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惊！
合约流程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重要的是洽谈的合约内容。有费伯卿这个远邦集团绝对高层在场，省了不少繁琐过程，很快一式两份协议签署，再盖上各自集团公章，合约便是有了法律效应。
费伯卿毫无疑问对卷土而来的曹清郗、九天集团以及她背后的御龙殿充满了好奇，主动开口道：“不仅曹总是鹿城人，叶董事长以及贵集团开口说过话的几位小兄弟，皆是有着些许西南地区口音，想来在申城待的时间不会太多。”
“既然来都来了，又签下这样一笔天价大单，作为远邦集团副董事长，可否由费某做东，以尽地主之谊？也好让诸位领略一下申城的人杰地灵。”
这就是费伯卿为人处世独到处之一了，他并没有因为鬼鸟等人的身份而小觑，也不会因为叶蝉和曹清郗，一个是九天集团董事长，另外一个是拥有决策权的总裁，就格外的看重，那样的话显得未免太过刻意，难免让人心生反感。
“费董的好意心灵了。我九天集团一行初来乍到，还有许多琐事需要处理，就不麻烦费董了。不过费董放心，今后打交道的地方必然不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听到曹清郗的话，费伯卿神色微微错愕，旋即收敛：“好！既然曹总都这么说了，费某便是不再挽留。”
“费某在申城这一亩三分地还算有几分薄面，若是曹总和贵集团遇到难处，不妨报出费某名号，兴许能管几分用。”
就像陈凤麒四年前因为325号高地事件，精神上所遭受的重创，在医学的角度上称之为创伤后应激障碍心理综合症，但以古武的说法，就是武道之心受损，不仅导致巅峰战力极速下滑，更是随时随地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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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城唐家这边还好，毕竟唐俞辉本身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的阿斗，可是汤世乾不一样，此子虽然品行拙劣，但以家主候选者来看，无疑哪方面都是相当优秀的。现如今连少家主都被欺辱了，以东吴汤家一贯的狂傲能够咽得下这口气？更何况王家那个小东西不是放出话来，只要能够生擒曹清郗，就能得到他的一个人情吗？”
“不客气！小蒋，代我送客！”
“让费董费心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龙伯韬才提出“不破不立”的说法，提点陈凤麒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强行突破受损的武道之心。
之前陈凤麒就解释过，古武和现代武术之间的区别，前者更注重修炼武道之心。
“阿甘，你怎么看？”费伯卿开口。
蒋甘开口：“二爷指的是哪方面？”
蒋甘眉头微皱：“就连二爷也看不透？”
由此可见，武道之心对于古武高手而言，到底有多么重要。
气氛有些沉默。
“嗤！”
“……”
蒋甘：“我笑不管是申城唐家、东吴汤家亦或者说是申城王家，如果胆敢对曹清郗生出报复心理，并且付诸行动，倒霉的绝不可能是曹清郗，以及她带来的九天集团的人，只怕这些家族都会有被灭族的危险呢，至少从今日曹清郗展现出来的强势态度来看。”
“单就凭这一点，便足以让东吴汤家为之疯狂了。”蒋甘不由得呲笑一声。
谁又能够想到，蒋甘不仅是一个武道高手，还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古武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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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一会儿，蒋助理去而复返，进入办公室后根本不需要费伯卿嘱咐，顺手带上了房门，拉下了窗户的卷帘。
费伯卿在申城费家排名第二，是为二爷。
“看不透…那是真的看不透！”
“哦？”
副董事长办公室内，很快便只剩下费伯卿一人。
蒋助理，原名蒋甘，除了是费伯卿的副董事长助理之外，身为其近身保镖的身份却是鲜有人知。
蒋甘则道：“有诗云：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这便是入世修行的意义所在。更何况二爷处世精明，本身就是一门大学问，若是阿甘能够学会些许皮毛，必然会让武道之心更上一层楼，让我一举突破，达到全新的境界。”
费伯卿神色惊异：“如何说法？”
“按理来说，无论那九天集团底蕴如何雄厚，曹清郗羞辱唐俞辉，践踏汤世乾，纵然是两个小辈，却也代表着申城唐家和东吴汤家的颜面。”
他瞪了蒋甘一眼：“跟在我身边时间越长，什么都没有学到，倒是将生意人那套圆滑世故学了个入木三分？这样不怕影响你的武道？”
“臭小子，你笑什么？”
费伯卿道：“费某一生阅人无数，向来以眼力见长，出了名的伯乐对不对？可曹清郗年纪看似不大，心性却尤为可怕，怕是生了一个玲珑七窍心。这样的人说句难听的，无论是她做哪行哪业，必然会有非常恐怖的成就，否则你以为当年只有二十岁的黄毛小丫头，能够征服异常苛刻的海外人士，称她为“金融界女皇”？女皇啊，这可不是一般的说法，远比什么女王之类的，更加耐人寻味。”
“只可惜世上只有一个蒋甘啊，譬如曹清郗那小丫头，费某便是看不透。”
费伯卿叹了一口气，摇头道：“现如今像你这样沉得住气的年轻人，已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若是能够一直保持，不去贪图那急功近利，厚积薄发，未来的成就无可限量，也不枉费我将你从会稽蒋门带出来了。”
蒋甘解释说：“二爷，你的眼光毒辣是不错，但也仅仅只是针对普通人，终究不是武者，无法以武者的特殊方式进行感知。”
“也就是说，在办公室的时候，你已经在暗中试探过了？”
蒋甘并不否认：“包括曹清郗在内，九天集团十人都是武者。”
“什么？”费伯卿惊呼出声。
他知道武术界向来泾渭分明，古武者一直认为现代武学皆是奇淫巧技，根本就不认同，身为古武者的蒋甘同样也是如此，也就是说，从蒋甘口中说出的“武者”，指的就是古武者，而并非现代武术搏击高手。
古武者的罕见程度是公认的，九天集团随随便便出来十人都是古武者，尤其是其中几人明显的确是保安，就连保安都是古武者的九天集团…怎能让费伯卿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