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恶魔在人间
“你刚才进美容院的时候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吗？”我有点好奇，难道她们都闻不到那些味道？
“味道？”宋湾沉思了片刻，“我刚才问过技师，她说那是她们新开发的香水味，还问我是不是很特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种味道让我有种窒息的感觉。”说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这味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晚点再说。”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这里的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的。黄阿姨可不是一般人。”宋湾挑眉道。
接下来我们没有回宋家，而是回到了出租屋，出乎意料的是巨小小刚好回来，看到我们进来她惊讶道：“真是巧了，我刚回来就遇到你们回来。”
“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我又惊又喜，如果有巨小小在，我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好了，我办事情你放心。”
我点点头，神色凝重的进了门，巨小小诧异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你们的表情看起来都有点奇怪？”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把今天发生的事和我的猜测说了一下，而巨小小在听到西南方向买来的秘方时脸色微变，她猛地看向我道：“那个秘方……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我还真不知道。”
但我隐约有几分猜测，但我没有说出口。
“我知道，那个方子……如果不是我记错了，应该是从我们村子里传出去的。”巨小小神色凝重道。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秘方？”不明所以的宋湾满脸好奇的看着我们。
“实话跟你说，那股味道是人脂的味道，也就是人的脂肪。”
闻言宋湾脸色一白，她难以置信的抬起手，却不敢触碰自己的脸，颤抖着声音道：“那我……”
“你放心吧，你脸上没有。”我握住她的手道。
她微微松了口气，“那就好，不然我都想把脸上的皮剥下来了。”
“别说这种话。”巨小小表情严肃道。
宋湾忙捂住自己的嘴，“我不说了。”
“关于那个秘方，其实只是用来养蛊的，可后来村里有个男人娶了一个外面的女人，那个女人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就用它来擦脸了，擦了之后发现皮肤越来越好。一开始她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可等到她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她已经离不开了。”
“但因为这件事，她被全村人排斥，后来那个男人只好带着她离开了村子。”说到这里巨小小神色难看，“我原本以为他们离开村子就算了，没想到他们竟然把这个方子卖了！”
“那那个秘方到底是什么？”宋湾没忍住好奇问道。
“一开始其实没那么玄乎，在我们村子里，其实有许多旁人难以接受的习俗，比如没有到二十岁就夭折的孩子，无论男女都不会下葬，而是会将他们的尸骨血肉都分割下来利用起来，这人脂就是皮肉熬制出来的脂肪。你应该知道熬猪油吧，就是同一个概念。”
听到这解释，宋湾的脸色一阵惨白，她忙摆手道：“这也太可怕了。”
“在我们村子里其实很正常，毕竟几百年都是这么过来的。”说到这个巨小小感叹了几句，“不过你放心，现在我们村子里已经没有这样的事情了。”
“那就好。”宋湾赞同的点头，“虽然这是你们村子里的习俗，可对一般人来说，要接受还是很困难。”
关于这个巨小小没回应，也不知道她是何种看法。
我看着她道：“那后来的人脂呢？”
“后来……”说到这里巨小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向来淡定的脸上浮现强烈的恶心和厌恶。
“后来我又一次见到了当年那个女人，”说到这里她苦涩一笑，“是不是没想到，他们这样的人却因为当年离开村子避开一劫，成为村子里为数不多活下去的人。”
听到这话我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说一切都是命。
“后来我在一次做任务的时候救了一个被他们抓起来的女孩子，就看到他们家的地下室里，全部都是柴火和血肉。为了人脂的品质，他们专门挑选十八岁的女孩，想方设法将那些女孩骗到地下室，最后成为一点价值千金的人脂。”
虽然我没有见到现场的画面，可光听她的描述我就觉得浑身发冷。
此时此刻我忽然理解了那句话，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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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人类比起恶鬼来更加恐怖，恶鬼再坏它也不过是想要你的命，而人却要把另一个人的所有价值都榨取干净才算。
“天哪，那那些女孩子变成了冤魂，她们不会反抗吗？”
听到这话巨小小摇头，“没用的，你别忘了那个男人可是我们村里出去的人，他会蛊术也会一些镇压之术，或许不算高明，可用来对付这些女孩，已经绰绰有余了。”
提到这个我忽然想到那个小小的花圃，我忍不住把今天看到的事说了出来，听完之后巨小小正色道：“你没有猜错，那里面看似很浅，但实际上很深，而且没有人会在意泥土下面是什么东西。”
“若是我没有猜错，那个花圃里面还有许多的虫子，啃食人肉长大的虫子价值更高，要是利用的好，又是一个赚钱的好门路。”巨小小极尽嘲讽道。
我和宋湾都没说话，因为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概是我们从未把人心想的这样坏吧。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之初性本善，生而为人总会有为人的良知，只可惜他们太自信了。
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巨小小的脸色越发难看，她调整了一下心情道：“你们坐，我出去透透气。”
“有事给我打电话。”我提醒道。
巨小小背对着我摆了摆手，大步离开。
她走之后宋湾一把抱住我，“太可怕了，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村子啊，竟然有这样的习俗。”说到这里她小心的看了一眼门口，“说句难听的，幸好那个村子灭绝了，不然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死了都不得安宁呢。”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这时宋湾凑到我面前，“而且以前的医疗条件不好，谁知道别人家里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万一他们为了利益杀了自己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