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这无处安放的魅力
说着对着莫言自信的笑了笑,眼角的那颗泪痣也好像得到了主人莫名自大的真传,在眼角十分欢快的跳动了一下。仿佛在歌颂着主人这无处安放的魅力!莫言无言的扶了扶额头,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人不是胆子太肥就是脑子太瘦,自己现在就是对牛弹琴,怎么说他也听不进去。好在自己这次解了他身上的引发走火入魔的岔气,就不用再见他了。
时间是治愈一切最好的良药,这个人的自恋病就让时间来医治吧!
好在莫言没有那种贞洁烈女情怀,否则被他亲这一下,要么嫁给他,要么杀了他,要么就得自己自杀。
不过如果真有这种情怀的话,她现在应该早嫁给云煦了吧!
想到云煦,莫言心中动了动,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上面的情形也不知道发展成了什么样子。
可是现在最关键的是澹台木齐这边,他到底接下来要怎么做。
莫言正了正神色,“好了,现在不是开玩笑说些胡话的时候,你身上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下面你要怎么做?你还要一直藏在这个深谷中吗?你的护卫可能只有一天的命了,你皇兄下了死命令,如果三天之内再找不到你,便会让他们一共五十多人给你陪葬!”
澹台木齐也敛了刚刚的戏谑之色,听完想了想,踱了几步,才淡淡的开口说道:“我知道了!”
莫言目光一紧,上前一步,“怎么?你不打算回去?”
澹台木齐看了她一眼却不置可否,依旧阴沉着脸,默不作声,莫言知道事情应该并不如他之前说的那么简单,他的危机并不全来自于朝堂上的对手,很有可能还有他亲生哥哥,北荻皇上。
但他不说即表示他不想说,他既然不想说她也不好强人所难,尤其是眼前这个人,绝不是你央求几句,或者威胁几句就能说的人。
所以她也便闭了嘴,静静的站在一边,只是默默的陪着他站着。
夜风吹拂着他们的衣衫,澹台木齐一身紧身的狩猎服,显得挺拔而干练,墨发高高束起,由一根嵌着金丝的酱紫色发带束着。发尾随风摆动,时而垂于脑后,时而飘于鬓间。
原本邪魅轻浮的脸上此刻的神情是凝重的,炯炯的目光映着月光,都含着隐隐的寒意,道道寒芒仿佛从内心深处蔓延开来。这样一个喜怒不形于色,平时都用轻浮伪装着自己的男人,难得撕下伪装,展现出真实的一面。
少了份勾人心魄的魅力,却多了份成熟刚毅的果敢,反而增添了一份伟岸的担当,看起来竟比平时更有了魅力。
莫言定定的看着月下的这个人,目光不由得变得沉深了起来。看来不是只有自己有解不开的心结,这样一个天之骄子一样的人物,也有不得己而为之的事。一时之间看得竟然有些痴了。
不知过了多久,澹台木齐才徐徐开口,“如果我不再是北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你还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吗?”声音低沉,似在喉咙中挤出来的一样。
“我交朋友向来看的是人,不是身份,怎么你觉得你周围的朋友都是因为你的身份而与你结交的?”莫言微笑着走到他面前,仰起头,回给了他无比真诚的眼神。
“而且好像我们之间无法成为真正的朋友就是因为你的身份,不是吗?”想了想接了一句。
澹台木齐怔怔的看了她半晌,忽然莞尔一笑,接着放声大笑起来,“你说得对,看来我如果失去了王爷的位置对于你我来说,倒成了一件好事!”
莫言眉头皱了皱自己刚刚好像说错了什么,“不对,你别误会,我是说我们成不了普通朋友,是因为你的身份,可不是说我们不能成为你说的那种朋友,你别想歪了!”
莫言觉得自己越说越让人误会,越描却是越黑,澹台木齐看她的眼神更深了些。
“不是!……”莫言还想解释,却被澹台木齐竖起一根食指点在唇上,止住了下面的话。
“喜欢你是我的事,我不会强迫你!但你也阻止不了我喜欢你。”
在莫言还在发愣的时候他浅笑一下,不再纠结这个,转身背对着她,“其实你已经猜到了对不对,以你的心智已经知道我现在遇到的问题不容易解决。你不说破是为了给我留面子!
其实这是最常见的皇家秘事,经过豫州城一役,虽然得到的结果是皇兄想要的,两国之间能够和平相处作为皇上,他会得到更多人的支持,当然那些好战贵族除外。
但是原本我是在主战派那边,现在也来主和,就造成了朝中势力的不均衡,这样一来即使主战派派人来追杀我,甚至明目张胆的在朝中诋毁我,他也不无法太过计较,不然两边就会更不均衡,到时很有可能大权会落于以我为首的主和派这边。”
“而你碍于身份,顾及你皇兄的面子,也是怕你皇兄对你心生疑虑,没有办法全力反击,只能被动防守。你的一味忍让只能让那些人更加的变本加厉,让你没有办法过正常的生活,每天都要防着他们的出手。
这种被动挨打的滋味很难受吧!”莫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眼前一花,澹台木齐忽然从眼前消失了,与此同时脖子后面的领子被人一只手拎起,只一下,莫言便被人像拎小鸡一样的拎了起来。“你是觉得我一只手好欺负了是不是?不说帮我想办法,还在这捡乐子!”
莫言被人拎着立时没了形象,两只脚在空中乱蹬了几下,没有任何作用,没办法放弃了挣扎,被人拎着在空中侧过身,看向身后的澹台木齐。“就我这点能耐我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哪敢看你笑话,你放下我吧,我被勒得要喘不上气来了。”一边说还一边咳嗽了几下。
澹台木齐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将她向一边一扔。好在莫言身手轻灵,腰身一扭稳稳的站在了地上,动作竟然还十分潇洒。不由得得意的冲着他挑了挑眉。
澹台木齐是真的拿她没办法,深不行浅不行,只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那你这是打算在这儿躲一辈子了?不过这也挺好,这里离南诏最近,过几年我得了空儿可以过来看你,到时候我估计你可能得穿兽皮,拿木枝像个野人一样在这里抓兔子、叉鱼吃。”莫言打趣道。
澹台木齐没说什么,只是眼睛盯着平静的潭水,似乎那里有什么吸引着他,竟然看得有些出神了。
“喂,我在和你说话呢!”莫言见他不理自己,有些气鼓鼓的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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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似乎才缓过神来,竟然被这一下惊得哆嗦了一下。“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我在和你说话呢,怎么说说话就走神了呢!”莫言不满的投诉。
“我没想什么,只是觉得这水潭有些奇怪,我之前总是白天下来,因为要躲那只巨蟒,从来没这么晚下到这里。所以以前白天的时候没觉得,但是现在总感觉这个水潭有些怪。”澹台木齐说着绕着水潭边走了起来。
“怪?哪里怪?”莫言没见过白天的水潭,她自然给不了任何意见,但澹台木齐是个心思极细之人,他说有问题,就八九不离十。
莫言只得跟在后面,走在离澹台木齐大约一人距离处。此时两人都不知不觉的放轻了脚步,放轻了呼吸,有些蹑手蹑脚的走着。
这时周遭的一切声音都仿佛被放大了,有些刚刚听不清,甚至听不见的声音也渐渐的进入了他们的耳朵。
忽然莫言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一阵奇怪的声音从水潭那边传来,那声音听着有些像水声,但却不是流水的声音,还有些像是什么东西的摩擦声,但又极轻微,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莫言也将目光投向了那个深不见底的水潭,此时她才真正仔细的看了看这个水潭。
只见它其实并不是很大,大约也就只有十几亩地那么大,潭水中间颜色十分深,尤其在夜晚,几乎与夜色融在了一起。这说明这个水潭极深,用深不见底都是说轻了。但它的边际处还不算太深,如果太深刚刚澹台木齐坐在里面早就没顶淹死了。
可见这个潭底是由外向内越来越深的一个趋势,不过看它的面积这么小,水却这么深,这个下落的趋势一定很大,甚至中间可能有断层,直接下去一大截。
而这个水潭水面的这种不正常的平静也说明了它很深,但现在她也只能看出这么多,除了那里好像发了什么怪声之外,她并没有发现其它能让澹台木齐觉得奇怪的东西。
莫言紧走了几步,走到澹台木齐身边,刚要出声询问,只见他一摆手,显然一个不想让她说话的动作,一边摆手,一边还微闭上眼睛,侧着耳朵偏向水潭一边。
莫言见状皱了皱眉,心说这是什么情况,到底有什么奇怪的?那声音她是一点儿也分辨不出来,难道他能听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