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调教
第69章调教
说是房间，其实也不过是一个阴暗而狭小的黑屋，四面都没有窗户，只一扇小门，里面连床都没有，只顶上的天窗依稀透进来一些光。几人都还饿着肚子，招娣更是雪上加霜，哭得人心烦意乱。
苏青环自身难保，自然也懒得去安慰她，杏子却看不下去了，坐到招娣的身边，安慰起她来。
“招娣姐姐，别哭了，你老是这么哭也不是个办法啊！这年月，能找到个吃饭的地就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有人给饭吃，能吃饱就比什么都强啊。”
她着想法让苏青环觉得可悲，却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在这个时代，穷人家的女儿如果不想饿死，不是给人当丫鬟，恐怕也只能流落到烟花之地了。
正说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叫喊：“开饭了，开饭了，吃饭了啊！”
门帘一挑，钱坤提着满满一小桶混合面馒头走了进来。
馒头虽说是混合面蒸的，可是仍旧冒着香气，勾引着几人的胃。
招娣和杏子看到了热气腾腾的馒头，都顾不得什么女孩子的娇羞了，赶紧跑了上去。
几人在路上都已经是饿了几天了，真的是饿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现在是好不容易看到有吃的了，还哪能顾得上什么廉耻，先填饱肚子再说，就连苏青环都急不可耐地伸手抓过一个馒头，往嘴里塞着。
“慢着，慢着，小心烫到！看把你们急的，跟着了火似的！慢点儿！”钱坤说道。
可是对于几个饿极了的人来说，哪还顾得上烫不烫的，左手拿了一个往嘴里塞，右手就还要再去抓，钱坤在杏子的手上打了一下，说道：“吃完了再拿，怎么那么贪啊！”
杏子呜咽一声，也顾不得跟他理论，忙吃完了手中的馒头，又伸手去拿。
看到几个人都吃饱了，严妈才进来招呼道：“吃好了，就准备跟我走，看看你们一个个脏的，比路上的叫花子还不如！“
“都听好了，一会跟我出去了，谁也不准乱跑，如果有谁要是想趁着出去洗澡的机会逃跑的话，那可别怪钱坤的鞭子不认人。”
严妈说到这里的时候，钱坤挥了挥手里的鞭子，杏子和招娣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苏青环却不那么害怕，她看了严妈一眼，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三人在严妈和孙妈的严控之下，将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搓洗得干干净净，芬芳的味道将几人身上的臭味掩盖住了，苏青环发现头上已经结了伽，显然距离她被打昏已经至少过去三四天了。
洗完之后，三人又被带回了那个黑屋，身上换了一身干净的粗布衣裳，杏子换上衣服的时候甚至显得很开心，也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噩梦。
门外钱坤把几人盯得严严实实，苏青环暂时找不到逃走的机会，索性倒地就开始睡觉，养足精神。
杏子虽然表现得很开心，却睡不着觉，招娣也是，一直在哭，苏青环直到睡着前，还能听到耳边传来细碎的哭声，心里不由得佩服，这姑娘还真是精力旺盛。
第二天一大早，就听见梁妈在楼上喊道：“钱坤，把她们几个都带到我的房间里来。”
“是，掌柜的，这就到。”钱坤答应着。
几人就这么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了梁妈的面前。
梁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几人一眼，然后站起身，随意地翻动着几人的头发，仔仔细细地看着，问跟着一起上来的严妈：“都洗干净了，身上没有发现虱子吧。”
“都洗干净了，掌柜的，我挨个检查过，没有虱子，您就放心吧。”严妈说道。
梁妈翻到苏青环的头时，她吃痛皱了下眉，梁妈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老实告诉我，你这伤到底怎么来的。”
也没有跟她撒谎的必要，苏青环老实回道：“被人打晕的，要不然怎么会被卖到这里。”
梁妈思索了一下，却也没说话，显然是不想关心她的来历，只是转身坐到了她的那张花梨木的太师椅上，看着几个人，开始训话了。
“从今日起，妈妈就要让你们多学习些谋生的本事，今天头一日要学的就是笑。”
“干我们这个行当的，首先得学会笑，得笑得好看，笑得迷人，还得让人看着自然，笑得让客人掏出银子来。”
“这不会笑，可挣不来银子，笑得时候，也不能露出大牙，那样会让客人觉得不雅，得微笑，笑不露齿。”梁妈说道。
苏青环面无表情，杏子和招娣对视了一眼，露出之前讨好梁妈时的笑，却惹来了梁妈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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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几人还没有领会应该怎么笑，梁妈就对严妈说道：“严妈，你个她们示范一个，让她们几个乡下的野丫头也开开眼。”
“是，掌柜的。”严妈说着，就站到了几人对面，一边从她的上衣襟里掏出别在那里的手绢，一边笑着招呼着：“哟，大爷，您来了，您里边请！”
那张老脸上的笑容像春日里绽开的鲜花，就在这一瞬间，苏青环才真正仔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严妈。
严妈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蛮标致的美人，柳眉大眼，高鼻小嘴，只是因为年纪大了的缘故，额头上爬满了皱纹。
但是刚才的那微微一笑间，仍旧展现了她女人的魅惑。
梁妈大声说道：“你们都看到了，都照严妈那样，给我笑，快笑。”
这种东西，苏青环可真学不来，但是为了显得自己乖巧一点，她还是跟着杏子和招娣二人学了起来，可是憋出来的笑简直比哭还难看。
“看看你们，照你们这样的笑法，客人早就被吓走了，钱坤、严妈，挨个教她们笑。”梁妈吩咐着。
钱坤马上应了声是，冲着几个人说道：“都给我注意了，看着严妈，照着严妈的样子做，嘴要向上咧开，眉毛往上挑起来，要甜蜜点，来，笑一个，笑一个！”
苏青环看着他那张脸，拼命忍下想一拳打上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