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凡事都有代价
“我没事，怎么了？”我忙问道。“我就是担心你，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宋湾松了口气又问道：“之前我打了好几次你的电话，但是都无法接通，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那个地方没有信号，所以才接不到电话，你别担心，我没事的。”我安抚道。
我又跟她聊了一会儿才挂断电话，看向胖爷道：“抱歉，让你久等了。”
“无妨，看到你们现在关系这么好，我很欣慰。”黄胖子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说道。
“可是你之前对宋湾还挺有意见的。”我还记得他们第一次相见还是什么时候，分明是互相看不顺眼，这才多久他竟然改变了想法。
“不是有意见，我只是担心她瞧不上你，毕竟这一世……你们身份上的差别确实有点大。可后来我想了很多，你们能在一起本身就不容易，我又何必阻拦。”黄胖子说这话的时候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我却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认真。
“谢谢。”我诚恳道。
“道谢就不用了，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就好了。”黄胖子摆手，随后道：“我们说正事吧。”
提到这个我立刻严肃起来，我忙给黄胖子倒了一杯茶，“胖爷你喝茶。”
他从容的接过茶喝了一口才道：“你对今天村子里的事有什么想法？”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沉思了片刻道：“村子里的一切是不是和那棵树有关？”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线索了，至于那些人为什么会睡着，我却一无所知。
“是。”黄胖子点头。
“那小王道长……他也是其中之一吧。”按理来说他对这方面应该很敏感才对，可偏偏到现在都没有他的消息。
“他是村子里的人，当然也是其中之一。”
“三水，你爷爷留给你的书，你有认真的看吗？”黄胖子忽然问道。
“我看了，但是没看到这方面的记载。”爷爷记录的更多的是关于修炼方面的事情，奇闻异事也不是没有，但是较少。
黄胖子是说了片刻点头，“倒也是，你爷爷就是这样的性格。”
“那胖爷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好奇又不解的问。
“那棵树吸收日月精华，算是一种神树。”黄胖子幽幽道。
我忙给他续茶，却没有开口。
“传说这棵树一百年会结一次果子，吃了这果子的人都会成为大富大贵之人。”黄胖子继续道。
听到这话我有点按捺不住，如果一个人的命运可以由果子来决定，那对于那些不断努力拼搏的人也太不公平了。
“但是这是有条件的，这棵树要一百年才能结一次果，而在结果之前，需要这些人的后代回来献祭。”说到这里黄胖子又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道：“这相当于他们用自己子孙后代的生命和未来换取了一世的繁荣，很公平不是吗？”
黄胖子说的其实没什么错，可不知为何，我心里就是有点难过，为那些被迫献祭，什么都不知道的后代。
“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他们也不例外。而他们既然投胎成了那些人的后代，这就是他们的命运。”黄胖子眼中没有太多的神色变化，大概他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
“那我们就不管了吗？”我不免有几分激动，或许在从前的观念中这种行为不算什么，可是在现代社会中，这种擅自决定他人命运的行为是不可取的。
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没人能替他们选择他们的命运。
“既然遇到了，管还是要管的，但是得看怎么管。”黄胖子放下茶杯，“那棵树其实本不该出现在人间的，它其实没有错，错的是利用它的那些利欲熏心的人。”
这话我很赞同，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事情。
“那我们要怎么做？”我忍不住问。
“晚点我们带上一些祭品去看看那棵树吧，若是我没有猜错，它已经生出了灵智，或许我们可以和它沟通一下，看看它的想法。”黄胖子似乎对这种事习以为常，并不觉得和一棵树交流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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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要带什么祭品？”祭拜祖先我理解，但是祭拜一棵树，我还是头一遭遇到。
“自然是带一些牲畜过去，它既然已经开了灵智，那它六不是一般的树了，无论是植物还是动物，它都可以直接汲取他们体内的能量。”
“您说的对，那我们现在就去买祭品？”
“不着急，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村子里并不是所有人都被献祭了，还有一部分被投机取巧留下来的人，他们也该出现了。”黄胖子幽幽道。
我不是很理解黄胖子的话，却没有打断他，只听他继续道：“你要明白，按照那棵树的大小，它应该已经活了上千年了，就算它活了一千年，那么它也结了十次果子，可这个村子里的人却延续至今，可见他们的祖先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那些人是享受成果的，那些人是用来献祭的。”
黄胖子的话再次让我不寒而栗，试想有那么一个人，他生在普普通通的家庭，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了自己想成为的人，最后却因为千年前的算计，让他所做的一切努力成了一场空，对于那个人来说，多么绝望、多么可怕。”
“三水，这样的事情很正常，生而为人，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不是好人，这不是他们的错，因为他们注定了要做这样的人，毕竟这个世界上不能只是好人，也不能只有坏人。”
黄胖子似乎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态都十分的平和，但我却做不到。
“他们会受到惩罚吗？”我握紧拳头问。
“或许会吧，也或许，他们上一辈子做了孽，需要用这辈子来赎罪。”
闻言我沉默了，这种生死轮回，实际上就是一笔烂账，想要一笔一笔的算清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我默默的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苦涩的茶水却不能驱散我内心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