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妖丹
江鄂许的言语并没有让他们死心,反而提起了他们的豪情壮志,一个个像是战士迫不及待为国家赴死沙场一样。“难道我们就这样坐视不理任她胡乱杀戮嚣张跋扈吗?!”
梁宗主突然感觉自己反应过激,补充道:“此女心术不正、心性不良,现在搞得人心惶惶,如今却在大庭广众之下灭了白氏,下一个很有可能就是我们啊!”
“对呀,我们小心着顾氏,派几个人留下盯着,保准不误事。”
他们就这样草率地定了计划、草率的杀过去。
落墨雏这几日倒是吃喝拉撒睡样样不耽误,有的时候和落屹怜聊聊天,教教他新的术法。她总觉得这种安适惬意的日子是幻想出来的,但总会有人打破梦境。
那些人也算是把平生的勇气都放到了这一次“绞杀”上。落墨雏最开始想杀的也只不过是秦氏的走狗和新的十大仙门罢了,本与那些自不量力的小仙门无关,可他们偏偏要来逞一次英雄,自讨苦吃。
落墨雏碰巧去城南的街市上买制作桃花酥的材料了,只留落屹怜一人在落氏。
他还在研究落墨雏临走时新教的他那一套剑法便看到乌泱泱的一群人气势汹汹地闯入他家的大门。
他识得站在眼前的大半,便是上次在那客栈中想要杀落墨雏的那些人。所以这些人定是来找她的,落屹怜自始至终没有给他们好脸色。
“未经主人允许私自闯入,脸皮未免太厚了些。”
谁知那些人好像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反而而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这就是顾宗主拼了性命也要护着的人?竟也还藏着娇,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旁人不识的他是谁,但他与江鄂许虽分别多年,毕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同样上有那么三分两分的变化不足为奇,他一眼便认出,但却没有声张。
落屹怜毕竟不擅剑法,三两下就被他们擒住。
落墨雏还买了些煲莲子羹的佐料,落屹怜爱这个爱的紧,落文笛还在的时候,他通常会把肚子喝破了才肯罢休。她自知她做的没有她阿姐做的好,但落屹怜若看到定会是一个惊喜。
她刚要推门的时候发现里面有好些个人在谈话,她便知道那些不自量力的废物又来找她的茬。
“找人找到我落氏,胆子不小啊。”
梁宗主听到她的声音,立马便让人把落屹怜抓紧了。
落墨雏看着低头惭愧的落屹怜,道:“现在知道剑术和仙术的重要性了吧,今日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你若连基本的都学不好,这些废物就会擒住你,拿你来要挟。”她慢慢绕了一圈,不不逼近,但捉拿住他的人胆小如鼠,她向前走一步,他们就向后退一步。
“到时候我可不来救你,我还嫌丢人呢,你自己看着办吧。”
梁宗主见她这么嚣张,好像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样子,终于开了口:“少废话!要想救你这小情人,便毁去你体内的弑灵丹和内丹,乖乖的在这个世上消失,不然的话,”说着他便从后面拽住落屹怜的青丝:“我就让他死在你面前!”
落屹怜丝毫不配合他,他不想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变成落墨雏的累赘。他狠狠的踩了梁宗主一脚。
“呵,你都说了是小情人,那对我也没有什么用处,要杀要剐都随你,你若是重口味想要清蒸一下的话,麻烦给我加副筷。”
梁宗主也可能是第一次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分明是放任了不管他,却听出了侮辱耻笑的语气。
“你!好哇,那我就……”他刚提起剑,想要汇集所有的力量于剑锋一剑捅死他,落墨雏便从远处用仙术击落了他的剑,瞬移术转到他跟前掰断了他的手。
“啊啊啊啊啊啊!!”
他疼得要死,完全不顾方才不羁的神情。一旁的人也露出恐慌的神情,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那几个困住落屹怜的也终于松了手,向“群体”靠拢。
“姐,你没事吧?”
落墨雏也松开了手,看他蓬乱的头发,嫌弃道:“那你倒不如问你自己有没有事,我可没有你这么个废物弟弟。”
“落墨雏,我跟你拼了!”
梁宗主不知何时用左手捡起了他把剑。落墨雏丝毫不躲,所有人都以为她疯了,正在看这出好戏,谁知道抬手将靠近她的这把剑慢慢熔掉。
梁宗主捏着剑柄,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提着颤抖的声音:“你……你!弑灵丹,弑灵丹在她体内!快杀了她,快杀了她!”
他身后的那些人迟迟不动,毕竟方才上演了一个“手熔剑身”,想躲都来不及,更何况主动的冲锋陷阵呢。
“你们若不上的话,我们都得死!”
这句话像是点了他们的穴一样,立马从安兵不动的死人变成勇敢冲锋的将士。
但他说错了,像他们大多这样刚处世不久便被逼着拉来充气势的,她倒真没想要一个不留。
“那就你先死吧。”兴尘插入他的腹中,他手也不抖了、脸上的神情也慢慢淡了下来,抽出的时候他便横在了那些人与他们两个之间。
那些人倒真把他刚才的话记在了心里:只要杀了眼前的人,他们就能活命。
今年顾氏的品酒大会谁也没请,那些弟子也懂现在的是非变故,全部都安分守己、不敢声张。
顾子惜把五年前他们两个深藏在地下的两坛桃花酿拿了出来。果然,酒还是陈的香。他虽不懂酒,但挖出后一股浓浓的花香潜入他的心,让他舒畅了不少。
还是原来的位置,他打开了第一坛。尝了一口后才发现这坛是当时他酿的那一坛。当时他第一次与落墨雏学做酿酒,技艺还不是那么精湛,所以喝着有些不纯。
他至今还能想起当时落墨雏提着两坛酒畅饮的场景。
他那时虽没沾到一滴,但品酒大会的时候却整整喝了一杯她酿的桃花酿,那个味道比这个辛辣些,这坛花果味有些重。
顾梓阴看到他在喝酒,若是放在以前,那是稀有、百闻不如一见,如今他思绪万千、借酒浇愁也属于人之常情。
“子惜。”
顾子惜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样,继续把自己灌的不省人事。
“子惜!”
顾子惜这才停下。
顾梓阴犹豫了半天,终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他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