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桎梏
说,在这云流城出了位有名的神医,街坊邻里都称此人为“黑子神医”。为何有此名,倒是有传闻这神医,他每次出现是经常一袭黑衣。不仅如此,据说在他的左眼下还有颗拇指般大小的黑痣,由此而得名。
传言,这黑子神医是于一月前到达这云流城的。而对于城内的平民来说,有这么一位神医能够在此坐诊,也倒是不为一件好事。
而且,据说这个神医每一次收的诊费,只是为自己谋一口饭。
云流城,东城郊外的一间破败的草屋,里面搁置着一张木板床和一张四角都残缺的木桌,在木桌的左右两侧,分别放置着两把木质椅。其中一张,是邢子辰坐诊时坐的,另外的那把是留给需要看病的病人的。
不多时,邢子辰从山上摘了许多药草回来,他走进屋子,将身后的背篓放到靠墙的一角。他接着习惯性的走到洗脸用的木盆前,将提前泡在水里的一块抹布用手拧成一股绳,抹布的水分少了许多,然后他又手里的抹布,将全身掸了一遍。
他倒是个爱干净的人。邢子辰收拾好一切后,便躺在了木板床上。他双眼瞪圆,盯着草屋顶棚,他在百无聊赖中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他渐渐的阖上眼皮,然后沉沉地睡去。
张天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直起身,满头大汗。他的呼吸急促,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般。张天扭头看向囚牢外,除了无尽的黑,其它的什么东西在此也显现不出。
其实张天此刻身处的这囚牢的下方周围,都是充斥着无尽的黑。
在这里他好像忘记了时间和空间的存在。因为他不知道此时此刻,外界到底是什么时辰,也不清楚他到底身处的是何地方。
他此时只能用手去触摸到一根根冰冷的让人心底都生出万分寒意的柱子。他这才恍然自己竟是被困在了一座有好几根粗壮的铁柱组成的囚牢里。
张天闭着双眼,他此时已经无暇去顾及自己到底身处何方了。他想要尽快想办法恢复自己的体内的神识,纵然或许只能恢复三分之一不到,可如今他的灵识和体内的力量被这囚牢中无形存在的力量暂时封住了,如若他不能唤醒自己体内的神识,那他真的就会被永远的困在这破地方了。
张天开始尝试着用自己的意识去唤醒隐匿在灵魂深处的神识,不过却失败了。其实他也清楚,他此刻的意识,说白了,就是被束缚住了。
如果他此时拥有一个修行者,应该具备的完整的意识再加上他刚刚也突破了小境象,实力可以说是有了一个质的飞跃。那尚且还有一丝希望。不过想来也是因为,这囚牢那无形中的力量的原因吧!这囚牢内无形的力量,竟还彻底的限制的他体内的力量的运用。
不过,就是不知那残缺的部分意识到底何时才能够恢复完整。还有他的那刚刚突破小境象的力量。
一切都是未知数。
张天紧闭的双眼,他在尝试着积聚自己的心力,他想要用心力也就是灵魂力,加上那部分意识,去唤醒自己的体内那沉睡的神识。
囚牢里,张天不知自己坐在这里多久,总之他这时突然感觉到了他的眉间有种刺痛的感觉,像是有种什么东西在缓慢中,渐渐地消弭。
“难道是?”想到这里,张天伸手去触碰自己的眉间。而在张天的手指触碰到眉间的一刻,突然一道强烈地金光并伴随这一声低沉的龙吟声,迅速的传出来。
张天脑袋懵的一下,被这突然而来的变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过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之前他只是知道自己的眉间不知为何,竟然有了这封印阵。而且最主要的就是,他不知道这封印镇里边封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随着张天越来越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体内竟然不知何时被封印了一条龙,这个事实后。张天此时耳边,听到的龙吟声便越来越响亮了,到最后成了一种刺耳的折磨。
“玛德,这玩意儿,是要出来了吗?”张天此时用手捂紧了自己的耳朵,他生怕自己下一秒变成一个聋子。
金光渐渐笼盖了整个囚牢,无数道金光积聚在一起竟刺破了这漆黑的囚牢。可张天却不敢睁开眼睛,因为他怕自己除了变成聋子,一不小心还会变成一个瞎子。
“玛德!”张天此刻不禁出口成脏。
不多时,金光渐渐散去,在他的眉间隐约间也浮现了一条特别小型的褐金色的龙的图腾。那刺耳的龙吟声,也渐渐地消失了。
张天紧着用意识去感知眉间,他隐约的觉得自己的眉间多了一份新的东西。
当张天的意识触碰到那眉间的龙图腾后,那条龙居然缓缓的动了它的头,接着仿佛为了呼应张天的意识,它竟然发出了某种浅浅的低吟。而,这低吟被张天听到,他便直觉的认为这条小龙在向他传递一些别的信息。
此时,小盘龙的气息渐渐变弱,张天也察觉到了变故。
他想或许是它刚刚极力的想要突破这封印阵法而消耗了太多的力量的缘故,再加上这囚牢那无形的力量的压制,因此这小盘龙才会暂时的陷入了沉睡当中。
张天此时也感觉到了一种筋疲力尽,下一秒他便一头栽倒,也陷入了昏睡中。
近日来,腾彩仙山的百里内,总是下连夜雨,而且一下就是几天几夜。
次日,昨夜的雨依旧下到了清晨。到了午时,这雨也下的越来越大了。天空沉闷的灰色,掩盖了正常的天色,无数的雨滴,吧嗒嗒的急速的落在这腾彩仙山百里之内的土地里。这泥土混合着雨水的味道,除去了雨的清新,剩下的就只有泥土的味儿了。
这小镇也被雨水囊括进去,小镇着实不大。一进镇就有唯一的一家客栈,海长老带着一众学员,此时他们冒着大雨,刚刚跑进这家客栈。客栈人不多,却喧闹得很。海长老与学员们被小二引到二楼的房间,暂时住下。
近些天对于仙山天气的某些异常,似乎也引起了某些家族和附近门派的注意。
鎏金门,秀华庭院。房间内阁,屏风投出两人的身影,从身形上看,应该是一男一女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