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归还

第288章归还

水玉歪着脑袋，似乎是凰若叶的话难倒了她。“仙女姐姐，那什么才是善良？”水玉懵懂地问道。

“不知道。”忽然，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也许就像路映寒那样的吧，愿意为了拯救世界而牺牲自己。”

“那确实不好，它让坏蛋哥哥离开了我们。”水玉若有所思地说着，“那仙女姐姐会不会有一天也做出和坏蛋哥哥同样的决定，然后丢下我一个人？”

“不会。”凰若叶回答得斩钉截铁，“我很自私，对待任何人和事都这样。”

“当然，除了你和他。”凰若叶摩挲着水玉毛茸茸的脑袋，语气放轻了许多。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凰若叶的内心似乎只容下过一人一兽，至于其他有所交集的人，都是过客一般的存在。

如今，只剩下水玉了。

“小……小姐！”待阿云眼前的视线变得清晰，原本还有些混沌的大脑突然彻底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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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凰若叶微微眯眼，她未见过这些植木，却有一种熟悉之感。

凰若叶习惯隐藏情绪，即便是在水玉面前。

“小姐，您怎么来这里了？”这是阿云最关心的问题。

“神君已经在落凰湖畔的凉亭设宴，只等小姐您前往。”阿云回答道。

没错，在这段时间里，水玉已经在心里默默地将阿云归为好人的行列。

她不能说，她已经答应了神君。

“失血过多导致了昏迷。”凰若叶沉沉出声，道出了让她诧异的缘由，“她是木凰族的人。”

“天永昱在哪儿？”凰若叶冷声问道。

“小姐，我……”阿云在思考着措辞，显得十分犹豫。

一路无言，直到回到暂居的屋子，凰若叶才终于开口道：“水玉，回去盯着她，别让她继续炼丹。”

直到刚刚回到这里，她心中的怒意已经消散许多，这时候她才清楚自己真正需要做的事情。

“仙女姐姐，阿云姐姐晕倒了！”水玉着急地说道。

她不想再看到一个好人在她面前死去了。

“她在用自己的血来炼制丹药。”凰若叶不仅是在解释给水玉听，也是在强调给自己听。

“他和我说了许多你在蛮界的事情。”天永昱不咸不淡地开口，神色并没有波动，“你受了很多苦。”

但凰若叶实在无法再快了，这样的提升速度已经到达了她的极限。

落凰湖就坐落在这片只属于天永昱的领域之中，来此已经有一段时日，凰若叶沉浸于修炼而无心其他，尽管她在阿云出现之后就能够自由出入这里的任何地方，但她对这片领域依旧没有半点了解。

“不要怪阿云，都是我让她这么做的。”天永昱开口，却提起了阿云。

木凰之力再次探入，凰若叶使用得不多，阿云这种症状也不需要她耗费太多的木凰之力。

暗中做些小动作，这可是水玉的强项，也算不辜负她这样小巧的体型。

这是个好现象，但水玉内心究竟留下了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凰若叶抿了抿嘴，没有回答。

凰若叶上前，在阿云身边蹲下，神力探出开始检查她的身体。

“待神君将原本属于小姐您的东西还给您的时候，小姐自会知道一切。”阿云咬了咬牙，“神君说过，您和以前不一样了，所以很多事情必须您亲自体会判断。”

“你是木凰族的人。”凰若叶沉静的双眸中似有灼灼光芒。

“好长一会儿了，我就是看到她一直不醒才赶紧来告诉仙女姐姐的。”水玉回答道，“我知道仙女姐姐炼丹救人可厉害了！”

依旧是阿云前来告知的，但奇怪的是，阿云已经现身，水玉却依然不见踪影。

“我要听实话。”凰若叶打断了她的话，提醒了一句，“否则我只会对天永昱更加厌恶。”

这一次，水玉在离开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回来，凰若叶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想到是自己让水玉长期监视着阿云的，她便没有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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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知道。”凰若叶将手中的丹药瓶放回原地，弯腰将阿云扶起来，让她靠在屋中一张座椅中。

“她体内的木凰之力很奇怪，现在正处于停滞运转的状态，所以无法对她已经损伤的身体进行恢复。”凰若叶回答道。

像是戳到了阿云的痛处，她的脸上出现了一瞬惊慌，阿云张了张口，神色复杂地看着凰若叶。

凰若叶直接绕过阿云，拂袖而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凰若叶的脚步顿了一下：“不想死的话，丹药别炼了。”

“那阿云姐姐是不是不会有大碍？”水玉的想法很简单，她只想知道阿云会不会有事。

“是的，小姐，我是木凰族人。”阿云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她看见凰若叶在这里时，她就知道无法再隐瞒。

“不要把欺瞒说得这么好听。”凰若叶冷声说道，“你跟天永昱一样，知道真相却不肯说是吧？”

“我的东西呢？”凰若叶不理会，冷声问道。

这段时间，凰若叶没有再突破，将她自己的估算，想要再次突破还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