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何为慈悲

第379章何为慈悲

林崇先道：“方家附近，有三家磨房，一处马场，经比对，应是方军家的马场。”他又解释道：“方军家主营包子铺，需要大量面粉，自家有磨坊，上一次趁着马匹便宜便多买了几匹养在马场。共有六匹，经检验，其中四匹脚上有不同程度的勒伤……因马场偏僻，上次王妃让我们主要查磨坊，所以……所以就查漏了。”

工作出现纰漏，怕担责，原本推诿几句很正常。

奈何云衍今日心情实在是不好，被林崇先撞枪口上了。

韩玥本没放心上，只听云衍寒声凿凿道：“听林大人的意思，倒是我们的错了？”

林崇先才知说错话，忙跪地道：“下官不是那个意思，下官该死！”

确实该死！

若不是他们德不配位，行事无能，他何至于让心爱的女人劳累如此！

云衍黑眸似刀，凛冽逼人：“既然事事都要倚仗晋王妃，要你林大人何用，不如去大门外跪着辟邪好了。”

现在案情进一步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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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衍点头说好。

“几年前吧，念念佛经，会让我心里平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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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主动问道：“张甲那病症，会传染吗？”

韩玥看着那包浆透亮的佛珠，“夫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信佛的？”

生命与她，仿佛就是一口气的事。

韩玥语气平和的说：“他是个杀猪匠，住家离破庙只有两三里，张甲死的当晚，他也死在破庙里。”

大夫人极其敏感，与张甲之间又是那样的复杂情感，外界的一点点干扰，都极有可能会影响到她。

韩玥：“其实，这也是你们计划的一部分对吗？”

“不认识。”

她活不到那么久了，她知道。

云衍扬眉看她一瞬，随而大幅度点头：“明白！不能陷入固有思维！”

大夫人道：“茶铺，粮铺，都去了，店里的伙计都知道。”

韩玥扫了眼：“我与大夫人接触过，是个心智坚定的人物，这个我来。王大明是杀猪匠，且有证词说他为人吝啬，舍不得请伙计，平时王妻有帮忙，我想此女应该力气不小。”

经林崇先这么一出，气氛又一次沉闷起来。

刘奎反应一瞬，咧开嘴：“是！能听就行！”

“方军家的马场若是第一案发现场，那方二狗之死，会不会与方军之妻有关？”

而从杨虎死亡的案发现场来看，要将他搬来搬去，凶手肯定需要些力气。

云衍看着墙上密密麻麻的信息，蹙眉：“依你之见，该从何处下手？”

大夫人静了静，“是，家父原是大夫，所以开着药铺。后来家父去世，无人能看诊，药铺便也就开不下去了。”

韩玥直视她的眼睛，“夫人若没去过，又怎知那里漏风又漏雨呢？”

“城西那处破庙，夫人去过吗？”韩玥话题突转。

韩玥知她担心三个孩子，便道：“传染不会，但遗传的话说不清……夫人也不必太紧张，他们现在都还小，待过十五六岁再观察看看，如有迹象，可找大夫好好看看。”

若真有心要外出，有的是办法……比如给两孩子吃些安眠成分的药物。

大夫人苍白地笑了笑：“多谢王妃关怀，用过的。”

若假设成立，这是一起交换杀人事件。大夫人苦笑了声。

“夫人认识王大明吗？”

人与人之间，从来就是不平等的。

韩玥又谨慎道：“交换杀人目前只是假设，就算假设成立，凶手不一定就是死者最亲密之人……也有可能梅花和大夫人是个例外。”

大夫人抿唇不语。

二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先是去了书房。

韩玥莞尔，竖起大拇指：“王爷英明！”

大夫人浑身一僵，捻着佛珠，极淡的道：“听人说的。”

云衍很快跟上她的节奏，道：“方军之妻称在家睡觉，且有两个儿子作证。”

韩玥这边，忠实粉丝刘奎早已等着，见她，笑着迎来：“不知今日是否有幸亲眼见识见识晋王妃如何审讯？”

那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确定七名嫌疑人。

“是。”大夫人垂眸道：“在他们眼里，张甲之错都是我之错，是我管不住自己的丈夫。”

韩玥本想开口劝两句，却莫名想起大夫人的话：恶道自有恶道的法则。

韩玥淡扫他一眼，“亲眼不行，亲耳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