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芒山解毒
李荣化伸手一指桌上的这张地图,向着冬至他们道:
“王爷请看,这张图便是这竹桥镇的地图,这儿,”李荣华指着一处大宅邸,“原来是谢家的住宅,二年前,太子殿下,也就是当今皇上查封了此处之后,这里便无人居住。怪就怪在,得病的镇民我仔细盘问过,竟然都是那谢家附近之人,我猜或许与当年查封谢家之事有关,在下抖胆,想问一下亲政王,当年皇上为何查封此处,谢家又有何古怪?”
李荣华这一月来尽心救治灾民,又因病疫之事被搞得焦头烂额,他虽然没治好这些人,却猜到了病的来源与谢家有关,着实令冬至有些心服口服。
冬至扭头望了一眼月溪玉,月溪玉恰好盯着那谢家大宅出神,谢元筹偷盗神识蛊一事,本以为会随着神识蛊的消亡,也将被遗忘,奈何如今却又被翻了出来,那被烧的地窑里的情景仿似又出现在月溪玉眼前。
“大人不必忧虑,这怪病虽然看似凶猛,但莫神医也还是有些手段的,让他诊断一下便可知晓,至于那谢家有何古怪,亲政王恐怕也未必知道。”月溪玉皱着眉望了冬至一眼,
冬至忙连连点头,“正是,李大人,这谢家是当年皇上所封,我确实并不知晓,也未参与,如今还是治病要紧,还是烦请李大人带我们过去看看吧。”
李荣华望了月溪玉一眼,早就听朝上的大臣们说,皇上从关外带回一位救命恩人,这人虽无官职,但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想必也有几分能耐。他看这亲政王似是对着白发公子很是听从,便也收起一地的好奇心,带着他们来了山洞。
这山洞位于营地的后方,本是让镇民躲雨的,后来这怪病出现之后,很多人怕传染,纷纷离开了山洞,才在这山中建了营地,于是山洞里留下的便都是得病的镇民。
月溪玉,冬至,莫少凌随着李荣华进了山洞,洞内岩壁上燃着火把,有些官兵坐在一些镇民身边喂饭,照顾他们,而其他的镇民都离这山洞很远,各自忙着各自的事。
李荣华一边走,一边向他们简单说道:“这些人全身乌黑,似是中了毒,但这毒短期内又不致命,这些人就存着一口气,一直这样吊着,镇上的大夫又都查不出是什么毒,也不敢轻意用药。
起初只是一二人,后来越来越多,到现在病倒的已近百人,他们口不能言,行动不便,只能躺在这里,若是无人照顾,必死无疑,有些官兵害怕被感染,也不敢进来。
说也怪,来照顾他们的官兵倒是没有被感染,外边的人却又有些无缘无故得了,我询问了一些他们的情况,才发现这些人都是住在谢家大宅附近的,因此要找到病因,也可能与谢家有关,所以才问起王爷当年这件事。”
说着,便来到一位得病的镇民身边,月溪玉蹲下身伸手翻了一下那躺着的人的眼皮,发现眼白竟也变得乌黑一片,仿似蒙上了一层毒瘴,一般洪水退去,会起瘟疫,但这次的瘟疫与洪水有关,却不是洪水带来的,而是因谢元筹的一念之私而起。
莫少凌抓起那人的手腕,把了一阵脉,这脉象确实是中毒的迹象,而且中的是蛊毒,他把完脉,便抬头望向冬至,
“亲政王,这镇民果然是中了蛊毒,而且中的毒多半来自神识蛊。但这毒与当初公子中的那一掌又有些不同,这毒虽表面上看起来严重,但不致命,只要将毒逼出就好了。只是这毒的来源,恐怕王爷要去查一查了。”
莫少凌说罢,不敢耽搁,他自袖中拿出银针,便一针扎进了这人的中指处,他随即盘膝坐于那人的身后,一掌拍在那人的后心之上,不消片刻,一股黑气慢慢聚集于那人的中指尖端,黑血随之一滴滴流了出来,那全身乌黑的镇民,随着黑血的滴出,也渐渐恢复本来的颜色。
月溪玉听出莫少凌的意思,是让他和冬至去解决蛊毒的来源问题,不然这毒是如何也解不完的。
莫少凌将这人的毒血排出之后,又开了个补气血的药方,着他们去山上采些药材,熬了给他们服下,过二日便可好转。
月溪玉和冬至见莫少凌这方法有效,也学着莫少凌逼毒的方法,给其他的镇民治疗,这一忙就整整忙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日中午,才算把所有人的毒都清了。
这些中毒的人毒血一被逼出,便可以自由行动,虽然身体状况差了好处费,但是给那些照顾他们的官兵省了不少麻烦。
李荣华见这怪病,竟这样就被治好了,很是高兴,看他们三人忙了这么久,忙着给他们找吃的,并专门给他们分配了一个帐篷供他们好好休息。
月溪玉和冬至倒还好,只是莫少凌平常内力用得少,又疏于练功,一进帐篷摸着床便睡了过去。
冬至和月溪玉怕吵着他,便出了帐篷,坐在外边的草地上歇息,已近中午,日头在树梢间游走,晒得人懒洋洋的,躺在草上地,就想闭着眼,睡上一会。
有些官兵正提着木桶,去山泉边舀了泉水回营地做饭,营地里顿时炊烟缭绕,透出阵阵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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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也听出莫少凌的意思,也些到镇民中的毒与谢家那个地窑有关,只是没想出那些镇民是如何沾上了蛊毒,那地窑明明已经烧了,还是埋在地下的,镇民怎么就沾上了蛊毒呢,如今他躺在草地上,看到这些官兵做饭,突然就想到了问题所在,
“大哥,你说那中的蛊毒是不是与水源有关?之前那谢家地窑已经被烧了个干净,埋于地下,但这洪水一发,势必有些水渗出来,后来水淹了地面,进入井中。
若是住在附近的人用了这口井的水,想必那没有烧透的蛊虫蛊毒便随着水流入井中,住在那附近的镇民,若是喝了井中的水便会中毒,不然也不能解释只是住在那附近的镇民得了这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