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口供

第174章口供

小厅内，邓佥事看着骄傲的二公子，一言一行都偏向安千户。据他所知，安千户入淮南不过大半年，居然将王府公子教导影响成这般模样。

这个安千户，不简单啊！

“二公子，我冒昧问一句，这安千户也是自己人？”邓清林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安青青的那个问题。

穆晨上京前，孙密先生给了他一张京城人员的名单。

其中最重要的棋子，便是已经是绣衣使者佥事的邓清林。

谁能想到，上次入京父王不但救下了季崇明季先生，还在绣衣使者中，策反了邓清林。

哪怕邓佥事的确算是自己人，穆晨也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神秘的笑笑。

因为邓佥事的话，场面一时陷入安静，还好有下属来报，钱百户赶紧说道：“昭狱的采花盗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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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知道，这些个公子哥没有一个是好心肠的。

那时候指挥使隐隐就有了一种预感，安知夏会给绣衣使者带来另一只支柱。

我们绣衣使者最开始成立的目的，只是因奸民铸造伪钱，陛下施展雷霆手段，专案专办，代天子行事。

现在安千户不但要把这个案子办好，还要办的漂亮。

穆晨点点头，让钱百户给邓佥事做汇报。

邓清林被穆晨这轻飘飘的话惊到了，“这是绣衣使者衙门权柄的问题吗？这个采花盗在京城杀了九十八个人，每个人身后都是一个家庭，也许这九十八个人罪有应得，可是也不至于死的如此凄惨。

他们入了昭狱，昭狱作为绣衣使者关押重犯的地方，终年不见天日，一走进去，就感到一股潮湿阴冷之气，扑面而来。

也许，淮南王真的能坐上那个位置……

邓佥事和穆晨互相看了一样，三人第一时间赶过去。

打破了笼罩在魏国人头上，楚国不可战胜的形象。

他们承天子看重，才有了超越官职的权势，陛下的圣恩，既是手中利刃，也是绣衣使者们唯一的依仗。

穆晨有些惊讶，邓佥事这是想要做清流啊。

只能一惯奉行少说话多做事，努力学习，跟上安千户的步伐。

邓清林有些惊讶，一个采花盗怎么会能经的过昭狱的一顿招呼，要知道之前动刑的对象，不乏江湖高手、庙堂高官，任你在外面八面威风，进了昭狱，恨不得将自己在外面藏了几个外室，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今日，穆晨公子让他向邓佥事汇报，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穆晨公子知道了，故意为难他。

一个杀人如麻的采花盗，居然至今没有开口？

邓清林有些着急，采花盗不开口，就意味着他身后可能有人指使，今日绣衣使者动静这么大，幕后之人很快就会得到消息，消灭证据。

否则，安千户的前程只能止步于镇抚使。

谁也没有想到，我们这些位卑权大的直指们，能一步步发展到今日。”

穆晨踩着青石板一路向前，墙上和地上的缝隙间，甚至有暗红色的痕迹，像是被鲜血泡了一日又一日，终究形成了这样自然的烙印。钱百户有些紧张，手中握住腰间的佩刀，神情严肃，语气颤抖的说：“审讯工作目前毫无进展，我的手下大刑也用了，各种威逼利诱的手段全招呼在他身上，可惜这个人就像是不知痛苦似的，一言不发。”

一想到那种可能，邓清林看穆晨二公子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他知趣的转移了话题，“二公子，今夜抓回来的采花盗，可是审问出结果了？”

可惜，因为太子之事，皇后对安知夏不满，阴差阳错，安知夏外放淮南。

指挥使自然是一心忠于陛下的，可是也要为所有追随他的属下势力们考虑。

那些内监班头，骨子里就不是人，不将他们自己当人，也看不起没有权势的其他人。

绣衣使者不能和东厂一样，一身安危仅靠陛下心意。

绣衣使者的确名声不好，那些文官集团们说我们是陛下的鹰犬，是另一个权势更大的东厂，难道我们就要事事和东厂看齐。

入了刑具室，一个黑衣人被五花大绑架在上面。

这就是绣衣使者集团新的方向？

看来，半年前牛指挥同知之女没有坐上太子妃之位，让他们看清了绣衣使者在上位者心中的地位，不过是刀剑，也只是工具。

这次安知夏回京，就是指挥使真正认清了前路，给绣衣使者找了新的根基。

邓清林知道不会从穆晨口中得到准确的回复，心中的猜想也算隐隐得到验证。想到绣衣使者高层的决定，他心头一阵火热。

安知夏成为绣衣使者后，势如破竹的抓捕了不少楚国间者。

时间拖的越久，哪怕采花盗最后招了，他们可能也无法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

绣衣使者更该是任何一个掌权者不可缺少，却又忌惮的存在。

正是这个清醒的认知，让绣衣使者集团有了其他的想法。

连带着朝上的文官们，也高看了指挥使一眼。

钱百户一个淮南百户，入京后样样所见，皆是从前想都不曾想过的。

为民请命，以民心为手中刀剑，挟制朝上官员，甚至是皇位上的那位。这曾经是文官集团屹立不倒的依仗，绣衣使者也能借鉴？

穆晨既然有功夫来小厅打发安侧妃，应该是有了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