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重要线索断了4
第161章重要线索断了4
此时的裕王，已经知道自己完全没有了翻身的机会。在他的心里，母亲是自己最后的依靠，即便他知道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是现在，自己奋斗了半生的梦想，就这样戛然而止了！止步在侄儿的崛起之时，止步在母亲的放弃之时。
“琮儿，”太皇太后蹲下身，扶起泪流满面的儿子，问，“琮儿，母后最后再问你一句话，如实说！”
裕王点头。
“玄钰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母亲这句话，突然把裕王惊醒了！
“毒？”他问。
“是不是你干的？”母亲问。
这道上谕，丝毫没有提及裕王所作所为，外界也并不知道内情。可是，诏令的每一条，细究下来都与裕王有关。可是，裕王请辞一事究竟是怎样的，除了局中人之外，根本无人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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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清——
他似无声的笑了，道：“许久未见，过来看看你！你好像很不安呐，怕什么？”
无尘闭上眼，任由她捶打着自己，她的哭泣声，似乎从遥远的过去传来，却又离得这么近。
根据太皇太后的意思，裕王并没有明确说自己到底做过些什么，只是说自己才德浅薄，想要回家读书，无法继续为君效力！
明玄钰也知道奶奶的想法，第二天便下旨，旨意有以下三个方面的内容：
第一：根据裕王的请求，免去裕王的全部差事，撤销裕王的藩国设置，命裕王及其家眷在京城中的府邸居住，并把城外曾经属于杨德章的一座大宅赐予裕王。
她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眼泪如雨水一般啪啪滴落在地砖上。
“那你呢，你是干什么的？”她问。
无尘沉默片刻，答道：“是上面的人让动手的，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他的神情，头一次有了抱歉的意味。
可是，对于裕王来说，这样的下场已经算是极大的幸事了！
当晚，明玄钰就接到了裕王的请罪奏章。
回到永宁宫，宫人报告说皇上等到清苑殿那边的宴会结束后就过来。
她好恨自己，恨自己只顾得在这里享受，只顾得自己的小家庭，根本没有想过如何尽快把弟弟救出来！
她突然清醒过来，擦去眼泪，盯着他问：“是不是，是不是组织做的？他不是跟着你的吗？怎么回事？”
就在心怡为明玄钰成功处理完裕王和内侍省一事而感到暂时宽心之时，没想到紧接而来的一件事让她的天地轰然塌陷！
中秋佳节，后宫里的中秋宴正在一场说不清的气氛中举行着，甄贵妃坐在那里被其他的几个妃子围着聊天，皇后却只是和往常一样沉默不语。心怡坐了一会儿，就跟皇后行礼告退了。
而太皇太后只是对洪尚宫说：“没想到哀家到了今日这一步，竟然被自己养的狗咬到了手！”
接着，裕王抬起头，“啊——”大吼一声！
成王败寇，历来如此。
今晚的月亮，让她想起了儿时过中秋的情形。那时，她就时常在园子里玩，耳边却是父母对诗的声音。偶尔回头看，却是看见父母亲脸上幸福的笑意。
第四，彻查内侍省账目、档案、刑讯等记录，整顿内侍省制度。革去内侍省二总管刘怀之职由张德接替，尚寝局所有人员全部交由内侍省掌刑司审讯治罪。
他的手指在那琴上划出一声，随即对她说：“这些年，你倒是没有变过！”
她起身，把那焦尾琴放在窗前的长案上，抬手轻抚起来。
“春生呢？他也是吗？”她盯着他问。
“心怡，上面是谁，我也不知道。”他扶起她，“但是，据我所知，年公公他只不过是一个做事的人而已。”
她像是发疯了一样，双手紧紧攥着他胸前的衣衫，盯着他质问：“你不是说过吗，说要保护他的，你说的话，都是骗我的吗？骗我的吗？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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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滑到了腿上，因为不想让他看出自己心内的慌乱，一直低着头。
琴声悠扬，就连她自己听来都会沉醉，何况是身后之人！
裕王仰天笑了，道：“母后，您以为盯着那皇位的人只有杨德章和儿臣吗？”
“上面？”她追问，“是年公公吗？”
第三，审讯杨德章一案之时，出现诸多不实之事，根据刑部密查，某些官员结党营私，败坏朝纲，予以处置。命都察院等三司根据所附名单彻查，一旦查证属实，所有涉案官员依律处罚。若有偏颇，审案官员一并治罪。
他只是瞥了她一眼，便望着窗外，沉默片刻之后才说：“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就是让年公公把你带走！”
裕王明钦琮的足迹就这样从朝堂上消失了，听说他回家后开始研习佛经，他的家眷也在一个月之内全都搬回京城了。
她停下脚步，遥望着九天明月，耳畔似乎还是回荡着父母的笑语，是他们叫她的名字。“自清，自清他怎么了？”她一只手攥着弟弟的长命锁，一只手拽着他的胳膊，泪眼蒙蒙的望着他。
裕王却不语。
“有个东西，交给你！”他从怀里掏出来，放在她的眼前，她猛然抬起头，一把从他的手中抓了来。
“我有什么可怕的，什么都不怕！有皇上在，我什么都不怕！”她抬起头盯着他。
“母后，儿臣只是不让皇帝生下后嗣，却还没有想着要他的命！”裕王惨然笑道，他抬起头盯着自己的母亲，“母后，还有个人，难道您忘了吗？那个人从来都没有死心，难道您忘了吗？”
他不知道自己的双手有过多少人的鲜血，更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她有了不同的感觉。是她的双眸让他充满了无尽的罪恶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