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第80章
陈敛倒也不急,他勾笑着退了出来,但很快又重新强势地贴紧,而后不紧不慢地蹭挨着边缘,力气就是不落到实处。
他语气沉沉,声音喑哑得愈发危险,“真不看?”
姜娆再次摇头,只觉此刻头脑发胀得厉害。
“哦,这样啊。”陈敛意味不明地应了声,就在姜娆放松警惕之时,他一句话直接叫她差点晕了头,他缓缓问道,“不看的话,那直接进?”
“……”
姜娆实在招架不住陈敛一连几个无耻问题,她只觉此刻体感的触觉比起视觉要强烈数十倍,无奈之下,她试图求饶一般抬手轻扯陈敛的衣角,眸光闪着雾气,语气低低地求他。
“陈敛,你总别这样…欺负人。”
“这算欺负?”陈敛虎口按着她,当下被她这娇气声撩得心猿意马,于是力气一下没收住,差点贯穿。
他觉得自己不能徒担这虚名,于是故意桎梏着美人,更进了一步,他笑得一派玩世不恭的样子,嘴上不容置喙地只淡淡吐出两个字。
“睁眼。”
姜娆被欺负惨了,听着他阴哑混浊的命令声,迷迷糊糊地乖乖照做,她脑袋渐渐开始发涨,整个人都好似飘在云彩里,浮浮沉沉,毫无依托,而身边唯一的救命稻草便是那牵引相连之处,她当下害怕又紧张,于是只能牢牢缩紧固着。
过了好半响,她仿佛看到陈敛的面部表情很明显地扭曲了一下,紧接又长吸了一口气,这时,她听到陈敛咬牙切齿地说了句脏话,只是含糊不清,难以具体辨明。
“娆儿。”
他在叫自己。
姜娆怔愣了一下,此刻难以分心,随后听着他至哑的声音,只好艰难地应了声。
接着,便听他开口,似带着几分笑意,“这么急?”
不等姜娆反应过来,他又故意重重叹了声气,“你这样,我有点受不住啊。”
闻此言,姜娆瞬间羞赧满脸涨红,实际上,她心底更是有些虚荣,她不得不承认,陈敛的话的确叫她倍感受用,甚至会叫她暗暗自得。
她心底清楚,她不想天下男子尽数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却唯独想要陈敛沉恋痴迷自己,彻底无可自拔,毕竟再怎么说,她侯府千金初苞待绽的娇贵身子,如今已不知承了多少次他的倾泄灌注,他总要记挂住她的情才是。
事已至此,她也没什么矜持要留,既然陈敛迷她,那迷得更彻底些岂不更好,于是,她尝试配合地娇柔撩情,实际只要姜娆想,世间女子没人能比过她的万种风情。
一个时辰接一个时辰,陈敛终于勉强餍足,而此刻姜娆双目涣散,彻底失力瘫软在陈敛肩膀上。
隐约之中,她感觉到陈敛咬在她耳朵上,哑声问了一句。
“见过世面了?”
她有气无力地连眼皮都懒得抬起,当下更是不明所以,“什么?”
闻言,陈敛顿了顿并未立即回答,而是不屑地啧了声,紧接嘴巴同时用了力,也不顾怜惜,姜娆耳朵瞬间吃痛,不满地嘤咛出声。
陈敛受不了她这样娇气,叹了口气后还是率先妥协,只是开口时语气依旧微微的不爽,“方才不是你说那人太久?”
姜娆反应了好半响才终于明白陈敛在纠结什么,来前,他们在山脚意外撞见一对情人幽会的隐秘,当时她不过随口一说,不想却被陈敛记到现在。
“比对不出?”
见姜娆只眨眼不说话,陈敛等不及得开口催促,语气也明显带上了几分危险意味。
姜娆实在有些许无奈,虽然她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可这话叫她这种闺秀千金如何说得出口,她自是清楚,比起陈敛的凶猛不知疲,那人根本没资格与他相提并论的,她不答,陈敛便一直等着。
姜娆心里叹了口气,她发现陈敛似乎格外喜欢她回应这些问题,于是纠结片刻,终是忍着不适遂了他的愿。
“你久。”
“没听清。”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姜娆眸子湿漉漉地瞪过去一眼,随后妥协一般凑得更近了些,她顿了下,不知是不是故意讨好,总之下一句话叫陈敛差点被撩得意识升天。
她神色已然能够从容,随后慢悠悠地朱唇微启,“陈敛,我肚子,涨…”
……
……
哑弟一人牵着马车到了客栈,发现店内较昨日明显更热闹了些,只是大堂内没看到掌柜和老板娘的身影,哑弟想了想,望望门口大致猜出一二。
此刻,店伙计正忙着招待住店打尖的客人,端茶倒水忙得有些手忙脚乱,看到哑弟后,他点头示意了下,紧接又赶忙去沏茶送水,哑弟闲来无事又不见困意,便起身帮着一起招呼。
伙计见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趁着歇气的空隙跟哑弟道了声谢,而后又解释道,“今儿晚上店里就我自己。掌柜的和娘子好不容易见一面,我便自告奋勇将看店的活都揽了过来,想着让他们趁着盛节去热闹欢喜欢喜,我是本地人,每年都过也没什么新鲜了,还不如成人之美。”
说完,紧接又叹了口气,“只是没想到今晚住店的客人突然多了起来,叫我实在有些应接不暇。”
伙计顿了顿,而后压低声音,“突然多了这么多人你不觉得奇怪嘛。其实我刚也打听了打听,是城内的那些客栈,因着外地旅客来不及当夜返程,只能在桥郡留宿,于是他们便趁人之危漫天要高价。”
“若是豪门富贵人家倒也罢了,可价钱这样凭空翻了数倍,实在让那些普通老百姓接受不起,他们其中有人不知从哪听到我们福禄客栈实惠平价,于是便纷纷来这儿投宿,只是客栈容客量有限,如今你能看到的,不过方才的三分之二罢了,其余来得晚些的客人,还不知今夜该怎么过呢。”
闻此言,哑弟也突然想到,怪不得来时路上路过城内的客栈,瞧见里面吵吵闹闹,门口更是堵着几户带孩童的人家,那些人大多面露难色,甚至还有人骂骂咧咧,思及此,哑弟也反应过来,当时那场面估摸着就是房客正与店家在据理力争。
哑弟是个热心的,他心里有个主意,却不知道这样说合不合适,他犹豫片刻,看着门口进不来的人们愁容满面,怨声载道,终究还是拉过店伙计,打着手势询问:要不把大堂空出来,让那些外地旅客打个地铺凑活过了一宿,如此既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不至于风餐露宿,还能每人适当收些银两,挣着外快。
“倒不是银两的问题。”
店伙计踌躇开口,“其实我也看他们可怜,只是突然一下要留这么多人,挤在大堂难免嘈杂,我怕到时打扰到原本雅间的客人,况且掌柜的不在,我不敢擅自做这个主。”
此话一说,哑弟便意识到是自己考虑不周了,他是只顾着发善心,没顾及到原本住宿的客人,他正欲收回这个主意,却不想方才与店伙计的对话已被附近等待的路人听到。
于是那些人家纷纷上前诚意表示,承诺夜间定不会聒噪吵闹,有孩童的人家更是艰难,甚至有几个妇人凑近来鞠躬请求,只求让自己的孩子在店里大堂住一宿便好,生怕他们着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