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皇上不能生？2
第80章皇上不能生？2
那么，她是故意表现出这种样子吗？
屋里陷入了沉默，两个人都在琢磨对方。“杨大人深夜审问在下，难道仅是这么一个问题吗？”心怡问道。
杨义臣微微一笑，道：“大人以为呢？”
“若只是这么一件小事，杨大人岂会半夜三更的在这里审问在下呢？”心怡冷笑一下，从杨义臣的神情和语言判断，他还想知道更多皇帝的秘密，那些他的探子们无法知晓的秘密。
他却不回答，只是靠在长桌前盯着她。
“杨大人想知道的，在下如若知晓，便可以悉数相告，可是，”她的语气十分镇定，叫杨义臣不得不相信她的话语，“大人也知道，如今我庄心怡得罪了皇上出了宫，说句难听的话，就成了丧家之犬！”
她说着，不禁苦笑一下，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杨义臣当然知道她所要的是什么，便说道：“那要看你都知道些什么了！”说着，他拿起身后桌上的一个玉佩在手中把玩。心怡一看，那是明玄钰给她的信物，此刻那物件在杨义臣的手中，她的心头不禁一紧，却表现出无所谓的表情。
心怡盯着她，淡然一笑，道：“殿下，奴婢才疏学浅，却也听说过‘良禽择木而栖’这句话。皇上孱弱，又无法生养后代，将来大位必定易主。满朝上下，谁人不得仰相爷鼻息而活？改朝换代、另立新君，还不是相爷来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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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小心翼翼地剪了烛花，端了杯热茶放在御案上。
“你是个聪明人，也该知道此事一旦泄露会有什么样的结果。皇上待你不薄，你却因为一件小事而做出这种背主忘恩之举。”安泰公主起身，缓步走到心怡面前，右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双目盯着她，眼神凌厉，在场所有人都被安泰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
“大人说错了吧！”杨义臣把玩着玉佩，那玉佩在烛光下反射出夺目的光。
杨义臣看着她惊恐的眼神，冷笑一下，这才放心地离开。
“主子如此辛劳，奴才哪能下去歇着？”张德答道，声音却很是沉重。
“小心我要了你的命！你最好记住！”他警告道，见她险些窒息，他才松开手。
“主子的苦心，她，会明白的！”张德答道，抬头望着少年的皇帝。
屋里一片寂静，两人的视线始终锁定在对方脸上。
沉默须臾，杨德章对心怡道：“你还算是个懂事的，比那个兰珍强！兰珍若是有你这份见识，岂会落得那般下场？”
心怡不紧不慢地应对，听她这话，安泰公主松开了手，其他三人也是面露诧异之色。
心怡躺在床上，却始终无法睡着。
从刚才的反应中，张德已经知晓，皇上刚才是把他当成了庄心怡，在皇上的潜意识中，自己身边的人就是庄心怡。听此言，张德心中一阵酸涩。这些年，皇上身边的人来了又走，现在就剩下了张德自己和方信。
杨德章在主位上正襟危坐，左侧下手是穆王和杨义臣，右侧则是安泰公主。
杨德章抚须道：“那件事干系宗庙社稷，她岂敢乱说？可是，问题在于，她为何要说那件事而非其他？”他望着儿子，继续说道：“她既然敢说那件事，别的事情，还会有所隐瞒吗？明日一大早，你就把她带过来，为父要亲自审问！”
被抓到这里，他们一定不会轻易让自己离开。何况，根据他们的做事习惯，别说是离开了，自己想要活命都是很难的。
这个消息一旦确定，对于杨德章来说，将是有着巨大的意义！
杨德章听完儿子的报告，陷入沉思，青童见状，向铜炉中加入香片，走到杨德章身后为他揉肩。
心怡看着他离开，猜到他是去请杨德章的主意了，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乾清宫内，明玄钰依旧在认真翻阅大臣们的奏本。局势突变以来，他已经很少休息了，一方面让那些心腹大臣们研究对策，自己同时也在抓紧时间部署着每一步。
夜漫漫，又有几人能眠？
心怡站在他们面前，低着头，屋里静的只听见杨德章把玩铁球、穆王摇着折扇、安泰公主打哈欠的声音。
“庄心怡，皇上待你恩重如山，你却这样对他！我们与你素来不识，谁知道你不会欺骗我们？”安泰接着说道。
“谢相爷夸奖！”心怡行礼道，又说，“兰珍出身名门，岂是心怡可比的？”
明天要面对杨德章，她的心中有些忐忑。
第二天一大早，心怡就坐在房中等待通传，手中依旧是那玉佩。
沉默一会儿，就听杨德章问道：“你说皇上无法生育，此事，有几成确信？”
看杨义臣的意思，他是要我明天跟杨德章交代更多的秘密。可是，我想要的，也得让他们给我。
“是，是，心怡不敢欺瞒大人！”她赶忙应道。
时间，对于他来说，已经屈指可数。她进去的时候，发现穆王和安泰公主果然都在，她却并未表现出任何的诧异，神态从容。
那样的沉着和镇定，不禁让在场四人陷入了深思。
心怡微笑一下，反问道：“杨大人如何得知那个宫女所怀的就是龙胎？皇后能想着收养穆王之子，所为何故谁都看得清楚。大人如何保证皇后不是为了得到太子之位，在怀孕一事上做手脚呢？”
安泰公主坐回自己的位置，视线依旧停在心怡的身上。
“父亲，她会不会在撒谎？”杨义臣问道。
“奴婢既然敢将这天大的秘密禀告相爷，只想求相爷庇佑奴婢。至于别的，奴婢并不敢奢求！”心怡接着说道，面无惧色回应着安泰公主的怀疑。
未到辰时，就有两个男人进来带她，她把玉佩塞进袖中，起身跟着他们走了。
明玄钰却只是苦笑着叹口气，沉默不语。
心怡辗转反侧，思考着明天如何应对杨德章的审问。杨德章老奸巨猾，想要对付他，远比对付杨义臣要难得多。
“我既想求得大人的庇佑，自然会给大人想要的情报！”她的眼中闪过自信的光芒，他却冷笑道：“说来听听！”
“皇后身边有个宫女就曾怀有身孕，据说是侍寝之后才有的！虽然那个宫女不见了踪迹，可她怀孕之事却是事实！你又如何解释？”杨义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