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恶道自有恶道的法则

第377章恶道自有恶道的法则大夫人双手紧紧拽住佛珠，一双眼睛血红。

“我不会杀张甲！”她很坚定地说。

即便她恨他入骨，也不可能杀自己年少时就开始爱着的男人。

这个男人还是她三个孩子的父亲。

韩玥点点头，“我知道，但大夫人还是要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是。”大夫人轻轻吸了口气，“张甲每次犯事都会在第一时间来告诉我……”

大夫人眼泪流下来。

韩玥问：“你可有听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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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快要疯了！

可直到今日，她突然明白……张甲对她的残忍何尝不是另一种爱。

韩玥将与大夫人对话重新过一遍，慢慢沉下气来。

沉默，长久的沉默。

韩玥静静看了三夫人片刻，“这些为何一开始不说？”

韩玥便直接道：“张甲死的那晚，你可有觉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目的是为引开府上的人，好让张甲离府？”

“那他犯下那么多的罪，因此死了好几个人，这时，律法在何处？”三夫人美眸微挑，眼底尽是嘲讽。

审完三位夫人，已是深夜。

可她不懂啊！

大夫人捂了捂脸，极力控制住情绪，“香草是谁我是知道的，招她入府，确实是希望她能为姐姐报仇。”

大夫人惨淡地扯扯唇：“也不知是因那丫头模样实在丑陋，还是张甲突然有了警惕，再加上二夫人的阻挠，次次都能化险为夷。”

再往前一步，她只有死。

“是。”

每个人的命运都很悲哀，包括罪恶滔天的死者张甲。

三夫人低头摸她的猫，“像张甲那样的人，死了也就死了，不管是谁杀的，了解他的人都得称一句大快人心！不管人是不是大夫人杀的，和民妇又有什么关系呢？张甲死了，我们更要好好活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只向她一个人求救。

她说：“最后一个问题。”

“她也确实那样做了……但那丫头太笨，只知道想办法接近张甲，试图在亲密接触将他杀死。”

“在你们眼里，对恶人来说，恶道才是正道，对吗？”韩玥眼神逐渐犀利。

三夫人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直接道：“民妇知道王妃想问什么，香草是大夫人的人民妇是知道的。不管二夫人怎么闹腾，大夫人也没理会，坚持留下香草，这太明显了。”

“你没杀大公子，那你杀其他人了吗？”

大夫人缓缓垂眸，慢慢道：“恶道自有恶道的法则。”

“那晚，管家说有幽灵，民妇本来也是要去凑热闹的，但这小家伙不听话从民妇怀里溜走，民妇便去追，这一追就又追到了厅堂。”

从前觉得，那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啊！

她爱着的男人，每偷腥一次，就要回来给她说一次。

韩玥看着她的眼睛：“让香草扮幽灵，是你的主意？”

说他是如何的兴奋，如何的难以自持……

韩玥冷目：“他再罪恶滔天，惩罚他的也只能是律法，你们能代表什么？上天？正义？”

韩玥看着那猫，说：“我也养了只猫，叫团子。”

大夫人捻珠的动作一顿。

三夫人抬眸望她一眼，“晋王妃不是要问话吗？问吧，民妇若知道，一定如实回答。”“听不太真切，应该是大公子要趁乱偷溜出去，大夫人不许。”

三夫人扯扯唇，反问韩玥：“张甲难道不该死吗？”

在一个没什么公信力的时代，说律法有时是挺可笑的一件事。

韩玥无话可说。

不仅如此，她还要负责帮他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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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玥答不上来。

“不重要了……”大夫人摇着头，“患病也好，无知也罢，他确实是犯下了许许多多不可饶恕的罪过。那是他应得的惩罚。”

那是一种清醒到令人发指的眼神。

三夫人笑了笑：“猫最通人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