒不可遏的说道。
侦察员见到尧舜后，立刻迎上前，简要的向其汇报大致的情况。
听到惊叫声后，三名正巧路过的晨练者纷纷快步跑向了声音的出处。
“我一直认为这样的场面只会在影视剧中才能看到，没想到现实中居然真的有如此变态的行为，凶手简直是毫无人性。”尧舜气愤的怒骂道。
根据赵凯的班主任所说，他差不多有两天没有见到过赵凯了，这期间也曾打过电话给他，但一直无法打通，不过由于之前也曾有过类似的情况发生，所以并没有在意。
不过尧舜并没有阻止他们，因为从他们的诉说中，能对赵凯有个全面的了解，这比老师所能提供的线索“含金量”高得多。
接警后，十分钟左右，几辆警车赶到了出事地点，侦察员迅速在四周拉起了警戒线。
“刑侦大队？找我们了解情况？”白海波疑惑的打量着尧舜和侦察员，继而扭头看向了其余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