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他们的以前
袁祉这一句话，把姜月见的瞌睡都撵跑了，她坐起身，看向袁祉:“后来呢？”“后来？”袁祉笑了笑，“就像你现在看到的这样啊。”
“那……”姜月见换了个问题，“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袁祉轻笑了一声，“五年前他来琅琊，碰巧跟我认识了。”
这一句五年前，将袁祉的思绪勾了回去，她突然想起了初见古梵时，他的模样。
那个时候古梵还没有脸上的那条疤，人虽然生得不白净，但是胜在五官俊郎，加上身形壮硕，整体看来还是挺好看的。
认识他的那天，是个明媚的午后，她刚吃了饭，见天色难得的好，便带着几个师妹出了宗门，上街逛了逛。
随后便是跟绝大多数男女相遇的场景一样，她被古梵救了，就是这么巧，接着自然是美女难过英雄关。
她皱了皱眉，问道:“什么叫今后不再如此便好？我爹都没管我，你凭什么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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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声音淡淡:“放手吧。”
他点了点头。
袁老宗主接过盒子，问道:“这便是林老弟说的寻得的珍宝？”
她笑了笑:“既然你这么会哄我开心，那便跟着我吧。”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她眼风瞟了眼古梵，见他面色自已然不太好了，便急忙抬手将她们撵了过去，然后默默跟在古梵身后。
“嗯，怎么了？”袁祉把手中红菱披至两肩，腾出手来交叉抱至身前。
他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阿祉，那你便只有我一个情郎了，好不好？”
他却突然笑了起来，抱着她笑得眼角微微湿润:“阿祉，你倒是不必自挂东南枝，我会跟你白头到老的。”
“古梵。”他不去看她，“报答就不必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看见他张了张嘴，本想听听他要说什么，结果却被师妹给打断了。
他这句话任谁听起来都有几分揶揄意味，但是偏偏入她耳时，只让她听出了夸赞的意味。
“姑娘姓袁？”这时他的眉眼才温和了些。
她觉得古梵应该是被她的文采震惊到了，要不然他不至于张着嘴，愣个半天。遂安慰他道:“学海无涯，你肚子里固然有墨水，但是总还是要多学习学习的。”
古梵肚子里的墨水显然要比她的多得多，于是她总想文绉绉地回应他些什么。便翻了许多经书，才翻到了几句称心的话。
反应过来后，她急忙松开手，干咳了两声后，问道:“不知大侠姓甚名谁？来日我定当登门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袁老宗主两眼放光，捧着盒子就要走，临走时觉得把古梵扔在那里不妥，便招呼她道:“阿祉，招呼客人。”
“你是镇道宗的吧？镇道宗的人来我琅琊做什么？”袁祉追过去，继续问道。
袁老宗主走过去对古梵说道:“你就是林老弟说的那个后生吧？最近宗门怎么样啊？”
走上一座桥，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她:“刚才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她认为的招呼客人，应该要带着客人去玩乐一番，起码得让人玩得开心了才行，遂领着古梵去了她的宝地，人称吃喝玩乐一条龙的宝行街。
她拍了拍身上的杂草，转身躲到袁老宗主身后，故作了一回羞涩姿态。
他这样一认真，把她给弄紧张了，她磕磕巴巴了半晌，也没有解释清楚，为什么会被青楼女子开这种颜色玩笑。
她自认身手不错，至少在缥缈宗来说，是数一数二的。待在琅琊这么些年，鲜少有男子能在她面前露一手，如今被古梵给秀到了。
两个师妹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一过来便将她一顿查看，边查看伤势边问道:“袁师姐，你太不小心了，伤着了怎么办啊？”
她带着刚炼成的红菱，一边把玩着，一边走路，自然是不认真看路的。一辆失控的马车迎面撞了上来，随行的师妹急忙退让开去，本以为师姐总不会躲不过马车的，没想到师姐把玩红菱把玩得入迷，回过神来时，马车已经到眼前了。
袁老宗主一见她姿势不雅，便过来将她撵了起来，边撵她还边朝古梵笑。
平日里她们冲她吹口哨，她总还是要吹个口哨还回去的，但是此时古梵就在身边，她回个口哨总归不好，遂咳了两声，对着红紫楼的众人示意了一番。
好地方自是鱼龙混杂的，是以，他们刚走到街道入口，便引来了左侧红紫楼的头牌们朝他们吹口哨。
小叶绿又不干示弱，打趣道:“昨夜的情郎不够卖力吗？所以今次换了个壮实些的？”他凑了过来，脸对着她的脸，低声道:“你若是想要情郎，那便看看我，你看我行不行？”
他又凑近了些:“是做你的情郎吗？”
他在琅琊一待便是大半年，来时是春天，走时是秋天，所以他们有了春花秋月，也有了海誓山盟。
在一个酒足饭饱的晌午，古梵前脚才对她说:“阿祉，昨夜我很想你，总觉得我对你是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眼见要被马车撞了，她抬起手挡在身前，闭着眼睛准备好接受被撞飞的结果。但是等来的不是马车冲过来的撞击感，而是一个结实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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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在心里喊了一万遍，但是终究没有说出来，因为娘说，喜欢一个人不能全力倾注，太过用力，会什么都抓不住。
他来时，她正躺在新修的草坪上喝酒。
“是啊。”她说道，“我都看出你用小铃铛便是镇道宗的了，你怎么看不出来我是缥缈宗的？竟还要问？”
小花红凑过来说道:“哟，袁姑娘，这是新情郎吗？今夜打算在哪里过啊？”
放手？她低头看了看，原来是她死死搂着他的腰。
见她窘迫的样子，他突然笑了笑:“即便如此也没关系，那都是以前了，今后不再如此便好。”
她后退了一步:“勉强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