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心的求索
第94章心的求索
樊子荆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把手中摆弄半天的手机往旁边一扔：“‘他们’关掉了我手机和电脑的远程监控功能。”“没准是章羽乾关的。”陶淘儿坐到孙女身边。
听到这个名字，樊子荆一阵沉默。
“奶奶，这算哪门子的‘自由’？现在的状态，比让我随时待命还要不安。”
“你现在就是随时待命，孩子。不同的是，你不需要再刻意接近任何一个男生。”陶淘儿搂住孙女的肩，轻声安慰她。
樊子荆憋着一肚子心事，她没把章烈笙和郗王表白的事告诉奶奶，更没透露她对三个男生搅成一团乱麻的心思。
“孩子，这两天你总是时喜时忧，时怒时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啊，我烦班献罗一直没下落。”樊子荆提高声调，掩饰内心的混乱。
那次风暴的相拥后，她显然不再抗拒他。他不打算得寸进尺，他要顺着她，让着她，呵护她，直到她亲口说出那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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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子荆低头，目光落在净白健美的腿上：“可惜我连普通人的自由都没有。”
樊子荆瞪眼：“上次轰动全校还不够吗？要不是章烈笙休学，非罚你扫女厕所不可！”
“呔！”陶淘儿佯怒道：“谁说不专一的，我和你爷爷不是好好的走了几十年吗？”她拍拍樊子荆的手背：“花痴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一种张扬的表现。你见到可爱的流氓兔会开心，穿上‘公主之恋’会开心，几十克拉的钻石送给你你也会开心，为什么？因为它们都是你心里美好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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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节课，樊子荆一连做了五份高考模拟卷，郗王在旁边的座位上摆出各种姿势想要吸引她的目光，樊子荆眼皮抬也不抬一下。看她奋笔疾书的神态，又不好开口打扰。无聊了一上午的的郗王在放学铃声响后可怜兮兮地凑到樊子荆身边：“一上午做五份卷子，累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揉揉肩捶捶背？”
“你觉得你罢手之前能坚持多久？”樊子荆开始小跑。
………………
“第二个跑到‘金汉堡’的要请客哦！”樊子荆欢快地在前面跑，郗王明明追得上，却始终保持在她身后两个手臂的距离。
樊子荆坐正，扭过身问道：“花痴的人有专一的爱吗？会不会对爱情不忠诚？”
“会有的。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自由，我们都会重获自由。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这把老骨头一定撑住，我能撑住，你也要撑住，我的宝贝。”
樊子荆抿嘴偷乐，嘴角向上弯弯翘起。单纯的心动，甜得恰到好处，令人忍不住想多尝几口。
居然瞒不过奶奶。
“陶大设计师，请问您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很花痴？”樊子荆无奈地露出一个俏皮的表情。
“怎样才知道是对的人？”
“我是你奶奶，不仅是跟你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也是你的监护人，你有什么心事，奶奶还看不出来吗？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可以呀！别让他们知道就好。他们要是知道你喜欢他们，就会觉得你唾手可得，不懂得珍惜好女孩。让心动的感觉在心中绽放，独自享受那份无人打扰的欢喜，再由它自然消散。守住你的矜持与高贵，直到遇见对的人。”
“不做卷子我会无聊。”樊子荆嫌弃地瞥了郗王一眼：“你以前用这一招追女生？”
“不知道，追不动了我通知你。”郗王紧追不舍。
“敞开心扉之前，反复问自己，对他的感情是否值得一试？是否值得毫无顾忌地为之付出？你对他的爱恋，是否完全自愿、不被曾他的言语和把戏左右？是否没有一丝顾虑，是否没有半分勉强？如果为了恋爱，必须迁就对方、失去自我，这样的感情仍需要斟酌。”陶淘儿疼惜地望着孙女忧郁的双眼：“你这个时代的孩子，一旦爱了，就不顾一切，不计后果。奶奶虽不希望你没有半点克制，但爱情的事，谁能束缚得住呢？与其在热恋时给你浇一盆冷水，不如你在开始前先审视一遍自己的决定。”
爷孙俩静静地相拥。丫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会知道怎么做的。
“所谓的花痴，只是见到帅哥会心花怒放。”陶淘儿不忍看到孙女总是郁郁寡欢，也强打精神逗孙女说话。“谁说只能少女少妇可以花痴，老太太的内心永远是年轻的十八岁，现在照样花痴！”
“一个意思，别打岔。花痴是喜欢、喜爱之情，只要足够牵动你的心弦，随时可以激发出的感觉。它和爱不同。爱情不是一天一晚能积累起来的。我对帅哥花痴，却无法爱他们。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对你说，你这个年龄，不要轻易说爱。不懂爱，却以为是爱，会让你误入感情的歧途。”
郗王急忙正色，挺直腰杆清了清嗓子：“本少爷从未主动追过女生。”
郗王抓起书包紧随其后：“这几天他们都出去了，没人管我。我们去吃‘金汉堡’啊，我请你！”
“钻石跟玻璃一样，美倒是不美，我喜欢它能兑换的money！”
“你缺课怎么办？班主任要向你爸爸告状的。”樊子荆收拾完桌面，抓起笔袋向他晃了晃：走咯。
“嘘——别让那几个小子听到了，你答应我保密的。那个，上课太无聊，明天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扬了扬眉，殷勤地试探道。
“你喜欢，我就缠着你！”郗王脸上一副贼心不死的微笑，他能感受到樊子荆的愉悦。他忽然领悟到，嬉皮笑脸地追女生，有时比正儿八经更有效率。
“你打算一直缠着我吗？”走在前面的樊子荆偷笑，加快脚步往前走。
樊子荆狼吞虎咽口型夸张地啃着汉堡包：“是不是很不雅观？有没有欲说还休的厌恶感？内心良好家教的优越感是不是油然而生？”她是在挑衅他的耐心啊！
郗王伸手抓住樊子荆捏着汉堡的手腕，把她的手拉过来，在她吃了一半的汉堡上咬了一大口，津津有味地点点头。
见樊子荆不理他，又厚着脸皮贴过来：“你喜欢的话，我追你。”
“奶奶，那我可以同时对很多人花痴吗？”
樊子荆呆愕：“你……吃我口水？”
郗王咽下口中的汉堡：“以后我还要吃更多呢！”极富感染力的笑脸透出一丝邪魅的胜利感。
“你忘了，你欠我一个初吻。”他承认看樊子荆窘促的样子对他是种享受。
笨蛋，被他占上风了！樊子荆连骂自己不小心，赌气不吃了。
一张门票进入她的视线。“明天省图书馆有书画展，去瞧瞧？有收藏家展出启功和徐悲鸿的作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