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缘动

两人回到地下室里，骆恨天他们正在看电视新闻。黄胖子看了一眼道：“妈的，又是变异兽吃人”

那个被尘不扬撞了一下的人说：“这次不是一两只变异兽，是一群变异兽冲进了一个小村，吃了两百多人。”

马二炮道：“以前没有这么多变异兽一起出现过吧？这次死的人还没有上次在y省出现的变异兽群杀的人多呢。”

另一个一直没出声的青年道：“还好我们省没有出现过这么多的变异兽。”

骆恨天哼了一声说：“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核武的频繁使用导至变异兽的出现，这已经不是秘密。我们要趁着这次机会成立我们自己的势力，要弄到武器，只要有了武器，遇到普通的变异兽也不怕了。”

黄胖子忙咐和道：“是啊，是啊，还是天哥考虑得周到。”

这时，电视上画面一转。主持人说道：“最新消息，本台记者接报，在城郊有不明飞行物坠毁，据称可能是外星飞船。现有关部门已封锁现场，本台会密留意最新消息，随时播报。”

黄胖子等人相互看了一眼。

骆恨天道：“记住，什么都不要说，家里人也不行，我们能不能发达，就靠那些钻石（能量晶石）了。”

其他几人都点了点头，之后各自散去。

工厂后的垃圾堆上，尘不扬没有任何反应的躺着。但尘不扬还有着意识，虽然他听不见，连眼皮也睁不开。但他仍有意识，他知道自己的后脑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击中了。可在那瞬间疼痛过之后，尘不扬就没意识了。等到尘不扬意识回复，就是在一片黑暗当中，感觉不到脑后的疼痛，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除了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

核武的使用，让整个世界的气像都发生了变化。最明显的就是天空不再明朗，或轻或重的辐射到处存在。真正的无辐射被防护罩隔开的净土，只属于那些有钱，有权的人。

天空慢慢的开始变暗，乌云不知何时已经布滿天空。

尘不扬的身体上，却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在发生。在尘不扬的脸和手上，爬滿了变异的黄蚁。普通的黄蚁很细小，但这些，却都有米粒大。尘不扬的手和脸都被咬伤了。可奇怪的是，不断的有黄蚁从尘不扬的手和脸上掉落，而掉落的黄蚁再也不动了。近点仔细看，会发现，那些掉落不动的黄蚁，比那些还在动的黄蚁小了那么一圈。没一会，所有的黄蚁都不动了。

天空越来越暗，初夏的第一场雨，丝丝细雨开始落下，黑云还在积聚，似乎一场大雨正要来临。

尘不扬的身体，还在悄无声息的静躺着。尘不扬的意识还是在一片黑暗中，什么也做不了。他不知道，死亡的脚步正一步一步的靠近。在蚁尸和衣服包裹中的，尘不扬的身体正在发生一些不好的变化。手脚和身体正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不断萎缩。

雨越下越大，由细雨渐渐的变成了倾盆大雨。天空的云团越来越厚，一丝丝电光在云团里游走。‘轰隆，轰隆隆。’一道惊天银蛇从天空蜿蜒而下，劈在工厂的附近。刚开始是一声声响雷，偶尔一道银蛇落下。但随着雨云越来越多，越聚越厚，雷声越来越频密。落下的闪电银蛇也开始增多，或远或近，“轰隆、轰隆”的响个不停。

“啪啦”，一声裂帛声传来，一道闪电劈在尘不扬躺着的垃圾堆上。只见一道道大的蛇变成小的电蛇在地面四处蜿蜒。那些青绿的杂草，被电蛇游过，倾刻变成黄黑色，那些铁类就电丝乱绕。那些向着尘不扬游去的的电蛇，却奇异的凭空消失了。除了那些蚁尸被电得噼啪响，尘不扬的身体却没有像那些杂草一样，有电击过的现像。但一直不动的身体却在轻颤着。

‘噼啪’又一道电蛇劈在垃圾堆上。这次，距离尘不扬只有不到十步的距离。只有小部分的电蛇向外蜿蜒，其它的都被尘不扬的身体吸收了。尘不扬的身体就像一块磁铁一样，那些游经尘不扬身体附近的电流，全部向尘不扬的身体汇聚。尘不扬的身体，也由微微的轻颤，变成明显的颤动。

一夜过去，渐渐的，雨开始变小，雷声也渐停了。虽然还看不见天空，雨仍然在下，但已经不再黑沉沉的了，偶尔有一声闷雷传来，却没有闪电落下。

尘不扬的身体还在颤动。一直到早上的十点多才渐渐的平息下来。

尘不扬的意识不知道自己在这黑暗中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还要过多久。他只知道自己快要疯了，快要崩溃了。虽然他不停的跟自己说：不能死！不能放弃！不甘心！！可是在这种，明知道自己存在，却看不见，听不见，发不出任何声音，没有任何参照物，只有一片除了黑暗，还是黑暗的黑暗外，什么也没有。即使尘不扬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疯，快要崩溃了。可他从没想过要放弃，更不想认命。虽然他现在什么也做不到，但他还在坚持，保持让自己清醒。他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无论如何活下去。

在这种煎熬中，时间慢慢的流逝。尘不扬感觉又过了很长的时间。突然，尘不扬感到一阵的冰凉。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尘不扬呆了。过了好一会儿，尘不扬长长的吸了口气，呼出去，又吸了一口。尘不扬缓缓的坐起来，喃喃自语道：“总算从那黑暗中醒来了。”

尘不扬站起来，看了看天，从裤兜里拿出一个从垃圾堆里捡来的，没了表带的多功能防水电子表，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三点多了。雨还在下，一阵风吹来，尘不扬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妈的，冷死了，回去把衣服弄干再说。”尘不扬绕开了黄胖子他们在的那栋大楼，从一个墙洞钻出了厂区，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我靠，果然古人说的没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子这次虽然不是为财，却也差点把小命搭进去了。”尘不扬一边走，一边嘀咕道，“以后可不能这样，说不定下次就真的挂了。唉，只是可惜了到手的食物又没了。”

一边总结着经验教训，一边感叹着，尘不扬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说是住处，也就是一幢破烂的，别人废弃了的破楼。楼房原有几层是看不出来了，因为顶巳经没有了，一楼的主体还完整，二楼还剩三分之一。

换了身干的衣服后，尘不扬坐了下来。想着昨天到现在发生的事，想到头上的伤，尘不扬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摸着摸着，尘不扬愣住了，马上另一只手也摸到后脑上。

“咦？明明记得这里受伤了，怎么没伤口？？”

尘不扬又用双手仔细的摸了一遍，还是没有。

“难道没有受伤？”

想想，不可能啊。尘不扬把换下来没洗的衣服拿来看。衣服上有新擦破的口子，虽然被雨淋湿了，还是可以看见一些淡淡的血迹。

“没记错啊”尘不扬再摸了一遍自己的头道，“怎么没伤口呢？也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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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好一会，都想不出是怎么回事，尘不扬也就不想了。

‘咕噜’

“肚子又饿了。黄胖子、骆恨天，你们等着。这个仇小爷我一定会报回来的。”尘不扬自语着向外走去。

尘不扬这次的目标直接选了黄胖子他们呆的那个工厂。尘不扬不是不怕死，只是他自觉得：自己不是君子。而且，他的孙爷爷给他塑立了一个恩仇必报的人生观。最主要的，尘不扬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人。一个有自己原则的小人。小人报仇，只争朝夕。

仇要报，但是报仇的形式，在尘不扬看来有很多种。现在自己打不赢他们，更杀不了他们。虽然自己敢杀人，可要慢慢找机会。而现在，把他们的食物偷光，就是最好的报仇方式。既能填饱自己的肚子，还能出自己的一口小气。何乐而不为呢？

没到目的地的路上，尘不扬就想好了几个把食物偷出来的办法。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不多的食物让他们吃完了。等尘不扬到了那个工厂，小心的摸到地下室。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尘不扬快速的找了一遍，却一丁点食物也没有发现。

尘不扬当即鼻子气歪了：“妈的，一群猪，全都吃完了，一点也没给老子留下。”

发了一通火，尘不扬的肚子又‘咕噜、咕噜’地叫起来。

尘不扬苦着脸自语道：“到哪里去找东西吃呢？”

城郊，一个小餐厅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客人正在就餐。

突然一阵喝骂声响起：“臭小子，又来偷东西吃。老子今天不把你的腿打断，我就是你老子。”

只见一个少年连跌带撞的从餐厅厨房里逃了出来，身后跟了一个一脸凶相的中年汉子。

跑了好一会，少年终于摆脱了那个中年汉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少年气喘吁吁的呸了一口道：“等老子我有钱了，我尘不扬要把你当狗使。妈的，不就吃了客人吃剩下的吗，居然追了小爷两条街。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