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决裂
“我都已经为你豁出性命来了，可是你为什么连这么简简单单的真相都不愿意告诉我，难道，我在你的内心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吴婷媛流着泪，伤心的神色看的克怀内心止不住的绞痛。
“对不起，我……我也是有……”
“事到如今，为什么如此我已经不在乎了。”吴婷媛用衣袖将脸上的泪痕擦去：“方才的眼泪，是为我干过的那些蠢事流落的，与你无关。”
克怀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以前那个，在自己面前无比崇敬深爱自己的吴婷媛，在如此落难关头居然能说出来这样绝情的话语。
“陛下，皇后。”吴婷媛跪在地上重重地对着二人磕了一个响头：“罪臣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完全辜负了陛下和皇后对罪臣的期望，现如今罪臣不求赦免，但求一死，希望陛下和皇后娘娘能够成全。”
现在的吴婷媛当真是心如死灰了，从她的脸上就能看的出来，原本支撑着她苟活到现在的报仇计划，到头来也只不过是一个骗局罢了。
克怀的出现就如同抽掉了吴婷媛内心的顶梁柱，所谓哀大莫过于心死，说的也就是吴婷媛现在的这个样子了。
吴婷媛跪倒在地，克怀想要去到她的身边，可是他的脚现在还被锁链绑着，举步维艰，根本就过不去。
“你可知道，原本朕已经判了你死刑，为什么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说话？”
方煜坐在龙椅之上微微一皱眉头问道。
“罪臣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恒川在陛下的面前为罪臣开脱，所以陛下才会动了恻隐之心。”
吴婷媛说完，还未等方煜继续说话，她却又开了口。
“但是国家之中，法理最大，即便皇上您是这个国家的主人，那也不能践踏了法律，所以罪臣请求皇上赐臣死罪。”
吴婷媛将头重重的磕了下去，看样子要是方煜不答应的话，她就不打算起来了。
这倒是让方煜有些为难了，原本他好不容易才被恒川和卫长青给说动，现在这个吴婷媛倒是一心求死。
“这……”
“陛下！陛下，她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婷媛也只是被我骗了，蒙在鼓里而已，这个死罪，我替她领了，还请陛下放过她这一次啊！”
克怀似乎直到这个时候才将一切都想明白了，他所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为的什么呢？到头来难不成要连自己最爱和最爱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了吗？
早知如此的话，当初又何必这样？
“还请陛下宽宏大量，不要错杀无辜啊！”
“麝香是我放的，衣服也是我送过去的，我有什么无辜？”
对于克怀的好意，吴婷媛却根本就没有任何想要接受的意思。
“但是那是因为我骗了你，所以你才……”
“行了！大殿之中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方煜终究还是看不下去他们在这里吵吵闹闹的了，而且现在方煜的脸上似乎是很生气的样子，或许是因为有两个人居然敢在这大殿上当场顶撞他的龙颜，总之无论是哪一样都已经足够一个帝王龙颜大怒了。
“难道你克怀认为自己现在所犯下的罪行还不够处死的吗？你的命早就已经不属于你自己了，你死也是理所应当的！”
被方煜这么一骂，克怀先是楞了一下，随后又明白了方煜所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没有任何问题……大抵是他今日真的要难逃一死了吧。
“还有你，吴婷媛，枉朕是如此的信任你，还给你安排女官，结果你就是这么回报朕和皇后的？现在既然你一心求死的话，那朕就满足你！来人！把这两个人都给朕拖下去，明日正午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当方煜说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整个大殿之中的人内心想法也都各自不同，但是君王无戏言，任凭有的人再不舍，有的人再不甘，有的人再不情不愿，那御林军终究还是冲了进来，把那两个人给拖了下去。
待那两人全都被拖走之后，大殿又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
“陛下，这件事情还请陛下再斟酌一下，他们虽然……”恒川开口还想替吴婷媛说情，但是却看见卫长青正在对着自己摇头。
“你先下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和陛下说说。”听见卫长青对自己这么说着，恒川也不多言，直接一拜之后退了下去。
待这大殿里面只剩下卫长青和方煜两人的时候，卫长青这才走到了方煜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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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不是真想把他二人全都杀了？”
“他们敢这么当众顶撞我，敢在这大殿之中搅乱正事，难道我杀他还过分了吗？”
方煜看起来很是愤慨的样子，但是卫长青也能够清清楚楚的感受得到他这么做，只不过是在装模作样罢了，其实方煜的内心根本就没有如此生气。
“行了，我还不了解你吗？你有什么计划就赶紧说出来，瞒着外人也就算了，难不成你连我也要瞒着啊。”
……
与此同时，吴婷媛和克怀二人已经被押到了刑部天牢。
狱卒给他们二人安排的牢房是相邻的，这一点惹得吴婷媛很是不满意。
“能给我换一间牢房吗，我不想待在这个人的隔壁。”
吴婷媛问着，但是那狱卒可不会听一个死刑犯的安排。
“一个死囚犯还在这里挑三拣四的了？我还就告诉你了，今天这牢房你住也得住不住也得住！否则的话，小心小爷我鞭子伺候！”
狱卒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便离开了，牢房的大门被锁得紧紧的，吴婷媛环顾四周之后找了一个离克怀最远的角落，抱着腿蹲在了那里。
克怀在牢房里面眼巴巴的看着吴婷媛，他想要跟她道歉，但是却又不知道话该从何说起。
“我做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我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只是如果我告诉你了的话，恐怕就会暴露我还活着的这件事情，倒也不是说你会故意说出去，我只是担心他们的耳目会调查到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