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柔克不了人面兽心

第386章柔克不了人面兽心

阮四娘古怪地笑了笑，很坚定的道：“我不知道！”意料之内的答案，谈不上失望。

韩玥只是问她：“孩子们，你打算怎么办？”

阮四娘沉默了好一会儿，叹出一声：“那便是他们的命。”

韩玥又问：“你信佛吗？”

“信的。”

阮四娘挑着眉眼，笑道：“不然信什么？爱情吗？”

韩玥怔怔，莞尔。

“王爷觉不觉得，案情进展突然太顺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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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韩玥出来，忙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来将她整个儿裹着，柔声道：“可累？”

韩玥：“可有查与他们母子亲近的人？”

“是。”云衍说：“刘母年迈，耳朵眼睛都不太好，又极其溺爱刘阿牛，应该不会有杀心，就算有，她也做不到在马场将方二狗分尸。”

云衍拧眉道：“像这种群体作案，只要打开一个突破口，而后就比较顺理成章了吧。”

不止是他的情绪，还有众人的情绪。

“加上方二狗平时的诸多不正常行为，方二狗之妻常年活在恐惧中，情绪早已积压太多。”

阿么等的心焦，见面忍不住开始唠叨：“阿依就这么不爱惜自个儿身体，叫奴怎么和芸公主交待！疑犯就在官府，又跑不了，就不能慢慢审？坏人是抓得完的吗？敢情您这个晋王妃又要当仵作，又是捕快，又是问讯官……”

说着话，她关上门便退了出去。

韩玥沉道：“算是招了吧！”

“王爷那边呢？”

“这也是刘母称看到幽灵的缘故，只不过老人家耳朵不好，当时并未听到刘阿牛的呼救。”

云衍道：“方二狗之妻本是习武之人，那晚崔三喝的太多，只一棍就人事不省。至于交换杀人的动机，方二狗这些年愈发的走火入魔，总说自己即将得道升仙，每几日就要去取马血做法。还曾说，升仙的最后一步，需阴年阴月阴时的人血作引，而方二狗才八岁的幼女正符合条件。”

没等她说出要一起去的话，阿么率先道：“要奴说，谁都别去了，不到三个时辰就天亮，到时再查也不迟。”

阿么愣愣，叹了口气。

云衍从善如流：“那好，我重新问。王妃审的怎么样了？”

“刘阿牛是远近闻名的懒惰，手脚又不太干净，附近村民对他都是避而远之。因而，其母讨生活易常艰难，平常帮人浆洗衣服，都是经人过一手才能接到活，所得报酬少之又少。要说亲近，唯独看守马场的傻姑与刘母亲近。”

接着，她将案情细节简单说了说。

柔原本能克刚，但却克不了人面兽心。

大案当前，那些人还抱着见机行事看热闹的心态，叫他如何不气。

云衍摇着头道：“但这傻姑言语不清，颠三倒四，看样子不像是能杀人。待明日你去看看就知。”

只能说，造物主给女性的力量太温柔。

这不，林崇先一跪，今日种种效率都高了许多。

“对了，你是泠水县人吗？”

“招了。”

阮四娘愣了下，“不是，民妇就是土生土长的凤盈县人。”

因为被依附，如果残忍。

他当时在气头上，罚林崇先跪大门外去辟邪。

这时，不远处有人影忙乱。

云衍振振有词：“有时，不能解决问题，但可以解决情绪。”起初，梅花宁死不拒，大夫人态度也十分坚决。

“是这个道理，”韩玥眉心微蹙，“但节奏总觉得还是没太对。”

韩玥忙挡住，柔声道：“好啦，阿布叔还在牢里，我能不急吗？”

云衍歉意地摸摸韩玥的头，有意给她们主仆留些说话的空间，便道：“户籍排查情况已经有了，我去看看就来。”

阮四娘面色可见的变了变，“无意间听别人说起，就让人做了个木桶，打算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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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责怪云衍的意思了。

人最可怕的是，不把最亲的人当人。

云衍点点头，“是。但唯独他找不到对应的凶手。”

人跪了近一天一夜，大概是抗不住了吧。

韩玥摇摇头，睇着他，“王爷应该问怎么样？”

韩玥不置可否，无奈般摇摇头，继续思索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