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善后
苏栀栀看着荣叔儿,总觉得自己好像渐渐落入下风,这样子再交缠下去,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可真是个问题。正不知该怎么办,容书儿突然倒下,似乎是吃痛般的捂着小腿。
痛呼一声。
那丫头看到蹲在地上的榕树儿,不由得大惊失色,大声呼喊着:“有刺客,有刺客快叫太医。”
苏栀栀看着这个热锅上的蚂蚁般的小丫鬟,不由得有些失笑。
这个小丫头可真是不会办事儿,这明显容书儿是受了暗算,不赶紧送回马车上,还让她蹲在地上出丑,这要是失了仪态。
在京城,可是再想混下去就有些难了。
但总归是刚刚僵持的局面,松快了几分,众人都有些乱了,这暗地里的人不知道是什么目的,既然伤了容书儿。
可是这周围也没有什么可疑之人啊,那丫鬟更是急得四处乱转,大声呼喊着:“救命,救命。”
不一会儿京城的守城军就整整齐齐的走过来,跑过来,苏栀栀看着这番队伍倒真有些肃然起敬,不管是在什么时代,什么地点,军人总是值得人敬佩的,一身正气,走到哪里都让人肃然起敬。
领头的军官,方方正正的脸,让人远远就感受到肃然的气息,这个领头的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苏栀栀暗自想着。
只见那领头的将士对容书儿俯首行了个礼,说道:“容小姐,不知大声呼救是有何异常?”
那丫鬟却是指着领头的鼻子骂道:“好你个徐浩,竟然来得这么晚,我家小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的乌纱帽铁定不保。”
苏栀栀看着这个乍乍呼呼的小丫头,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黑线,若是你这个小丫头说的话都算数的话,皇帝的日子估计也该做到头了吧。
苏栀栀看着这个丫头有些无语,这可就是名副其实的猪队友了,明明刚刚那么好的局面,被这个猪队友一番搅和,这个第一美人的名声可是不算怎么好啊,毕竟这丫头可是主子养的一条狗,狗若是乱咬人,那主人又能好得了哪里去呢?
经此大街上的一闹,第一美人,好不容易经营的好名声算是毁了一半了。
就算是对其他无碍,总落下个御下不严的名声吧。
在这样的时代御下不严,可算是个人生中的一大败笔,毕竟这个容书儿这出身,这条件,以后总得是嫁给一个高官,说不定还有可能入宫,当然这种可能倒是不能随随便便说出来,总之容书儿的前途可谓贵不可言。
但此时若真是落下个御下不严的名声,这以后的路可就难走了。
毕竟若是哪家想要娶个当家夫人回去,却是个性子软绵绵的或是个背地里使刀子的人,那婆母可就不能安然入睡了。
苏栀栀这里还为容书儿暗自担忧着呢,容书儿忍着脸上的痛色,挣扎着起身,那丫头看到容书儿这一番模样,也赶紧走上前扶住容书儿儿,容书儿蹙着眉头轻叱一声。
“小竹,你闭嘴,不许对将军无礼。”说着屈膝,对这方脸男人行了个礼,说道:“徐将军请不要见怪,我这丫头,了……我这丫头担忧我的安全,一时口快,冒犯了将军,还请将军勿怪。”
苏栀栀心里不由得感叹,这才算个聪明人的做法吗?若真是指着人家的鼻子乱骂。
人家可能依着任务没有办法,当时面上过不去,马马虎虎做个样子,可真正的凶手就有可能逍遥法外了。
但若是礼礼貌貌的,人家说不定一时好感,用心办差且不说用不用心吧,至少自己的名声算是保住了。
那叫做徐浩的将军对容书儿颔了颔首说道:“容小姐不必忧心,下官自当尽力办差。”
苏栀栀对这个方脸男人倒是颇有几分好感,这番不卑不亢的态度,既不为那丫环的横加指责而怒目以对,也不为这叫俏美人软言软语所心动,依然是这副刚正不阿的态度,这样的人或许在官场不甚如意,但终究是个正直值得相交的人物。
但苏栀栀此番也没想着与人相交,只想着离开此处赶紧回府,这一会儿成瑾该是等急了。
苏栀栀看着徐丫鬟把容书儿扶进马车之后,嘴里还是淡淡的不屑,想要抬步离开。
徐浩却正走到苏栀栀面前,对苏栀栀拱了拱手,行礼问道:“这位公子,是何时来到此处?可有见到什么可疑之人?”
苏栀栀不想难为徐浩,随即淡淡地摆了摆手说“刚到,没什么可疑的。”
那徐浩的随从看着苏栀栀这番敷衍的模样,面色有些不愉,抽出配刀就要对苏栀栀冷喝一声说道:“你什么态度,将军问话岂由你如此敷衍?”
苏栀栀不耐的打了个哈欠说道:“你们这些人真是无趣,问问题我回答了,而且是真真实实老老实实的回答的,怎么还说我敷衍呢?那我要怎么回答?我看见了。”
“在哪里?是什么人?什么暗器?”那随从听见苏栀栀承认,随即一脸严肃地问着苏栀栀。
苏栀栀无奈这孩子怎么这么好骗,然后淡淡的伸出纤纤玉指指着刚刚趾高气昂的丫鬟说道:“我来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丫头十分可疑,指不定容小姐就是被这丫头偷袭的。”
丫头看见苏栀栀红口白牙污蔑自己,一时怒上心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苏栀栀不屑的说:“就这小伎俩,要是国色天香,这番我见犹怜也就罢了,也不看看自己这副无颜模样,还好意思学人家娇滴滴的落眼泪,这要是能够惹得猛男怜惜……”
苏栀栀就不由的怀疑那男人是不是神没有问题了,不然怎么会对这么一个长相独特的小丫鬟心软。
随即苏栀栀指着这丫鬟说道:“军爷你看这丫鬟这么一说就要哭,看来就是心虚,不如官员把她拿下,带回衙门细细审问,总能审出些什么东西来,指不定容小姐就是被这丫鬟伤害的,这会儿估计在马车里正疼痛欲绝。”
马车里的容书儿确实是疼痛难忍,自己的小腿不知是被什么暗器偷袭了,于是这会儿正痛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着苏栀栀这番言语,那方脸男人好像突然发现什么似的,对着马车帘子拱了拱手行礼道:“容小姐,现在我已把现场的人全部留了下来,但要找出真凶,还是查出是什么暗器比较重要,不知道下官可否斗胆,查看容小姐的伤势。”
容书儿看了看自己伤的位置,正是小腿肚,女儿家的身体,怎么能任由外男观看?容书儿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这一账又寄到了苏栀枝头上。
若不是苏栀栀横加阻拦,自己又怎么会在这胭脂铺门口逗留,又怎么会被人暗伤?
但此刻却不由得容书儿再细究下去,这要是传出去,对自己的名声有碍,于是淡淡地说道:“可能是我不小心跌到了吧,有牢大人了,没什么事了,就此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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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书儿不想把事情继续闹下去,若真是再闹下去的话,自己的名声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徐浩看着容书儿不欲追究下去,神色有些犹豫,这事儿说白了也没什么大事,毕竟没有人伤亡,但这马车里坐的毕竟是丞相府的小姐。
是别人自己贸然查看伤势便也罢了,不过是秉公执法,但这丞相府的小姐自己若真是看了伤势,那指不定还得扯出什么大的风波。
徐浩虽然为人刚正,但心思却也不是一根筋,看着容书儿不欲追究,于是便也作罢,对着马车行了一礼说道:“那既然小姐并无大碍,下官就告辞了。”
正准备离开,随即又淡淡的说道:“容小姐身娇肉贵还是在府里安全的些,不然这马路上的石子,颠簸颠坏了小姐也十分不妥。”
这徐浩本也是好心想要给容书儿提个醒,但容书儿却只觉得羞辱,这徐浩是什么意思?是觉得自己出门活该就被人暗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