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预感
第266章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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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弋钧态度强硬,言语尖刻,罗成宗当时就怒了:“小兔崽了,别以为你翅膀硬了,就想自己乍翅单飞,老子是你爹,你的婚事,老子不费心谁费心?你从小就是个不着调的,大了也没好到哪儿去,你以为你身上的功名是你自己赚的?老子告诉你,蠢,不是因为你姓罗,皇上能给你个三品?你是不是真当自己出去和个街头小混混似的,打打杀杀就能赚个将军?痴心妄想……”
罗弋钧还就是不爱听这个,他站起身,掏了掏耳朵道:“从府上给我办丧事那回,我以为爹就该当我是死了的。”
罗成宗立刻成了哑炮,再出不得声儿。
罗弋钧凉薄的笑了笑道:“我不想要爹的亏欠和歉疚,我说的是真的,就当您白生养儿子一场吧,左不过也是个死,不过是早几年晚几年的事……总之我不乐意掺和府里的事,也不稀罕什么功名利禄,我只想过几天我想过的小日子。要是爹实在看我碍眼,明儿我就跟圣上把这将军一职辞了去。”
“你,你个混仗,那也是你说辞就能辞了的。”虽知道他说的是气话,罗成宗虽然照旧气的暴跳如雷,可眼里却是不容忽视的惨淡。这个儿子果然长大了,的确翅膀硬了,自己从来就没能管得了,现在越发控制不住。
他不稀罕姓罗,也不稀罕沾罗家的光,还真是……让他这当爹的脸上无光啊。
确实,他这国公爷家的四公子,似乎从没像他的身份那样光鲜,他得到的永远是屈辱、鞭打和斥骂。从长了双腿会跑那天,就一直想着离开罗家。
现在,他终于可以实现这个愿望了。按说他自己顶门立户是好事,罗成宗也不缺儿孝顺,不缺孙子孙女逗趣,可这话由罗弋钧说出来,自己怎么这么难受呢?
让他出府,外面议论声一片,不是骂他不慈,就是骂罗弋钧不孝,总之罗家吃亏。可不让他出府,看他这架势,拦不拦得住两说,逼急了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罗成宗拈了胡须叹道:“你倒越发硬气,非要作贱老子,我说什么你也是不肯听的了。”显然是强弩之末,虽然盛怒,到底露了颓势。
罗弋钧本是想走的,只得又站住,道:“儿子不敢。”父慈子孝,总是相对的,父亲冷落他这么多年,他也没那么愚孝。可要说作贱,他可真不敢当。
越说不敢,越是个敢的。罗成宗心底叹气,瞪了眼叫他坐下,道:“既是你不喜夫人相中的,那就再托了人,偌大京城,还寻不出一个你中意的姑娘来?”
这便是退了一步。
罗弋钧不需要他的退让。
老头子兵法读的不少,又越老越奸滑,这是以退为进,试探自己的底线呢。
罗弋钧无耐的道:“爹这话,倒叫儿子没法接了。我说了,媳妇我自己找。”他是当仁不让。连这个权利都没有了,那所谓的媳妇就是他们拿捏他的棋子。
“行,你自己找,我也同意你搬出去。”罗成宗一狠心,道:“可到底你姓罗,没的娶了媳妇就忘了爹娘的道理,这一年总得有半年待在家里吧?”
罗弋钧气乐了:“那我又何必搬出去?”
罗成宗只得降低条件:“三个月,不能再少了。”一边说,一边做出狰狞状来,妄想吓唬住罗弋钧。他自认做老子做到他这个地步,也着实够惨了点儿,这不是威逼,这分明是求乞啊。
罗弋钧道:“我若是不答应,您得说我不近人情,铁石心肠,可我若答应,您明儿就得得寸进尺,由三个月变成全年。”
罗成宗把桌子拍的山响:“有你这么讽刺老子的吗?老子不求你在跟前尽孝,可我喝杯媳妇茶,含饴弄孙总成吧?这你都剥夺,你枉为人子。”儿子和他不对眼,那就罢了,随他去,可未必不能娶个识大体、懂规矩,既温顺,又孝顺的媳妇。
有媳妇从中转寰,一家人就终究是一家人。
罗成宗越想越觉得这招可行。
罗弋钧笑笑,道:“实话跟您说吧,我没打算在京城落脚。若当真成了亲,我想跟陛下请命,不拘西北还是东北,我带着一家老小,守城去。”
罗成宗动了动嘴,无力的骂道:“给老子滚。”
罗弋钧走了,罗成宗却只是抚着胡须不说话。呆坐良久,打发人去跟罗夫人说:“老四那桩婚事,算了吧。”
罗夫人正着人检查罗弋磅的伤处。
他头发断了好大一缕,头皮也擦伤了,虽说不重,可了流了好多血。要请郎中,罗弋磅死活不肯。出的丑太大,没的叫人笑话。
罗夫人无法,只好叫人替他细细把头发理好,又敷了止血的伤药,见没什么大碍,这才放心。不想前边人过来回话,说是国公爷只拍着桌子骂了四爷几句,竟雷声大雨点小,就此把这事揭过,轻轻巧巧的让罗弋钧出府了。
罗夫人满面怒容,便要去寻罗成宗:“一样的都是他的儿子,怎么能如此偏袒?难不成那惹是生非的倒有功了,我这乖巧听话的儿子反倒是个没人疼的。”
没等换完衣裳,罗成宗派了人来,直说罗弋钧的婚事就此算了,气的罗夫人当时就摔了一只前朝古瓶。
罗弋磅在一边听的莫名其妙,见罗夫人怒极攻心,便劝道:“什么亲事?娘你替罗老四操持什么婚事?他就是那白眼狼,绝不会领你的情的,管他做什么。”
罗夫人悻悻的道:“他不成亲,你怎么订亲?”
罗弋磅倒不在乎:“说是长幼有序,可那还不是爹和您一句话的事?再不然,您直接给他抬个妾得了,就说他心性高傲,没有瞧得上眼的。”
他本来名声就不好,再弄一屋子妾室,生下几个庶出的子女,就更别想亲事上顺遂了。
罗夫人倒气笑了:“得了,你倒和多明白一样。罗家这门亲事,哼,我自有主张。”国公爷没亲自来,那便是想着稀里糊涂着混过去,那她就以糊涂对糊涂,到时候罗家骑虎难下,看他罗弋钧倒是娶还是不娶。
罗弋磅忽然后知后觉的叫道:“娘你说什么?罗家这门亲事,是说给罗老四的?”
沈轻罗马骑的并不快,慢幽幽的,有点信马游疆的意思。刚才的事来的太突然了,她这会儿才意识到,不是他求了亲,她答应了,两人之间就能把一切都决定了的。
好像有点儿儿戏。就一个“好”字,她便把这一生都交待出去了?可不这样,她这一生,也是拿捏在别人手里。起码,这是她自己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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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罗越想心越乱。
她和罗弋钧交往的次数并不多,也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她的,甚至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起了这种心思的。
但他的态度又那样坚决,不像是随便敷衍的模样,否则,他也不会宁可背负射杀胞弟的罪名了。他在用这种态度向她表明,他可以庇护她,可以纵容她。
朱七急驰而来,他神情匆匆,一脸急忧,见到沈轻罗,勒住马直接跳下来,几步走到她面前,道:“骄骄,你没事吧?”
他身后跟着白苏、白蔻,此刻都面带惊惶,远远的站着见沈轻罗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没敢靠前。
沈轻罗抬眸,对上朱七那双温润的双眼,懒懒的哦了一声,也下了马,道:“我没事,七哥你怎么来了?”
他怎么可能不来?她从府里骑马出去,沈家人不知道她去了哪儿,自然要派人去给朱府送信儿,听说了来龙去脉,朱七哪还坐得住。他怨她任性,又担心她吃亏,紧赶慢赶,到底慢了一步。
朱七挑挑眉,他敏锐的觉察到沈轻罗言语神态之间的疏离。到底出什么事了?