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命案
听到余度这个名字以后，卫长青的脸色瞬间变耷拉了下来。她可是清楚的很，之前选妃的事情，他为了把自己的孙女儿送到皇宫里可没少打点，后来又催促皇上去宠幸她的孙女。
现在倒好，他居然直接用命按这种东西来刁难自己了？
“好啊，走啊，本宫倒是想看看这个大理寺卿究竟有多大的官威，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卫长青将自己平民的衣服给收拾到了衣柜里面之后，就跟着宫女一路走，最终来到了御书房之中。
来到御书房的时候，余度正站在大殿之上，方煜的对面。
这个时候方煜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直到看见卫长青来了之后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好了余度，现在你要见的人也已经到了，到底是一件什么案子你就直接说吧。”
方煜的铁青着脸，原本一个普通的命案是不用惊扰到方煜这里来的，但是这一次余度说什么也要让方煜亲自审理这件案子，而且在卫长青没有来到这里之前他怎么也不肯说出究竟是什么命案。
“启禀陛下，现在既然皇后娘娘也已经来了的话，那微臣就斗胆说出这桩案子来了。”
“微臣敢问皇后娘娘，五日前的下午，您可曾出宫去过？”
这一问直接让卫长青先楞了一下。
自己出宫这件事向来都是十分隐秘的，就连她自己宫里的宫女都不曾说过，现在怎么会被余度知道？
而且卫长青略作回忆之后便想到了，余度所说的五日之前，那不正是自己带姬汤儿出去逛街的时候吗？
卫长青的心中已经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某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他并没有明说。
“既然是发生了命案，那就请余大人仔细说说这命案的经过就好了，余大人这般虚与委蛇，看起来反倒像是在敲打本宫一般。”
“皇后娘娘严重了，微臣哪里敢敲打皇后娘娘，只是这件事情确实与皇后娘娘有些干系。”
说着，余度又转身看向方煜说道：“陛下，既然皇后娘娘不愿意说出自己行踪的话，那微臣还是从这案子被发现的时候开始说起吧。”
“今日清晨的时候，城外一猎户上山打猎，在半路上发现一名女尸躺在地上无人问津，猎户心中害怕，便报了案。”
听完了余度的话，卫长青便察觉到了些许端倪，因为如果按照他所说的这样的话，那这个案子只是一般的案件，根本就没有必要让他们大理寺的人来审理。
这种程度的案件顶了天了，上报到顺天府，让顺天府尹着手调查，一般他们大理寺都是专审皇亲国戚的案子，现在他亲自出手，这其中定然有着猫腻。
“本来这个案子并不会由老臣来审理的，但是在经过顺天府的一份调查之后发现这案子牵扯到了咱们皇宫里的某位妃嫔，所以顺天府就没了那个资格，为了还死者一个公道，他就必须将此事上报到大理寺来。”
“你说的这个妃嫔就是本宫？”
卫长青的内心没有丝毫慌张，他就这么和余度在那里掰扯，因为他相信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做，那么余度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启禀皇上，死者名叫琦玉，是丞相府公子赵城的小妾，在未嫁入相府之前，那琦玉一直都是一名风尘女子，后来赵公子帮他赎身，二人才结为连理。”
说这话，余度将自己的目光转到了卫长青的身上。
“老臣追查了许久也没能够找到琦玉有什么仇家，倒是几天前琦玉曾经在大街上和另外两个人有所冲突，而与他有所冲突的这两个人一个是赵城的结发妻子姬汤儿，另外一个则是咱们的皇后娘娘。”
虽然余度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的话字里行间却全都是在暗示着，卫长青与这件事情必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先暂且不说原本不该出宫的皇后娘娘为何会出现在宫外，并且与那琦玉发生争执，微臣现在只想知道的是，当时皇后娘娘与琦玉究竟都争执了些什么。”
“你在怀疑本宫？”
卫长青的脸色有些阴沉了下来，偷偷溜出宫去是她不对，但是要是想要将这一顶杀人的帽子扣在自己的头上，那卫长青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皇后娘娘千万别多想，老臣也只是按规矩办事而已，任何一个有嫌疑之人，老臣都会去问询一番，常言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娘娘您……”
“余度，说话的时候注意掂量一下你自己的身份！”
这个时候方煜终于看不下去了，这余度哪里是来问询的，他简直就是来兴师问罪的！方煜担心卫长青的内心有所顾忌，生怕她在言语之中吃了亏，所以这才着急忙慌的站了出来。
“陛下息怒！”余度连忙跪倒在地，轻轻一拜：“若是陛下执意要护着皇后娘娘的话，那老臣也无话可说，只是请陛下给老臣一答复，老臣想要断此案为意外死亡，不知陛下可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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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大了以后，阴阳怪气倒是挺有一手的啊？”
方煜听得出来，他这是在挖坑给自己跳，要是自己真的如此了，那岂不是就变相承认了这个凶杀案就是卫长青干的吗？
“查案归查案，朕相信皇后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但是也请你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再来问讯，这皇宫之中可不比你大理寺，大家没有这么多时间听你说一些无用的废话！”
“启禀陛下，老臣早在进宫之前就将所有的问题全部准备好了。”
看样子今天这个余度真的是拼了命的想要让卫长青不好过啊。
“既然余大人都已经准备好了的话，那就请余大人发问吧，这次问完了之后，本宫可不确定有没有时间再回答您的问题了。”
“娘娘不必着急。”
余度说着，从自己的袖筒里面掏出了一张卷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拿着卷子，余度对着卫长青便问了起来。
“微臣接下来所问之事全都是在职责之中，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娘娘不要介意。”
“请问皇后娘娘，七天前，你和死者琦玉当街发生冲突，究竟所为何事？”
“当时本宫带着姬汤儿逛街，路上正巧遇见了琦玉，是她自己前来找事。”
卫长青有些不耐烦的回答着，她几时受到过别人如此的质问？若不是卫长青自己也觉得蹊跷，她是断然不会在这种地方受人质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