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纠缠

第321章纠缠

“哦，这个卑职问了，正是元浚，因他对大公子最了解，画像方便。”元忠又说：“还有，四娘子是舞妓出身。”

舞妓……。

难怪了。

刑部，韩玥已经熟门熟路了。

云衍等在审讯室外，见她，忙上前拢一拢她风衣，“外面可冷？”

“还行。”韩玥往里张望，见元浚满脸是血，抿了下唇角。

云衍迟疑着道：“等这段时间过了，问询手段我会想办法改进规整。”

从表面来看，元浚全程并无说谎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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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玥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抬首走了进去。

多年办案经历，加上和韩玥相处数月，基本的判断他应是不会错。

她这样说时，元浚本能错开目光，像是心虚。

韩玥不发表意见，“这么重要的事，四娘子为什么要和你说？”

“自从大夫人警告过四娘子后，四娘子收敛了一段时间，不怎么缠着我了，顶多就是远远看着，或是开些……开些玩笑……”

“知道。”元浚低下头，“可我真没对任何人提起过。”

韩玥语气平静，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南霜是舞妓出身，习惯用肢体语言去吸引异性注意。她虽已跟了纪大人，但毕竟年轻，内心肯定还是更渴望年轻帅气的男子。元公子容貌上等，才华横溢，对女性有吸引力很正常。”

元浚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南霜泄密一事。

羞愧，愤怒，无措，不解……

“再说，喜欢一个人，就像咳嗽，想藏也藏不住。”

韩玥看他表情已知结果，怕冤枉无辜也怕判断失误耽误时间，这才把她叫来。

他眼珠子一转，“会不会是与纪大人一起办差的人？”

他知道她不喜这种方式就好。

“就她一人。”元浚又想了下，“她的两个贴身丫鬟站在凉亭外，隔着一段距离，四娘子又故意说的小声，应该是听不见。”

元浚眼底有血色，摇摇头，作势就要拜。

元浚掐着手指头，停顿一下继续道：“她毕竟是四娘子，我身份卑微，自是不敢拒绝。”

“字迹我比对过了，有五成把握。”韩玥简短道。

元浚双手下意识交叉，苦笑：“我不知道。”

“那就奇怪了……”

“经手的都查过了，没问题。”

韩玥说：“一个人的言行举止，包含了她所有的过往。所以老话才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正常，她喜欢你正常，试图用肢体或是语言来吸引你的注意，更正常。”

韩玥只能说，纪怀川还真是心大。

韩玥这时，取来证物袋。

韩玥看着他，“案发后，为什么不主动道出这些？”

“她喜欢你？”

韩玥点着头，“我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四娘子是怎么想的，大概从半年前起，她总有意无意地出现在我面前。有时，我在讲学，她也进来。有时，又找各种理由叫我去她房里……”

“已为人妇，不该太放荡形骸？”韩玥单刀直入，元浚猛地抬头，神色一时复杂的很。

她喜欢这样的云衍，能退能进，不再是从前那样的以自我为中心，自高自大。

他迟疑片刻，点了下头。

韩玥若有所思地点头，“当时，可还有人在？”

“我去会会他。”

但韩玥的话无疑给了他一个释怀的理由，再开口时，已不再那么抵触。

“免礼。”韩玥忙示意。

“大公子失踪前大概四五天吧，四娘子突然又找我，因她约的是花园凉亭，我便去了。去了后，她倒也没有言语和动作上的轻浮，而是神神秘秘地说有话要同我说。”

这个结果云衍似有些意外，在几个时辰的审讯中，元浚并无一丝松动。若此证据走向是对的，那这小子的忍耐力倒是令他刮目相看了。

在各方面技术严重落后的情况下，用刑手段的震慑最简单有效，自然必不可少。

“这并不奇怪，更不是你的错。”

他说不用，她也不坚持。

元浚再次意外，仿佛不敢相信这种话能从韩玥嘴里平静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