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夜话

太阳已经西斜，忙完林地的一切，两人看了一会后，便收拾着工具准备回去。冯毅和冯程并排说着话，小六一步一步地跟在两人身后，吐着舌头摇着尾巴。

老营地

两人在外面将工具清扫干净，放回了厨房，小六也跟着进来趴在桌子底下。

冯毅看着小六的样子哈哈一笑

“大哥，你看你养的狗，都饿得趴下了，还不赶紧准备些吃的”

冯程哼了一声，开口道“你小子，又想偷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手艺”

“那行，别怪做弟弟的体谅哥哥。我来做饭，你去把水挑满。”

“我是给你出主意，让你和她先结婚。然后凭你的身份，再向组织求求情。她只是资本家的女儿，有我俩做担保。离开首都，来塞罕坝艰苦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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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再后来，就是以前保卫科的同事来，说唐琦被公安在广东击毙了。”

“来，赶紧的，别光顾着吃菜。把碗放好，我可是在带了点好东西。这是在坝下供销社卖的酒，不错吧，来尝尝”

冯程又猛灌了一口酒，咳出声来。

想了想，冯毅抬头望着冯程，转移话题的说道

“哥，我看局里有些人是不是对你有些意见，有些不待见你啊”

“正好局里前段时间要派人上坝，我就自己申请上坝种树，做点成绩。没有顾及到坝上种树的难度，白白浪费了局里培育的苗子”

冯程看了看桌上的菜，拿出碗筷挑了一些，转身倒入小六身旁的破碗中，先行喂了喂狗。

虽然不比下馆子，也算可口。

冯程说道，指了指做饭烧火的地方，又指了另一片存放粮食的地方。

便笑道“我还不知道你，在做菜上又没个手艺。在坝上更是一个人，你最多烧个水热个饭，正正经经的烧菜做饭都是很少的。”

自己此刻也明白他，这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对他的伤害太大，而我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行，我过去挑水，你来做饭。都好长时间没有尝尝你的手艺，今天必须尝尝。”

冯程听完，马上放下筷子，又拿了碗放在桌上，“快点满上”

冯毅一笑，听声就知道冯程又挑水回来了。擦了擦手，出门看了看天色，正好，天开始慢慢黑了。

两人进入厨房，冯毅放下担子，将水倒入水缸。桶中还剩一些水，便喂了小六。

“你说对了，一方面是我刚来与人不熟，又因为唐琦的事情，大家对我有些意见，也属正常。”

冯毅想着有个空间，种的东西又不能拿出来卖。只能练练手艺，不亏，一点都不亏。

“剧情发展如同天意难违。没想到啊，本来在首都已经联系好了。只要冯程和唐琦结婚，再申请下放到塞罕坝，没想到唐琦却想跑出国，世事难料。”

冯程用手擦了擦眼睛，喝了口酒，便接着说道“本来她来塞罕坝，我都已经请组织批准结婚了，结果没有想到，那天晚上就是我见她的最后一面。”

远处的人影越来越近，又有一条狗儿相伴而且。仔细一看冯程起快的挑着水，有节奏的一步步向着营地走来。

“当然，没有准备，我怎么可能上坝育苗种树”

冯毅举杯又和冯程碰了一下，心中嘀咕

冯程已经跑了两三次，水缸也快满了。冯毅也干净利索的准备了两三个小菜，蒸的窝窝头也已经好了。

“唐琦了，她怎么样了，我来这边怎么没听到她的消息”“来，我敬你一个”当的一声

“咳，咳”

“你可不知道啊，你哥在坝上过的日子啊。回回做着饭，吃着吃着便想到你，想到你的手艺了。”

冯毅仔细盘点了下粮食，为数不多的玉米面和一些晒干耐存放的蘑菇。卷了卷袖子，取了一些，便在灶台忙活了起来。

冯程哭丧着脸说“我没有说服她，在首都时，她便有了出国的打算。在跟我来塞罕坝后，又只留了封书信，人就消失了。”

冯毅快步向前接过担子，招呼着说道“菜已经做好了，先吃饭吧”

“我也是问过组织的，组织原则上没有什么问题的。那你和唐琦这段时间出什么问题了，是中间出什么事情了，还是被人举报。”

冯毅看着冯程，后者运筷如飞。

“汪，汪……”听着小六的声音

“而且我晚来这么多天，就是在首都去拜访了众多的林业专家，又托学校给予支持，收集准备了大量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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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毅笑着摆了摆手，想着这几年条件艰苦，倒是把厨房的手艺练出来了。

见小六吃的正香，便回坐在凳子上，拿筷子夹起尝了尝

“弟，可以啊，还是以前的味道。看来你手艺没有下降啊。”

两人对着碰了碰碗，就着菜喝了几小口后。冯毅便放下碗筷开口问道

看着冯程品了一口，又随后给他碗里加满，也给自己倒了一点。

摇了摇头，看向对面独自难过喝酒的冯程。明明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却转眼之间，生死两茫茫。

“另一方面，我也反思了，自己身上有非常大的傲气。但是已经得罪了，也就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