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秘事
第318章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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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罗轻叹一声,抱怨的道:“七哥也真是的,匆匆忙忙的来,匆匆忙忙的走,我昨儿挑了一天的菜单,就为着今晚的宴席,他倒好,一句话不说,说走就走,我这不是白准备了么。”
罗弋钧嗯了一声:“七哥有事,等下回再说。”
沈轻罗在他手心里不老实,故意撒气道:“说的好听,下回?下回是几年以后的下回?”
罗弋钧心头一跳,他眼眸一黑,垂头望向沈轻罗,见她眼眸清澈,无知无觉,不想发现什么秘密一样,便笑笑道:“我这一任不过三年,眨眼间就过去了。再说,七哥说不准也要南下,朱家生意遍布大江南北,不定哪天就又见面了呢。”
沈轻罗这才不情不愿的点了下头:“你说的也是,不过,我还是白准备了。”
罗弋钧笑道:“七哥没口福,不是还有我么,我知道你馋酒,今天我陪你喝两盅怎么样?”
沈轻罗眉眼一弯:“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今晚要不醉不归,你可不能拦我。”
罗弋钧心道:她醉了才正好,他干吗要拦?
晚宴的菜色极丰富,两人坐在桌前,沈轻罗不免低笑:“这也太丰盛了些,你我二人哪用得了这许多?”
叫白苏拣了些菜下去,令她们自开一席,也不要人服侍,她亲自给罗弋钧斟酒:“骄骄得遇四爷,三生有幸,这些日子辛苦四爷了,骄骄以一杯薄酒,敬四爷。”
罗弋钧笑着接了,道:“你说的这么客气,好生分,你我之间,说什么辛苦不辛苦。”他一饮而尽。
沈轻罗又接着斟了一杯,递到他跟前道:“好事成双,四爷再饮一杯。”
这是灌他酒的意思啊。
罗弋钧笑道:“我一个人喝多没意思,不如你陪我一杯。”
沈轻罗笑笑,也没反驳,果然自己给自己也斟了一杯,两人视线相对,情意缠绵,却各有各的心思,酒盏微倾,各自饮尽杯中酒。
沈轻罗还要斟,罗弋钧按住她的手道:“不劳娘子,为夫自己来。”他举着酒杯道:“别光敬我,这杯我敬娘子,要说为夫娶到娘子,才是三生有幸。”
平日两人没这么娘子、相公的叫过,今儿还是头一遭。沈轻罗怎么对罗弋钧,罗弋钧便怎么还回去,叫着娘子一点儿都不怵,倒把沈轻罗听的身上寒毛乍起,实在觉得冷。
罗弋钧笑吟吟的举着酒杯,沈轻罗不接也得接。
她低眉浅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沈轻罗喝酒时下颔微抬,露出白晰修长的脖颈,随着酒入肠,那吞咽的动作就带了些旖旎之意。罗弋钧轻别过视线,执壶的手便抖了一下。
再抬眼时,沈轻罗俏生生的笑望着自己。
两人你来我往,一壶酒很快就见了底,若要真论起来,两人喝的差不多。
沈轻罗酒量浅,很快晕生双颊,有如初春的枝上海棠。
罗弋钧慵懒的靠坐着,按住她倒酒的手,道:“骄骄,酒多伤身,如果还不尽兴,下回我再陪你。”
沈轻罗垂眸,视线落到他有力的手上,轻声道:“确实,我已经醉了。”
罗弋钧不置可否:酒醉的人才不会承认自己醉,说自己醉的人恰恰是清醒的人。罗弋钧抬头对为为沈轻罗道:“想问什么,你大可以直接问,不必,这么……”
跟他还用心机?这可真让人寒心。
沈轻罗眼眸轻抬,眸光里能清楚的反射出罗弋钧的倒影来。她明明什么都没说,罗弋钧却觉得寒气上涌,悚然一惊。
沈轻罗却笑了笑,道:“还用问么?我以为你会事无具细的主动告诉我。莫不是我竟想错了?你也会瞒我诓我骗我不成?”
罗弋钧瞪了沈轻罗半晌,才气笑道:“敢情你在这儿等着我呢。”他沉吟了一瞬,道:“不是我有意要瞒你,实在是,我自己也没琢磨出来。”
沈轻罗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你我之间总得开诚布公才行。”她略带玩笑的道:“就算是没有感情了,我也希望你第一时间亲口告诉我。”
罗弋钧呵笑了两声,忍不住伸手弹了弹沈轻罗的脑门,道:“你这个傻姑娘。这世上的事,不是只有黑白两种颜色,有些话,也不是说出来就一定是好的,有些事,不是辩个是非对错,就能解决的。记得有一年我去宝光寺,曾看见一副对联,上书‘世间人,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你比我通透,这道理想来不用我多说。”
沈轻罗又气又笑,退后一步捂住自己的额头,嗔怪的瞪着罗弋钧,眼睛一瞪道:“我不管,你不爱问那是你的事,可我务必得问个清楚明白。”
罗弋钧也深知,自己那点心思,只怕沈轻罗早看在眼里了,这才借着这个机会要和他说明白。可感情这种事,捅破了不好,说明白了更不行,他需要慢慢调整自己的心态。当下只是温文笑着举手,做投诚状,道:“好,你问,我保证有问必答。”
沈轻罗也不客气,道:“到底七哥同你说了什么?”
罗弋钧面露沉思,道:“确实没说什么,不过是嘱咐你我路上小心,有事便去票号送信儿。”迎着沈轻罗咄咄的视线,罗弋钧苦笑:“七哥叫我发誓,三年内不许你踏进京城一步。”
沈轻罗手一颤,酒盏倾倒,酒洒了一桌。酒香渐渐充斥满屋,本就微醺的两人越发有些迷醉之意。
半晌,两人都没说话,沈轻罗也只是默默的把酒盏扶正,低声道:“你说,七哥是什么意思?”
罗弋钧下意识的伸手去握沈轻罗的手,果然见她手微凉,知她担心,便故作轻松的道:“七哥对我没信心吧。”
沈轻罗挑眉看他。
罗弋钧并不详细解释,只轻声做了个口型:“萧羽。”
也只有这么一个原因能合理的解释七哥的反常了。他是臣,萧羽是君,他要对付他们夫妻,确实太容易了些。可他们夫妻远走西南,萧羽不至于这么步步紧逼吧?七哥为什么如此小题大做?
罗弋钧轻笑道:“七哥怕我护不住你。其实,我没那么蠢,他不惹我,我自然不会惹他,可若他敢动你,便是杀了他也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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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羽在什么情况下会不顾忌君臣之伦,敢强抢臣妻?他现在顾忌着当今陛下,一旦等陛下驾崩,他便有恃无恐了。
可人之寿数,谁也无法精准预测,文帝虽然一直病着,但谁敢说他一定就会在三年内驾崩?难道说,七哥医术竟能出神入化到这个地步?
两人面面相觑,心跳的都有点快。
罗弋钧便想到了“篡位”的可能。萧羽这人心地狭窄,野心又大,做事常不择手段,真难说逼急了,他不会使出各种毒辣手段,做出弑君篡位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