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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有术造畜

第三十三章有术造畜

我们在长沙住了两天后,褚慈的朋友才将龙婆的话传达过来,大致意思是让我们稍安勿躁,会有人不请自来。电视上放的又是一场哭戏,女主哭得梨花带雨,颇为不甘地向朋友诉苦。我看得有些心烦,随手换了个台,那屏幕忽然黑了一瞬,将我们的身影映在了上边。

我看到自己坐在床上,身后站着一个人。那一折就断的瘦弱双腿连同那双旗鞋被我挡住了,屏幕下还能装下她的半截衣料,而她一只如枯木般的手正放在我的左肩上。

那屏幕黑了一瞬又恢复了正常,电视上的人正讲着单口相声,台下嘻嘻哈哈地笑倒了一片。

我猛地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上边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忽然冷汗冒起,我手里握着遥控器,手一抖便开始换台,屏幕上已经换了好几个节目,可刚才的场景已经见不到了。

那个东西果真跟过来了,根本甩不掉。

褚慈躺着床上看着手机,她抬眸瞄了我一眼,问道:“怎么了?”

我说道:“那个东西跟过来了。”

过了一会门铃忽然响起,应当是服务员把餐车推来了。我去把门打开,却看见那餐车孤零零的停在门口,附近连个人影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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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很仔细,发现这视频像是被剪掉了一样,中间一大段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正好是餐车出现之前的那段时间。

房里很暗,到处落满灰尘。店长把灯放在了桌上,在抽屉里拿了块抹布出来将桌椅大致擦了一下,说道:“这里面灯坏了我一直懒得修,我也很久没有进过这间房了,你们在这里等一会。”说完她便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我想跟上去看看却被褚慈抓住了手腕,她在我耳边说:“她会回来的。”我暗暗将那背影记在了心底,颇为不甘地被褚慈牵了回去。

褚慈说:“她跟着我们是好事,这样我们也不用再费劲去找她,以前的事还是得做个了结。”她低头看了看表又道:“点餐吧,不早了。”

在寻找灵体时常用晒天针,可辟邪可问事。我已经许久没有用过晒天针,但这手法应该是没有错的。

画符要静心,于是我和店主都站远了一些,看着褚慈边低声念着诀边画符。细长的笔在纸上游走着,笔下符咒如同墨龙一般。

那狗崽趴在地上阖上了眼,浑身微微发颤着。我放开手站了起来,说道:“好。”

店主笑了一声,她摸出烟和打火机,随着咔一声响起,烟头染出点星火光,袅袅青烟缓缓散开。她说道:“不必了,送给你们吧,这行可不好做,你们得看牢了自己肩上的两把阳火,多保重。”

店主叹了一声道:“好吧。”她又弯下腰去找东西,将画符要用的笔墨皆拿了过来,随后又道:“我需不需要回避?”

不过多时褚慈便将符画满了,她凑近了符纸轻轻呼出一口气,说道:“好了。”

褚慈抱着手臂在门口站着,她说道:“去把监控调出来看看。”

我们没有在酒店里吃饭,在外边吃过后才去老街上找丧葬店。

店主接连着把褚慈要的东西拿了过来,她清点了一下说道:“你们验一下货,我也不知道这些能不能用。”

我和褚慈跟了上去,店长在后边关了门,随后提来一盏灯。烛火微微摇晃着,晕出一大片微黄的光。

回到房里后,我把晒天针拿了出来,而那狗崽子却没有丝毫胆怯,趴在地毯上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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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挑眉说道:“我这地方似乎不太适合画符。”

褚慈走了出去,她站在门外张望了一会,说道:“掀开看看。”

在酒店监控室里,我指着屏幕说道:“退回去看看。”

微弱的暖光,身边人微抿的唇,我看了一会才转过头去把桌上的东西给揽到面前。

明明是近傍晚的时候,楼层的过道里却空无一人,远处响起餐车的轮子滚动的声音。

褚慈兴许是见我神情不对,也将手贴了过来,随后她回头朝那房门看了过去,说道:“这狗不对劲,先抱走。”我点头,抱着狗就匆匆回到了房里。

我坐在长板凳上抬头看着,这房里放着几个人像,在黑暗中看着实在让人发怵。

“这……”我把盖子盖了回去,微微后退了一步,转头对褚慈道:“今天是愚人节?”

我点点头,和褚慈一起去找了前台,酒店的人答应得很干脆,让我不由多了分戒备。

这总不能是酒店的恶作剧吧?我转身进了房间,用房里的座机给前台打了个电话,前台表示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烦得很,险些在电话里就把这酒店骂了一遍。

我有些不安地回过头去,即便是确认身后没有东西之后也没有放松半分,我说道:“那她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们,在人市里游荡会更快散魂吧。”

监控室保安昏昏欲睡地将那一段监控视频重放了好几次,在看清之后他顿时被吓得清醒,支支吾吾地说道:“这……怎么会呢,我一直在这看着的。”

我转头对店主说道:“老板算一下钱吧。”

我忍不住说道:“这是什么态度?”

褚慈转头对我说:“算了,这事怪不了酒店,恐怕是有人找来了。”她将手伸向保安后脑勺,手凭空一抓。里面无人回应,我只好把狗崽拎起来放到了门口,手轻轻地将它往房里推着。

我拿着针朝它走了过去,将晒天针扎进了它的鬼宫人中穴,随后十二针依次落下。那狗崽子乖巧得很,动也不动地任我折腾着。

店主是个穿着藏青色旗袍的女人,正趴在床边抽着烟。她回头朝我们看了一眼,勾起唇角说道:“随便看看,要买什么写在桌上的册子里。”

我沉默着翻身趴在了床上,手臂枕着下颚,眼睛却忍不住瞟向半空——她一定还在。

我掀开盖子,只见一个血淋淋的猪脑袋被放在碟子上,双眼圆睁地看着我,碟子里积了不少血,整个碟子看起来通红一片。

我们边问路边走着,老街弯弯绕绕,我们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家门前挂着八角镜的丧葬店。

褚慈对我说:“你来验。”随后她拿起了那一沓金符凑到灯盏边上认真看着。

我挂了电话没多久对方又打了过来,那边的人道歉了许久,说我们点的还没有开始准备,我顿时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我拐过弯贴在墙上看着。我们门前的餐车被一位看起来有些胖的阿姨推走了,她穿着窄窄的连衣裙,步子轻松地把餐车推进了电梯。我和褚慈习惯走楼梯,故而才没有与她撞上。

褚慈说完后,店主才饶有兴趣地回头笑着说:“还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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