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忽然消失了
“好!”这个字我应的斩钉截铁,无论如何我都要活着回去。为了爷爷、为了我自己、为了宋湾,我必须活着。
“那么游戏开始了。”慕容迭嘴角勾起一抹肆意的笑,随后他一抬手,原本明亮的墓室瞬间陷入黑暗之中,黑暗之中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本能移动。
“嘭!”我的膝盖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不等我避开,一只枯骨般的手忽然抓住我的小腿,冰冷入骨的感觉让我浑身一颤。
“陈三水,稳住心神。”白吟霜的声音忽然传来,就像是黑暗中的一抹光,让我瞬间找到了希望,我按照她的话稳定住心神。
闭上眼睛冷静了片刻,再睁开眼睛时,我竟然能隐约看清一些东西,低头一看才发现地碰到我的确实是手,但它只是一个枯骨,并没有意志。
想来刚才应该是我的心理作用,才会觉得心里发寒。
弄清楚了这件事,我缓缓吐出一口气,却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流水的声音。
“咕哝咕哝……”流水的声响源源不断的传来,很快我就感觉到了湿漉漉的流水淹没了我的脚,冰冷的液体慢慢的堆积,一点点往上蔓延,很快就到了我小腿肚的部位。
而这时我终于感觉到了有不对劲的地方,被水淹没的部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往我的血肉里面钻,那种皮肤被啃咬的触感让我头皮发麻。
我腾的一下一跃到案几上,却不知道这是一个圈套,我跳到案几上的瞬间,忽然不知道从何处冒出几个人来,他们熟练的将我压在案几上,将我的四肢拉扯摊开。
此时此刻的我就像是一条待宰的鱼,生死掌握在被人的手中。
恍惚中一把刀在黑暗中散发着熠熠寒光,寒光之中我仿佛看到了自己那双惊恐的眼睛。
这双眼睛莫名刺痛了我的内心,曾几何时我如此的弱?
这个问题让我的内心忽然变得滚烫起来,就在这时我仿佛听到一声剑鸣。
“铮!”这一声清越又急促,仿佛在提醒我它在,又仿佛在提醒我,我不该坐以待毙。
但不论如何,我获得了莫大的勇气,这一瞬间我感觉有一股力量从我心口的位置逐渐蔓延开来,顺着血液流淌进我的四肢百骸。
我忽然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旋转之后落在地上,抬手喝道:“剑来!”
话音刚落下,一把看似普通的剑穿透墙壁稳稳的落在我的手中。
握住剑柄的瞬间,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许多的画面,我握着剑不受控制的舞起了剑。
挑、刺、砍、劈,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就仿佛我演练了很多年。
随着我的舞动,无数的剑气四散看来,在我的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圈,将我牢牢的罩在其中。
但我却一无所觉,依然挥舞着手中剑。
这一刻手中的剑就像是我的手一般,和我融为一体,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
而就在这一瞬间,所有的剑光慢慢的形成一个巨大的阵法,阵法强大又稳固,它不断的吸取着周围日积月累留下的阴气,将阴气转化成为了灵气围绕在我的周围。
我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却在下一秒,这些被净化过后的气体却像是受到控制一般,疯狂的涌进我的身体。
我有点受不住这磅礴的灵气,右腿不小心退后一步,一步之后我忙稳住身形,任由灵气疯狂涌入。
一开始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浸泡在某种液体当中,虽然舒服却又很难受。
我努力抵抗这种难受,整个人几乎要爆炸,我努力撑着自己不倒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难受的感觉终于消散,我恢复了正常。
这时我手中的剑和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尽管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我却依然看到墙壁上到处都是剑光砍的痕迹,看着这些痕迹,我试探性的伸出手,轻轻一推。
只听见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原本坚不可摧的墙壁变成碎屑瘫倒在我面前,无数的灰尘泛起,我下意识的捂住口鼻,却在这一瞬间一道身影飞扑而来,紧紧的抱住了我。
猝不及防被抱了个满怀,我看着狼狈的宋湾道:“湾湾,大家都看着呢,你先放开我。”
“我不放。”宋湾紧紧抱着我的腰,力道大的惊人。
我只好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安抚着她,过了片刻之后道:“好了我没事了,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三天了,这三天我们几乎把整个墓穴都翻过来,却怎么也找不到你,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宋湾很少这么情绪外露,可基本上每一次都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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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心疼道:“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我们在这里互诉衷肠,前方忽然传来巨小小的声音,“咳咳……”
发现还有其他人在,我不自然的放开宋湾,“你说已经三天了,这三天发生了什么?慕容迭呢?”
我记得当时他说过,只要我能从这里出去他就放过我,现在我已经出来了,却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不知道。”这次开口的是李勋,“那天你和他一起消失之后,我们就再也没发现他的踪迹,倒是墓穴里的其他东西遇到了不少,但已经被我们解决了。”
我抬头望去,这才发现他们身上的衣服或脏污、或破损,想来应该经历了不少的斗争。
我牵着宋湾走出去,看着李勋道:“那你还要找他吗?”
“他好像凭空消失了,我的罗盘彻底失去了作用。”李勋皱眉道。
我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却在这时白吟霜开口,“他走了。”
“他走了?”我又惊讶又觉得难以置信,要知道慕容迭要吃我,这个念头不是一般的强烈,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忽然离开?
“不管如何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宋湾忽然开口,我这才发现她的腿上竟然还受了上,流出来的血染红了她的裤腿,但她却一句疼都没喊过。
我对她点点头,一行人走过弯曲复杂的走道,终于回到了地面。
此时正好是上午,阳光明媚,微风徐徐,站在树木之下,我发现我竟然能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