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过往
第116章过往
不过夜长风,你应该想不到我会在这么段的时间内,再度返回神使府吧。有了先前的来访,南柯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舞姬们排练舞蹈的地方。
全场依旧只有那琵琶女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
呆在那,看了许久。
却怎么也看不出个究竟。
忽的,耳边传来一阵轻铃声。
远处似有蝴蝶向着袭来。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未睁开。
“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干,我织布可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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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要我们够努力,成为某个大官的小妾,得到他的欢喜,以后便是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子,比我们那些在外面苦苦挣扎连口饭都吃不得同乡们要好太多了。”
他若是不来接我,我只当我最爱的人,为了保护家园,死在了那战场。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
“去年的时候,有人给我捎来消息,说他没死,成了胡人娶了胡国的妻子,隐形埋名,想要过些安生日子。”
坐在花园中的美人随手拨弄这自己的琵琶。
“只要能笼住大人的心,怎会被他送人。”
琵琶女停下拨弄琴弦的手。
当年跟着自己出征的士兵,哪一个不是带着一腔豪情壮志。
“这个负心汉,你应该去找他。”
无声的眼泪在笛女的眼眶旁留下。
中阮女靠在箜篌女身边。
“我等了一年又一年,等来的确实家破人亡,所在的城市彻底沦陷,玄国的军队节节败退,一场接一场的败仗,在那沙场之上,死了多少春闺深梦啊。”
琵琶女的话,如同尖锐的刺直接扎在笛女的心中。
“好说好说。”
“我相信,他没有死。”笛女抱着自己的玉佩,快步走了过来。“前年开春,我收到了他的消息,他说他受了重伤,被路过的商队救了,现在在宁国,学了点手艺,等一切稳定了,就把我接过去。”
存放的地方,是靠近心脏的地方。
“这楼里的姑娘,又有哪个不是梦里都想着回到故乡,过平凡一生呢。”
“我希望她活了下来,即使这个活法并不是想要报效国家的她想要的活法。”低头抚摸着琵琶。“但我只相信,他为了保家卫国,而战死沙场。”
唯有那秋梧树还在院子之中高高耸立。
“还是要有希望的,或许有一天,玄国的内战会结束,到时候,我们也存了钱,回到家乡开一间面店。”古筝女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希望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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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觉得我可怜,若是你爱的男人知道你做了乐姬,他还会不远万里来接你回家吗?”
“怕什么,我们长得如此美丽,想要我们当小妾的达官贵人有的是。”
“就拿昨天为我们争风吃醋的两位当朝大人来说吧,他们的府里每个月都会抬进新的小妾,爱你时,他们能为你大打出手,不爱你时,你便只是个跟朋友联络感情的工具而已,今天送你去王家,后天便能把你送到李家。”
是啊。
不爱你时,你就只是个东西罢了。
“小妾?”古筝女听着这句话觉得无比的讽刺。“当了小妾又如何,哪天他不开心了,转手就能被他们送人。”
再度睁开眼睛时,景也不是原来的景,人亦不是原来的人。
“何必如此生气呢,自古天下兴亡,兴从来都是男人的丰功伟绩,又有哪一本书史书上提到关于女人的只言片语,亡倒全是我们的责任了。”
试图在空中比划出记忆中家乡的模样。
一滴滴泪水打落在诗词本上。“姐姐那我们的未来能怎么办。”
“我也快忘了自己今年几岁了,但我还记得家乡的模样,我的家门口有一个很大的枣树,屋后面有两颗桃子树,每到桃子成熟时间,家里的哥哥弟弟们,总是会去爬树摘桃子,出了村口,有一条小河,我走的时候,那条小河都被鲜血染红了。”箜篌女的手指不停的抖动着。
眼眸中满是可怜。
“可是寻常百姓,又怎会接受像我们这样的人。”
笛女握紧手中的玉佩。
殷新亭这个狗崽子。
“他一去不归,我也不曾回。”
古筝女望着正抱着琵琶发愣的女人,手缓缓握紧女人的手腕。
将这群姑娘强行当做自己赚钱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