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复仇3
第52章复仇3
仅仅得知整件事的零星片段，足以让他释怀，同时也令他十分震惊。尽管很好奇，但他没有继续追问。他知道大哥要是能说、愿说，一定会告诉他的，否则他的问题只会令大哥为难。樊子荆原打算一切行动亲自出手，也就没向章烈笙透露半句她的念头。章烈笙一定是猜到了什么，才主动到家里来提出做帮手。
樊子荆不置可否，静静地看着章烈笙。章烈笙沉不住气，干脆把章羽乾对他说的话告诉了樊子荆：“子荆，大哥告诉我了，你来骄阳分校是为了一个任务。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任务，你和大哥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是我不在乎，什么也不知道都无妨！我只想帮你复仇！那几个伤你的人，就是碎尸万段也不为过！可是，我不想让你的手沾染血腥。这种事应该由我来做，我愿意做你手中的利剑，斩杀你所有的敌人。”
终究最关心我的还是章烈笙！樊子荆心潮起伏，不知是否该接受这份厚重的情谊。
“我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些。”
“值得！我说值得就值得！子荆，我迟早要踏入黑道的，这是我的命运。大哥这些年为了保护我，做了很多事。但是只要我是章家的继承人，终有一天要走进腥风血雨的江湖，清清白白的人生不属于我。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我帮你呢？做这些我并不图什么，只希望你能尽快从阴霾的心情里走出来。”
“你不想知道我真正的来历和过去吗？”
“想，我想知道你的一切，想分担你的痛苦。但如果你的过去，说出来等于揭开伤疤，我宁愿永远也不知道。如果你的来历需要保密，你也就不必告诉我。不管你是谁，你做过什么事，我们都是朋友。就如你当初不嫌弃我是个不良少年、肯跟我交朋友，还帮我提高学习成绩一样。”
樊子荆一副“你小瞧我”的笑脸：“这有什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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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有钱人就越抠门，我以为至少有十几万的额度呢，没想到不超过十万。班献罗对头号姨太也这么小气。”樊子荆嘟哝道。
樊子荆一走出美发沙龙，立刻加快脚步走进消防通道，走下一楼后离开商场。章烈笙在附近十字路口旁的树下等她。樊子荆走近，从宽松的t恤下变魔术般拿出一叠百元大钞和一张信用卡：“这个女人随身带这么多现金，这里应该有七八千。”
a市首富班献罗的固定女人有十几个，其中被他包起来养的有两个，刚才焗油的美妇是其中之一。其他女人要么是他的手下，要么是合作伙伴，半数都有自己的婚姻。这还不算时不时伺候他的风月场所的女人。樊子荆把搜集到的信息说给章烈笙听时，章烈笙瞠目结舌。
“喂！你们这儿的人都这种态度吗？”不理不睬有时比骂人更伤自尊，少女高声指责，很快引来发型总监过去调解。女孩越说越激动，从座位上站起来紧挨着正在焗油的美妇跟店员理论。
“当然不是，这件事只有我们俩在行动，不能托付给外人啊！要是那私家侦探所是班家开的，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他们来到班献罗第二个女人所在的小区，小区外正好有一处自动取款机，樊子荆戴上手套、口罩和假发，把卡里可以提现的额度全部取出。很快她手里多了几万元。
“什么语气啊？你们都这样对待客人的吗？我是来花钱买服务的，不是过来受气的。就算染不了，你不会好好说话吗？”少女感觉受到怠慢，音调不自觉地提高。
发型师鄙夷地别过头，懒得跟少女多费唇舌。
“你要染也行，掉色我们不负责任！”这发型师双腿瘦得像两根火柴，年龄比少女大不了几岁。
“你找私家侦探查的吗？”
现场众人被这场突然停止的闹剧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美妇以为是自己的喝斥起了作用，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对着镜子继续欣赏自己的容貌。章烈笙使劲点头。樊子荆的来历对他是个谜，让他更着迷的是她无所不知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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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那样的遮挡别说对我了，对一个没有经验的人也不起作用。”她把卡和钱交给章烈笙：“走，去班献罗的另一个女人那里！”
“那这卡的密码……”
美妇皱起眉头，毫不客气地把少女推开，尖声喝斥：“闹什么闹？不马上收声我就把你扔到楼下！”气焰极其嚣张，比班雯雯有过之而无不及。
市中心一家商场的高档美发沙龙里，一个正在焗油护发的美妇身边坐下一个少女。少女对发型师说：“请帮我拉直后剪成齐肩的发型，发梢要像一刀切那样整齐，后面短，前面长，像这样往下斜。”她双手一比划，发型师立刻明白她要的效果。“还有，最后这里挑染成紫色。”
少女不满道：“亏你们这里收费比别人贵好几倍，连紫色都染不了，还好意思叫自己‘xx国际’？红色黄色满大街都能染，我干嘛非要在你这里做？”
“她好像用手遮挡了一部分。”
少女突然笑了笑，拍拍屁股走人。
复仇的步骤就像抽丝剥茧，复杂、缓慢，却步步朝着最终的方向前进。
他坚定的眼神让她相信，这个人的确愿意和她患难与共！
“刚才她刷卡买东西的时候我已经记下来啦！”
发型师听到她要染紫色，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说：“紫色不好调色，而且容易退色，你换成红色或者黄色吧！”
章烈笙觉得不可思议：“你才去了一会儿，这么快就拿到了？有人发现没？”
“现在我们做什么？”
“你把钱拿着，在这儿等我，别被人盯上啊！我去上面拿点东西。”章烈笙没偷过东西，樊子荆带着他也是累赘，只让他站岗放哨。“这个女人的车牌号和照片我发给你了，有情况打我手机！”
樊子荆走进小区，在该女人所在的单元下碰到一位刚从楼里走出来带婴儿散步的老太太。樊子荆上前逗小孩儿玩：“这是弟弟还是妹妹呀？好可爱哦！”
老太太看到是个学生年纪的女孩，也不多想：“是弟弟！”还跟樊子荆闲聊了两句。
樊子荆从老太太口袋里摸到门禁卡后对小男孩挥挥手：“姐姐回家啦！拜拜！”戴上口罩进入楼中。她从没有摄像头的消防通道一直上到顶楼。班献罗女人的家在最高层二十四层，樊子荆从楼顶拉根绳子就可以轻易下到二十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