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庸医
第321章庸医
白天要陪孩子考级,实在是没时间,更新晚了,抱歉。我去码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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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罗轻瞥了一眼白苏,道:“你不必再说,我心里清楚。”
白苏轻吁了口气,做轻松状:“奶奶清楚就好,郎中也快到了,奶奶去床榻上躺好,奴婢……”
沈轻罗一抬手:“就这么瞧吧,我也正好有话要问郎中。”
白苏顿了下,不得已的道:“这……怕是不太好,要不问过四爷?”
沈轻罗轻哼一声:“你们是我的丫头还是他的丫头?怎么凡事倒先问起他来了?这里不是京城,没那么多讲究,我问郎中几句话都不成么?”
白苏笑道:“奴婢们自然是奶奶的丫鬟,可四爷和奶奶夫妻一体,有些事,只要是为着奶奶好,奴婢们自然要听四爷的吩咐。”
沈轻罗微沉了脸,道:“从前的事,我没说话不代表我不清楚,纵然我也知道你们夹在我们夫妻之间难做,有些事,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就绝不和你们计较,可你们总该明白我是什么性子,就算不好推拒了四爷,但事涉到我,你们总该和我透个口风,不能把我瞒的风雨不透,反倒让我成了傻子、瞎子、聋子。”
这话语气可有点严厉,白苏立即就跪下了:“奴婢们糊涂,不敢求奶奶原谅,可奴婢们知道错了,恳请奶奶给奴婢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竟是连问都不问,就把过错揽到了自己头上。
沈轻罗气笑道:“你倒乖滑,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这样也好,你今儿就一件件一桩桩,把你从前瞒我的事都一一说清楚了吧。”
白苏低头道:“是,奴婢不敢隐瞒。”
她唠唠杂杂,说了好些琐事,大都是罗弋钧前着沈轻罗吩咐她们做的,但都是些小事,包括衣食住行等等。
沈轻罗也不言语,只安静的听着。
白苏停住了话头,喃喃道:“就,就这些,再没别的了。”
沈轻罗微挑眉:“是么?”
这口气不对,显然她是胸有成竹,就看白苏如何表现了。
白苏不敢动,只得嗫喏着又道:“再,再有就是,七爷给奶奶开的药方子。”
沈轻罗神情立时便冷了几分,她问:“你们都知情么?”要真是这样,那也太可恨了些,她们竟然能把这事瞒的风雨不透,把她当什么了?
白苏忙道:“奴婢也是最近才知晓。奶奶也知道,这一回只有白蔻和奴婢跟着奶奶来了西南,一时照应不周也是有的。一等到落脚之后,四爷便吩咐人找了两个颇懂医术的婆子,专门负责奶奶的饮食和草药。奴婢瞧过几回,并没察觉出什么问题。一则是七爷开的方子,定然不会对奶奶不利,再则四爷对奶奶的好,那是府里的人有目共睹,奴婢实在不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三则,奴婢也曾私底下问过街上的郎中,那婆子所说的忌讳讲究确实有道理,比如奶奶小日子前不能食辛辣刺激性食物,不能食用寒凉性的东西等等,奴婢也就懈怠了。”
沈轻罗点点头,问:“那你是如何知晓这方子有问题的?”
白苏摇头:“不是奶奶的方子,是四爷的药方。”
沈轻罗一怔,惊讶的问:“你是说,四爷也一直服着药?”
如果这事是真的,那她对罗弋钧也太疏忽了。可另一方面也说明,罗弋钧若想瞒她,她是一点儿风声都听不见的。
这背后的含义让沈轻罗又气又惊。究竟什么事,他非得瞒她不可?她还以为自打上次说开了,两人之间便再无芥蒂了,不想他竟说一套做一套,也太可恨了些。
白苏懵懂的点头:“奴婢也是偶然听漠雪提起,说是四爷每半个月服用一剂,方子也是七爷开的。奴婢还多嘴问过,四爷身子无恙,喝药做什么?那漠雪便吱吱唔唔的说不清楚。四爷身边的人行事十分谨慎小心,奴婢又分身乏术,倒从不曾瞧见过四爷服过的药渣子,听说是有专人负责埋掉。是因为漠雪说漏了嘴之后,奴婢打发外院负责洒扫的小丫头留了回心,专等四爷服药之时,把药渣子收集起来。结果,没等奴婢接手呢,那小丫头就被钩月逮住,安了个手脚不干净的罪名,直接给打发出去了。”
对于外院洒扫的那个小丫头的事,沈轻罗是知晓的,她只当那孩子年纪小,心性不成熟,手脚不安稳,一时疏忽,照顾不到也是有的。
罗弋钧是个男人家,没有足够的耐心和包容,他不耐烦起来,打发一个丫头情有可原。又因为这小丫头是从当地寻的,沈轻罗见都没见过,没什么情份可言,打发她是太过无足轻重的一件事,因此罗弋钧提了一下,她也就随口一听,并没当回事。
不想这里还另有乾坤。
到底是什么秘密?还是说罗弋钧一向是这样仔细审慎的性子?小丫头才有异动,他压根都不必等到钓出幕后的指使,便快刀斩乱麻的将人打发了?
沈轻罗蹙起秀眉,越发觉得罗弋钧服用的药里有蹊跷,可不等她再问,已经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一个稳健有力,步子迈的极大,定然是罗弋钧的,沈轻罗几乎能想像得出他迈步时的神情,沉静中带着一点儿的迫不及待。
他待她,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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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很好的背后,竟然有这么多的隐瞒,她现在也不敢肯定,到底他做过的这一切值不值得相信了。
另一个则不急不缓,仿佛带着了然于胸,什么时候都能掌控全局的笃定……
沈轻罗知道是罗弋钧陪着郎中来了,她便抬手,阻止了白苏。
白苏抬眼,望着沈轻罗,欲言又止。
沈轻罗微微摇头。
这时只听得罗弋钧道:“骄骄,先生来了。”
沈轻罗默了默,示意白苏:“请先生进来吧。”到底当着外人,她不能不给罗弋钧面子。
白苏张了张嘴,小声道:“七爷。”
沈轻罗莫名其妙,同时又觉得好笑,白苏对她是有多不放心,生怕她迁怒到这个无辜的郎中身上么?
门帘一挑,白苏闪身出去,外头却响起罗弋钧的声音:“这是拙荆从前服用的平安方。”
沈轻罗心道:这郎中莫不是连脉都不必诊,就要开方子?开方子倒也罢了,竟然还要参照前人的智慧,可见不过是个庸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