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女人也可以美得这么帅
显然这个回答让南宫昭很恼火，胳膊收紧，让莫言的脸离他更近些，两个人几乎能感觉到对方呼出的气吹在脸上。莫言将茶杯顶在他的身前，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但他却用右手抵住她的后脑，强迫她更靠近他。“如果朕就是要封你为妃呢？”水嫩的唇瓣就在眼前，几乎近在咫尺，似乎他再向前一点点就能一亲芳泽。
“皇上，请自重！”一阵慌乱袭上心头，一种被侵犯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自在，心底升起一股傲气，稍一用力在他胸口一推，同时提气，身子向后翻。
南宫昭感觉眼前一花，怀中一空，再看见莫言已经站在桌案前，与他隔了一个大桌案，而手里还拿着那个茶杯。
轻轻的抬起手，葱白的手指轻轻舒展，从容平静地将茶杯放在桌案上，莫言面色平和淡定，没有了一丝小女儿娇态，换上了沉稳练达的神态。虽然不凌厉但却透着淡淡的疏离。
“皇上，奴婢不知道之前是不是做了什么让您误会的事，奴婢给您道歉，但皇上刚刚的举动有些过了。奴婢是来帮皇上查兰妃遇害真相的，没有一丝想让皇上封妃的想法。如果皇上硬是要纳奴婢为妃，奴婢只好离开皇宫。
奴婢已经说得很清楚，只想做天上翱翔的雄鹰，不愿做金丝笼中的宠雀。希望皇上不要在奴婢身上浪费时间。”
说完跪于殿上，恭恭敬敬的施了一个大大的礼，而后伏于地上，坚定无比。
莫言说完灿然一笑，似融化了万年的冰雪，温暖了凛冽的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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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心中动了动，如果实话实说，自己现在没有证据，而且右相当年屠药王谷之事也无真凭实据，现在不便声张。想了想，决定还是保留一些，等拿到证据再和盘托出，“皇上，花的确有些问题，但奴婢现在还没有证据，所以定不了任何人的罪。
兰妃平日朴素贯了，所以所用婢女和太监也是各宫之中最少的。贴身婢女只有一个小兰，另外再有四个负责打扫的婢女。太监更少只有四个，其中一个还是芝兰苑的总管。整个芝兰苑就只有这九个下人。
也不似一般女人的绵软，握住她的胳膊是那种略有弹性的柔软。眼神也不似别的在他怀中的女人那样，没有魅惑没有羞涩，有的是微微的慌乱和清澈，好似天上的星光碎在了她的眼中，那么明亮，那么璀璨，亮得晃眼。
全身上下散发着自信的光芒，虽着女装但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小莫先生的气质此时展露无遗，英气逼人。眼眸中精光闪动，唇角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看起来邪魅中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痞气。原来女人也可以美得这么帅！
莫言见南宫昭盯着自己出神，有些尴尬，“皇上，皇上！”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莫言眉心微蹙，没想到自己这么说皇上还是不愿放手，难道是觉得自己拂了他的面子？只是这么说说而已，也许之后不会纠缠。
南宫昭点了点头，“你做事，我放心，宫中呢？你打算怎么查？”
南宫昭回过神，心中若有所失，这样的女人恐怕全天下也只有她莫言一个了吧，难道这天下独一无二的女人，自己真的就得不到吗？但现在不便纠缠，于是摇了摇头，岔开话题，“没什么，你下一步怎么做有打算了吗？”
“先从兰妃身边的人查起，昨天虽然没有证据找出凶手，但因为所下之毒很特别，必是与兰妃很亲近之人才能得手，至少是非常了解兰妃的人。所以我打算将兰妃身边的婢女和太监再重新询问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出些线索。”
皇上对奴婢只是一时的新鲜，不久便会忘记。您身边不缺妃嫔，但如奴婢这样外可帮你护朝纲，内可帮您查后宫，这样的人不多吧！您觉得是不是现在的我对您更有用？”
南宫昭定定的看着莫言，一身淡粉色衣裙，头戴一朵淡粉色的宫花，云髻高挽，脸上几乎未施粉黛，只是唇上淡淡的涂了一点胭脂。最普通的宫女打扮，却比后宫之中精心打扮的妃子们更夺人眼球。
因为兰妃过世突然，而且现在才是第三天，所以五个婢女都在储秀宫还未分派，而四个太监则在辛者库等候再人派。
“好，你去吧！”
莫言脸上露出喜色，“皇上英明，如此奴婢便能有权限放手调查了。”
南宫昭略一沉吟，点了点头，“你手中有朕给你的大内腰牌，你在宫中可四处走动，我一会再下个口喻，让宫中之人给予配合，不得妨碍你办案。”
而且只要离开，他便再也见不到她，因为不但一个皇宫困不住她，就是整个南诏国都困不住她。
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昨天莫言回云王府就是为了从兰妃院子里抢下的十几朵白兰花，可是没听她说那些花是不是真的有问题。“昨天那些兰花有问题吗？”
南宫昭刚刚将莫言拥于怀中，感觉好像拥有了全天下，后宫所有的女人都没给过他这种感觉。她身上没有那种刻意为之的脂粉香，只有一种淡淡的说不清却很沁人心脾的清香，清雅动人。“起来吧！这件事，我们先放下，以后再说。”
南宫昭暗自叹口气，听出她语意中的坚决，心中难免失望，但来日方长，他能感觉到莫言也并不讨厌他，也许以后还有机会，现在时机也许不对。不急于一时。
莫言先找到这里的管事人，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宫女，将大内的令牌给她看。原本扬着头用眼角睨着她的老宫女，一看到令牌立时从高傲的公鸡，变成缩头的鹌鹑。
一脸疑惑，“怎么？是奴婢哪有什么问题吗？”
可现在，她给他的感觉只有疏离，淡漠。显然她对他刚刚的举止很不满，他甚至相信如果他不是皇上，她很可能会动手，也许会下杀手也说不定。
储秀宫，被各宫遣返的宫女，或是新近进入的宫女都在这里等待分派到各宫之中。
莫言最先去的是储秀宫找小兰，小兰是兰妃从家中带进宫的丫环，相比其它人莫言更相信她一些。但她却也并不能完全信她，因为在莫言的意识中，没有完全排除嫌疑的人就绝不可完全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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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谢皇上的错爱，皇上是人中之龙，站在最高的巅峰，自然有时会感觉孤独冷清。奴婢能理解，如果可以奴婢愿意成为皇上的知交，为皇上排解忧愁。但若久居于皇宫做您的妃子却万万不能。
这一瞬间她好像能感觉到他的孤独，站在顶峰无人比肩的孤独。慢慢的直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悲悯，晶亮的眸子看向皇座之上高高在上之人。
奴婢已经派人在找证据，一旦找到证据奴婢会将一切禀报皇上，请皇上再耐心的等几天。”
“你看不出朕喜欢你吗？”南宫昭头一次觉得对一个女人无计可施，之前的女人都围着他转。即使有的最开始表现的清冷，但只要他对她们好些，再赏赐些珍贵的宝物便都手到擒来。
来到储秀宫，这里是皇宫中比较偏僻的所在，长长的房子一排排有好几趟。每一趟都至少有二十几间房间，每个房间都不大，里面至少睡四到五个人。可以说这里是皇宫中最简陋的地方之一。
既然是以后的事，那便以后再想吧，现在还是要赶紧查清给兰儿下毒的倒底是谁。
她不喜他的碰触，意识到这点，他的心情，由刚刚的满得快溢出来，一下变得空无一物，好像什么都无法填满心中的空缺。
“皇上，既然我们现在已经不能暗中查访，不如索性就明着来。您下道旨意任命我协助大理寺，全权调查兰妃中毒一案。这样奴婢在宫中做事会方便很多，而且让那些想借着清理皇上身边人的借口，杀我的人没有了借口。”
可眼前的这个女人显然不同，金银珠宝打动不了她，他对她额外的好她感动不了她。而且最让他没有办法的是，她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如果她想她可以随时离开，即使他绑上她，他相信，只要她想，她也走得掉。
她是心机深沉、智慧过人的小莫先生，如她所说她是只雄鹰而自己却将她当成了金丝雀。自己是被她柔弱的外表迷惑了，忘记了她内心的强大。似这般文可安邦、武可定国的人，又怎会安心的留于宫中。
莫言身子微微震了震，她也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皇上，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而且语气中竟似有种请求，甚至是哀求。心中难免一动。越是骄傲的人表现出来的软弱越让人心动，也心疼。
对这种势力眼，莫言早就见惯不怪了，没时间也没心情与她墨迹。让她带着她去找小兰。
老宫女立时谄媚的在前面带路，样子卑微得几乎都要跪在地上走了一样。毕竟能拿着大内令牌查案子的宫女，她还是第一次见，而且她也听到皇上的口喻，要完全配合。
能让皇上亲自下口喻的宫女，哪是她能得罪得起的。
一会儿，莫言便来到了小兰住的房间。
老宫女张嘴要喊小兰，被莫言抬手制止了，让她可以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